言下之意是你就非得找桑也嗎?
陸讓簡:「剜除腺體的人少之又少,雖然感知錯位是常見的腺體疾病,但出現下雨天腺體疼痛同時還有感知錯位症狀的,我所知道的——」
「就他一個。」
「他家不做,哪家公司會做?純粹虧錢的買賣。」
「我做。」
相召南突然說。
陸讓簡說完,本抬腿就想離開病房,結果聽見相召南的話,硬是頓住了腳步。
似乎是怕他不信,相召南補充道:「我有新桑的原始股份和投資,這個……藥物,我追加投資研製,你直接聯繫新桑科技的研發部負責人,去交涉具體內容。」
陸讓簡沉默了一會,「行。」
面上不顯,心裡卻不滿得很。當初你有這麼關心,也不會鬧到不得不剜除腺體、墮胎的地步。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早。一般人少說半個月,你……至少也得一周。」
因為沒有傷到骨頭,不存在下不了地的問題,腺體情況穩定之後就可以出院居家養傷。
本來以為這個回答已經夠快了,沒想到相召南還嫌不夠。
「今天不行麼?」
陸讓簡:?
「他去M國。」相召南揉了揉眉心,「林肯不好對付。」
「辦不了出院手續。」陸讓簡丟下這句話,拿起方才放置在床尾的病例,離開了病房。
相召南深深呼吸了幾下,感覺胸口還是有一股濁氣難以排出。
拍賣行,地下錢莊,國際貿易,都是洗錢的高發領域。
桑也不是會主動參與違法事情的人,但也避免不了被心懷不軌的人隱瞞著當了幫手。
他要去找林肯算帳,估計就是這回事。
相召南按了按腺體傷口,嘖了一聲。
好這麼慢。
……
因為出了相召南受傷的岔子,桑也沒有再查清楚情況的第一時間飛往M國,只能先交代信得過的負責人暫時不要交付。
本來桑守安想先代替桑也前往M國把情況壓著,結果臨時接到C國另外幾家生物科技巨頭的邀約,想和他談談,迫不得已飛往了G市。
事情便拖到了今天。
機票晚上八點出發。
桑也身上的衣服還是年會上那一身,淋雨後到醫院用吹風機吹乾,勉強又穿了一天。
剛好有時間,他先回海風府洗澡換了身衣服。
又給自動餵食器加了些狗糧,摸著老大的下巴:「我聯繫阿姨了,她今晚就回來,回來就有人陪你了。」
老大似乎從這話聽出了桑也又要出門的意思,不滿地吠叫幾聲,在桑也身邊和門口反覆跑。
「走了,少吃點,記得喝水。」
老大見沒能讓桑也留下來,不高興地一轉身,又粗又長的尾巴一甩,砸到桑也小腿上,抽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扭著屁股就跑了。
到機場時離檢票還有兩個小時,桑也到VIP候機室打開了電腦辦公。
M國的法律規定了不合法的合同視作無效合同,但問題在於,怎麼才能在林肯那筆黑錢事發前證明這場交易不合法。
雖然林肯急著想要把錢洗出來,可實際上,以他的地位,以聖勞倫斯錯綜複雜的關係,能不能查到他頭上還不好說。
林肯在整個M國都是排得上號的巨頭,他的關係網和庇護網不是桑也能輕易挑戰的。
候機室明亮的燈光有些晃眼,照得桑也兩眼乾澀發酸。
林肯都那樣有本事了,還要為了一點可能性,把桑也拖下水,以確保他兒子的「名聲」萬無一失。
其實……
桑也也有這樣全心全意對他的親人。
兩個在多年前撒手人寰,一個因為他的任性和莽撞也溘然長逝,最後只剩下大哥和他煢煢孑立,在這個孤獨的世界攜手相伴。
桑也仰了仰頭,眼睛被頂燈眩得一片空白。
砰——
候機室的大門從外面被人粗魯地打開,隨即立馬合上。
桑也心有不悅,轉頭看去。
相召南狼狽地靠著大門,捂著自己的腺體,包裹著腺體的紗布被鮮血滲透,散發出難聞的腥氣。
他面容憔悴,和上午桑也離開醫院時的精神狀態大相逕庭。
「桑也……」相召南用充滿欲望的長眸盯著桑也,像一頭極餓的山林猛獸發現了足以飽餐一頓的食物。
然而他的語氣並不像他的神情那本具有攻擊性,反而低啞無力,似乎還透著一絲可憐。
桑也感知不到信息素,但從相召南的情況能夠料想到是易感期提前了。
「易感期還在外面招搖?」桑也咬著牙,「萬一引起哪個Omega情熱期提前,你付不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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