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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靈低頭看了看,下意識隔著中衣握住了紅繩上的東西。

顧深將他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本來可有可無的心思突然就染上了幾分勢在必得:「怎麼,陛下這是捨不得了?本王倒是很好奇,是什麼東西讓陛下覺得,比掌握天狼營還重要呢?」

謝予靈這一回卻沒有被顧深激怒,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能換一樣嗎?」

「不能。」顧深一臉沒商量的表情,然後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謝予靈攥在手中的紙張就被他夾在了右手的指間,「看來陛下也不是很想要這個,既然如此,要不就……算了吧!」

謝予靈面色沉定,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過多的情緒波動。

顧深這時候又補充:「臣最近新學了點功夫,聽說很有趣呢,只是還沒找人實驗過,陛下想要試試嗎?」

謝予靈身體下意識朝後退了一下,看似平靜的表情產生了一絲裂縫,嘴上卻仍舊倔強的說:「朕不會受你的威脅。」

「陛下想多了,臣沒有威脅陛下的意思,」顧深聲音清淺,語氣漫不經心,卻又讓人產生幾分溫柔的錯覺,溫柔的讓人不寒而慄,「只不過陛下聰慧過人,看過的東西想必都記得,臣也不想今晚這一番折騰白費了功夫,故而不過是想消去陛下些記憶罷了。」

他這話純屬瞎掰,其實除了末世的高科技,哪有什麼功夫是能做到選擇性消除人腦某段記憶的,可是顧深憑藉著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和認知,還真讓他忽悠成功了。

謝予靈被他的話說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垂了垂眼,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他抬手將脖子上的東西取下來,做出一副並不如何在意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也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用處,既然王爺想要,朕給你就是了。」

顧深伸手接過來,那打磨圓潤的玉佩上,還殘留著少年身上暖暖的體溫,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隨著空氣傳入鼻息,顧深握著玉佩的手輕輕摩挲著,恍惚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方小小的玉佩,順著相觸的指尖直直流竄到了心底。

出了帝王寢殿,顧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在漫漫無人的長街上,他突然就撤了輕功緩行起來,那白玉的環佩還被他捏在指尖,顧深一下下摩挲著玉佩上細小光滑的紋路,夜間清風拂過,卻吹不散心中莫名的繚亂。

第二天,謝予靈再次在宮中宴請各國使臣,席間一派推杯換盞、和樂融融之態,酒過三巡,嚴和突然拿著昨夜顧深帶來的關於刺殺事件的種種證據,直接擺到了明面上來。

赫連戰和離國師看見那些東西,頓時面色大變,璩練柔安靜的坐在人群之中,整一副靜等好戲的玩味神情。

沒有人知道,這個美艷明。慧的女人,又在這一次的事情之中,扮演了何種的角色。

宴上一眾不知前情的天焱官員也都大驚失色,甚至有人憤怒的直接拍案而起。

一個性子較烈的武將當場就指著兩國使臣怒斥:「諸位來我天焱,我主盛情款待,想不到爾等不僅不知感恩,竟還做出此等意圖謀害陛下之事,真是豈有此理!」

第25章

赫連戰寒著面色看向謝予靈:「天焱陛下,這是栽贓陷害,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那武將被他無視,心中更是氣不忿,當下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道:「事到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竟然還意圖狡辯,二皇子還真當我天焱無人,堪任爾等搓圓捏扁麼?」

赫連戰狠狠瞪那武將一眼,武將氣勢十足的回敬了回去。

飛雪國師坐在一旁,蒼老的面色也不好看,只是從始至終沒有半點表態,櫻傾雪抬頭看一眼王座之上神色冷峻的謝予靈,又偏頭看向身旁的老頭,壓低聲音問他:「國師,這事情,真的與你有關嗎?」

面對著小殿下單純的追問,離國師低下了頭,面露一抹愧色,卻仍舊什麼都沒說。

他萬沒想到,那般周詳的計劃,竟然還是出了破綻,而且還被這天焱皇帝給挖出這麼多證據來。自己一世英名,竟然栽在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人手中,這讓他如何能甘心,如何不羞愧,到時候回了飛雪國,又有何顏面面見聖上啊?

其實這老國師哪裡知道,自從那日他們進入那家名為「裁錦閣」的估衣坊時,便已經落入了顧深的圈套之中……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他能安分守己的待到離開天焱,不自以為是的整出那些么蛾子,也就不會落得而今這般窘迫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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