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回了謝予靈的寢宮,顧深在後面將門闔上,轉身時見了謝予靈肩頭髮上的雪花,細細的為他抬手拂去,動作也說不上多麼溫柔細緻,卻自然的仿佛兩人已經朝夕相處了大半輩子一般。
這天顧深一直陪在謝予靈身邊,而謝予靈對此也沒說什麼,下午謝予靈去書房處理未完的政事,顧深就從御書房的架子上掏出本雜記坐在一旁閒閒的翻看,看一會兒便偏頭瞧一眼坐在御案後的謝予靈。
少年微微低著頭,脊背卻挺的筆直,如玉肌膚上清俊的眉眼,恍如出自名士之筆的畫卷。
若是放在顧深那個時代,這個年紀必然還是個青春正盛、肆意張揚的未成年,可眼前的少年卻已經學會了沉心靜氣、將漫身風華具都內斂。
謝予靈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眉梢眼角都透露著專注認真,如扇羽睫在他白皙的眼下打落兩片青影,隨著他不經意眨眼的動作而微微顫抖。
顧深看著看著,就覺得喉嚨有些干,修長脖頸上充滿男性氣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忍不住的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小小年紀便有這般的氣度與風華,動時朗朗英氣,靜時沉定儒雅,他能喜怒不形於色,可有時候卻又突然耍些莫名的脾氣,讓自己在無措心焦的同時,想起這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也不知是否成長環境所至,而讓他身上匯集了諸多矛盾。
可不論好的壞的,卻都奇異的成為吸引著顧深目光在他身上停駐的焦點。
顧深修長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書頁,突然就有種強烈的、想要走過去扒掉少年那身象徵著威嚴尊貴的龍袍,然後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的衝動。
他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顧深丟下書卷幾步走到謝予靈身後,摟著他的脖子便親了下去。
謝予靈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手中硃筆一抖,在奏摺頁面上劃拉出一道鮮紅的墨跡,他定了定神,偏過身子去推埋在自己頸項間的腦袋:「別鬧了。」
顧深用指尖摸了摸他迅速緋紅起來的耳根,另一隻手扣住謝予靈的後腦勺,直接覆了上去。
一旁伺候的嚴和見狀,手中浮沉「啪」一聲掉到了地上,他手忙腳亂的撿起東西,心情複雜、卻只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並反身將大門給闔上了。
嚴和自小跟在謝予靈身邊,對方的心思他豈能不了解,陛下是真的對攝政王動了情,甚至因為他數日未入宮而情緒低落。嚴和雖然知道攝政王是個危險的人物,可是他的身份,註定只能無可辯駁的遵從帝王決定的一切,即便在他看來,那是錯的。
謝予靈被他突然而來的熱情弄得一時有些適應無能,等反應過來,已不知何時被顧深抱坐在了御案後的木椅上。
兩人之間在一起時間不久,卻有好些日子沒見,不過一個親吻便挑起了雙方情。欲,最後就這麼在御案邊如火如荼的搞了起來。
屋外寒風凜冽、雪花落的紛紛揚揚,內里卻是一派春色無邊,一番抵死纏綿過後,謝予靈脫力的將腦袋埋在顧深脖頸間,他胸膛劇烈起伏著,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額頭肩背緩緩滑落。
顧深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眉梢,然後雙手拖著謝予靈的臀部,直接抱著他入了御書房偏室,裡面雖說是供帝王偶爾小憩的地方,但也布置的奢華精緻,應有盡有。
顧深將謝予靈放在床上,再一次覆上了上去,二人纏綿半晌,顧深突然發現謝予靈狀態有些不好,於是便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謝予靈,見他面色有些不好,擔心道:「怎麼了?」
謝予靈搖了搖頭,腹部的地方傳來說不上的疼痛,時有時無的,那痛感並不強烈,他本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卻不想到了後來愈演愈烈,根本無法忽視。
顧深顯然對他的否認表示懷疑,他抬手摸了摸謝予靈的額頭:「我去喚太醫來給你瞧瞧。」他說著作勢就要往外走,卻被謝予靈一把拽住了衣袖。
「朕說沒事,別去了。」謝予靈迎上顧深的目光,漂亮的眼裡透著莫名的固執,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猝起了幾許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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