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這才嗯了一聲。
濕噠噠的襯衫被丟在地上,換上有點潤但不那麼濕的夾克外套,身上乾爽了許多。
似乎那股濕漉漉的痛感也頓時消散了一些。
「痛嗎,桑也?」相召南輕聲問。
桑也坐在他腿間,他看不見桑也的神色。
但他忘不了剛才,他將桑也從齊橘身上奪走時,看見的那一雙眼眸和帶給自己的感受。
那時太緊張急促,來不及品味,而現在,那股傷感姍姍來遲,源源不斷籠罩他的心頭。
在昏暗潮濕的洞穴里,桑也看起來像一陣霧,濕濕的,水水的,潤潤的,雪白肌膚下朦朧的血管中,溶溶血液靜靜流淌。
水汽帶來鑽心的疼痛,刻進骨髓,在靈魂深處烙下印記。
他或許在等一場爆裂的陽光,和猛烈的風,吹散遮蓋山尖的流靄。
他肯定痛極了。
相召南想。
比他腺體被貫穿,手臂被捅傷,雙腿被碾碎,還要痛。
那痛來自多年前,經年不散,穿越時空來到了今天。
相召南低頭,唇擦過桑也的頭髮,「我帶了止痛藥,現在吃嗎?」
自從那次親眼見識了桑也的後遺症,他便有了隨身帶止痛藥的習慣。
他沒有辦法立馬讓桑也的後遺症消失,但能讓它稍微緩一緩,稍微沒那麼折磨人,也是好的。
「嗯。」
相召南從夾克外套里取出止痛藥,倒了一片在手心。
他想要直接遞給桑也,卻突然意識到,這裡沒有水。
止痛藥有指頭大小,若是不和著水吃,恐怕會咽不下去,掛在喉嚨上。
可要是用洞穴石壁上掛著的水,抑或是外邊滴滴答答淋下來的水,沒有過濾沒有消毒,到時候感染了細菌,桑也這麼脆弱的身體,受不住的。
相召南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看著桑也垂眸,久久凝視著那顆白色的藥丸,咽了咽口水,用手指關節將藥丸碾成細小碎片。
他將桑也轉了個方向,側身向前,深黑色的長眸落在桑也唇間。
粗糲的指腹從泛白的唇上刮過,他問:「你介意嗎?桑也。」
桑也抬眸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他手中的藥,聲音卡頓:「快點,很疼。」
相召南低頭擒住他的唇,並沒有過多留戀,旋即探出舌,在桑也香軟的口腔中尋找那兩塊能夠分泌出涎水的軟肉。
然後用舌尖挑逗,碾壓,剮蹭,很快就有散發著香氣的水液流了出來,填滿了口腔。
相召南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那雙唇,抬手將藥丸碎片倒進了桑也口中。
只見桑也喉嚨滾了一下,似乎順利咽了下去。
相召南正要問他還用不用幫忙,就聽見不遠處齊橘憤怒的聲音。
「賤人!相召南你個賤人!不准碰,不准碰他!啊啊啊啊啊桑也你為什麼同意,你為什麼不拒絕,你怎麼能這樣!」
「兩個賤人!!!」
第75章
齊橘面容扭曲, 掙扎著想要起身,結果似乎是碰到了後頸腺體,整個人觸電般倒下, 蜷縮在一起。
嘴裡還在念念有詞:「賤人, 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
相召南斜睨了他一眼, 收回眼神,拇指摩挲了一下桑也的下唇, 「咽下去了嗎?我看看。」
說著, 他習以為常地鑽進了桑也的口,撥開貝齒, 看進那洇紅的軟肉。
在口腔內搜尋兩秒, 沒有看見那白色的顆粒,才安下心來。
然而剛一抬眸, 對上桑也棕色的雙目, 相召南忽地渾身一滯。
他越界了。
相召南僵著身體收回手,勉強笑了笑。
他不敢說抱歉,怕火上澆油, 讓桑也病情更嚴重,但又不敢表現得理直氣壯, 讓自己岌岌可危的聲名更加狼狽。
二人之間呈現出靜默。
只有齊橘憤懣不已, 尖叫著要把相召南撕碎。
「相召南, 混蛋, 誰允許你碰他了, 你們Alpha都是魔鬼,惡魔,吃人不眨眼的臭蟲!」
他單是罵相召南, 罵Alpha還不足夠,罵到最後連桑也也不放過,一口一個「賤骨頭」,「蠢貨」。
相召南聽見這些話的第一瞬間就把桑也的耳朵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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