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桑也品出了些私人飛機的必要性。
但很快又搖頭,沒必要。
一來桑家元氣大傷還未完全恢復,二來從S市到聖勞倫斯的距離幾乎是當前市面上在售私人飛機的最大航程,萬一出點意外,就真意外了。
桑也眼神暗了暗。
如果相召南懷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那是不是意味著這三年他乘坐了無數次往返S市和聖勞倫斯的航班。
念頭一動,桑也不由自主伸手在相召南手機屏幕上劃了一下,一連串的購買記錄像電玩城遊戲機吐出兌獎票一樣源源不斷呈現在桑也眼前。
桑也渾身一沉。
心裡卻沒有遊戲勝利的歡欣。
相召南注意到他的動作,猜到他會看見什麼。
指骨動了動,最後阻滯地收回了手機。
出候機室時,等在門口的陳助遞上登機牌和抑制項圈,相召南拿上機票跟在桑也身後亦步亦趨。
桑也先登機,調整好座位後便找空乘要了一條毛毯,準備小睡一會。
航程十多個小時,等落地,已經是聖勞倫斯的早上,沒有時間去休息,只能抓住這點時間。
沒多時,桑也被空乘叫醒。
穿著A字裙的Beta空乘半蹲在桑也座位邊上,輕聲說:「桑先生,經濟艙有位先生寫了這個讓我轉遞給您。」
桑也接過來一看,發現是飛機上的紙質垃圾袋,上面被人用鋼筆書寫了龍飛鳳舞的文字。
大致意思是,聖勞倫斯上一屆的州長正在準備下一屆競選,有意向連任,打擊非法財產是他上一次選舉時的口號,這次應當也不會例外。
桑也自然知道。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州長想要把事情執行下去,也得看下面的人給不給他立功的機會,要這麼容易,這三年也不會鎩羽而歸了。
他揉了揉額角,把垃圾袋丟到邊上。
十分鐘後,空乘又遞來了一個垃圾袋,上面仍舊是相召南的字跡。
【想你。想得腺體疼。】
桑也皺著眉把垃圾袋撕成條,讓空乘遞還給相召南。
結果每兩分鐘,空乘又來了。
「先生,這……要是他對您構成騷擾的話,我幫你回拒他?」
桑也默了默,還是伸手接過了第三個垃圾袋。
上面只有三個字:
【難受。】
和邊角一隻吐著舌頭趴在地上的大狗,背景板是一個掛著WC牌子的門。
看得出相召南畫技一般,筆觸混亂,也就桑也能看出他畫的是什麼了。
心煩意亂。
桑也解開安全扣站起來,正想轉身去,先頓了頓,跟空乘說:「他再找你們要垃圾袋,別給了。」
空乘似乎有些為難,公司規定這些東西乘客要他們就得給。
桑也說:「他不敢投訴。」
空乘這才點頭。
雖然另一個男人坐在經濟艙,但他們後台的信息顯示那位相先生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這也是空乘不敢直接答應桑也的原因。
但桑也都說他不會投訴了,加上二人這多少有點東西的私人關係,空乘還是點頭了。
相召南顯然聽見了桑也和空乘的對話,也看見桑也站起身來。
在桑也轉身時,他也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等桑也站在洗手間門口時,相召南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桑也剛一站定,左右環視,就被相召南突然打開門拽進了洗手間。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心想這要是被人看見豈不是要誤會他倆饑渴到在飛機上都要來一發。
洗手間空間狹窄,襯得相召南將桑也攬在懷裡的動作合情合理。
相召南嘴裡不知道呢喃了句什麼,隨後摘了自己的抑制項圈,跟嗑了似的把頭埋進桑也後頸處,用力嗅聞。
「……讓我靠一下,別離開我。」
冰涼的薄唇貼在後頸處。
桑也揪著相召南的頭髮把他的頭拽開,不明白他為什麼對一個釋放不了信息素的部位。
「你就是變成狗也聞不到一點味,到底想做什麼。」
「那我就是你的狗。」說完又把頭埋了下去。
桑也一時啞火。
他說的話重點在這裡嗎?
跟易感期的Alpha說不明白話。
在婚姻關係尚未斷裂的那三年裡,相召南從未表現出易感期症狀。
一般而言,越強勁的Alpha受易感期影響越弱,打一針抑制劑,或者讓自己的Omega釋放點安撫信息素,便可以平安度過半年一次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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