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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帶著天朗營的兩萬兵馬行了一路,最後實在忍耐不住,就對走在自己身後的孟雲悠道:「你帶著隊伍前進,本王先走一步。」

他突然來這麼一句,孟雲悠饒是心思敏捷,一時也有些反應不及,愣了一下,說道:「王爺乃是此行主將,貿然離隊只怕不妥。」

「什麼妥不妥的,只要你安全將這支持軍隊帶到東南去,就沒有什麼不妥,昨日孟將軍可是當著陛下的面誇讚孟公子的,公子可不要讓令尊和陛下失望才好。」顧深話說的漫不經心,隨即拍了拍座下的黑馬,黑小子不高不低的長嘯了一聲,一抬腿便射了出去。

方跑出數十米,身後傳來嗒嗒的馬蹄聲,顧深本以為是孟雲悠追了上來,不耐的回頭去看,卻發現是瞿寂山。

瞿寂山見顧深回頭,忙的拔高了聲音道:「王爺稍等,容老夫同你一路。」

顧深收了收韁繩,讓黑小子慢下些許,等對方趕上來,說道:「本王這坐騎可是日行千里,瞿大夫能跟的上嗎?」

「王爺別看老夫上了年紀,但騎騎馬還是可以的,王爺放心,咱們這就走吧。」瞿寂山如是說著,面上竟顯出幾分急迫來。

顧深顯然也發現了,他定定審視了對方幾秒,說道:「本王怎麼覺得,瞿大夫比本王還要心急呢?」

「可不是,能不急嗎,多少年才碰見這麼一位,可千萬別出了什麼事情才好!」瞿寂山低聲喃喃道。

「你說什麼?」顧深疑惑的問。

「啊?」瞿寂山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忙的補救,「沒……沒什麼,老夫只是在擔心南疆的戰況。」

顧深聽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就覺得有貓膩,頓時一拉韁繩將馬徹底停下來,雙眼定定看著瞿寂山:「瞿大夫有事情瞞著本王?」

瞿寂山一聽這語氣,心知是沒法糊弄過去了,可是他身為一個大夫,不可能在還沒看診之前就妄下定論,想了想,只好斟酌著說道:「若是老夫昨日沒看錯的話,陛下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但更多的老夫卻也不敢多說,還要等診脈之後方能確定。」

他話說到這中程度,按理說顧深也該適可而止了,可他一聽是和謝予靈有關的事情,根本就沒法沉住氣來,當下便追問:「瞿大夫到底知道些什麼?」

瞿寂山見顧深這般擔心,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聯想起之前王爺在醉雲樓中那段頹廢的過往,以及後來皇上前去探望王爺的事情……當今萬歲爺若真的是有了,那肚子裡的種,不會是……王爺的吧!

老頭子被這個想法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顧深見他站那吹鬍子瞪眼的,催促道:「傻愣著作甚?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本王。」

瞿寂山看顧深這一副咄咄逼人、不問出個所以然來誓不罷休的模樣,根深蒂固數十年的從醫原則都有些動搖了,他微微閉了閉眼,斟酌了一下措辭,隱去自家師弟在其中的作用,將他心中猜測對顧深說了一遍。

顧深聽完之後,也有些傻眼,他千算萬算,甚至險些都做好謝予靈身患絕症的心理準備了,可萬萬沒想到瞿大夫竟然告訴他,陛下他不是生了病,而是很可能有了身孕。

顧深身為一個見識廣博的後現代人,還經歷過末世那種驚世駭俗的境況,不可能沒聽說過男人孕子的案例,加之這種事情對方也不可能欺騙於他,是以顧深很快的接受了瞿寂山的話,短暫的空白之後,他慢慢緩過神來,詢問道:「你這麼急,是不是因為胎兒狀態不好?」

瞿大夫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質疑自己胡說八道之類,反倒問出這麼一句來,心中在感慨攝政王果然非同一般之時,說道:「老夫昨日觀陛下氣色,只怕是動了胎氣,這懷孕之人最忌操勞奔波,如今又氣候惡劣,陛下他……」

顧深聽到一半,整張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一把打斷瞿寂山後面的話:「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瞿寂山面對他毫無保留的指責,一時間啞口無言,他的確是有自己的原則,可若是因為這原則,而害了一條原本無辜的小生命,那他所堅持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老夫慚愧,只是王爺您要責罰也請等一等,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追上皇上啊!」

顧深一聽這話,也不多說了,調轉馬頭便朝前路疾馳而去。

別看瞿寂山平日裡看著一副文弱老學究的模樣,但他混跡江湖多年,其實功夫並不輸人,跟著顧深快馬加鞭趕了一路,卻還顯得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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