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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熊孩子,怎麼這麼任性!」白子垣瞪他,小漂亮這麼厲害,還沒怎麼著呢,就能順手搞定大儒,這不得好好養,養壯養大,就是他們的人了,「你跟我們干吧,我讓侯爺偷金子養你!」

祝卿安:……

「不考慮。」

白子垣瞪向蕭無咎,瞬間對這個主公不滿意了起來,哪哪都看不順眼。

——你看看你這破活兒,連人都留不住!

第17章

他竟然說不、考、慮!

這麼好的機會,說扔就扔了!

祝卿安到底在想什麼?亂世人不如狗,不尋個有力庇佑,如何生存?尤其命師這一行,得人崇拜,又得人忌憚,各處諸侯高官都想尋請,又都想殺了得不到的,但凡展示一二才能,都如小兒抱金過於鬧市,這樣哪邊都不考慮,是活夠了?

羅莫非常不理解,且前所未有的嫉妒,暗恨,咬牙切齒。

但他明白,已然錯失先機,僅憑自己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祝卿安,只能暫時壓下火氣,打算以後。

跟特遣團……得拆夥了。

南朝未必靠不上,但特遣團正副使,絕對靠不上,之後可以試試偶遇中州侯……

前面的事不算難,話術而已,越是慣常使心眼子的人,越容易被話術所迷,你說的越拐彎抹角,越顯得自己高深莫測,別人越覺得你有很多可用價值,比起撕破臉殺了,不如靜待以後的機會。

後一件就有點難了,中州侯可不是那麼容易偶遇的。

但誰叫羅莫有點蠱惑人心的本事呢,還是讓他『偶遇』成功了。

「侯爺貴降,臨澤恩義,羅某該替萬民謝一聲。」

他單掌豎在胸前,朝蕭無咎揖禮,彎腰幅度很大,這是大禮,命師一般性潔高冷,不這麼幹,無論是動作還是說話,他此刻都過於恭維了些。

一般人得命師這麼禮遇,怎能不受寵若驚,蕭無咎卻不一樣,連客氣虛扶都沒有,手裡轉著新繳的匕首:「大師上次這話,是對誰說的?」

羅莫竟也不尷尬,站好理衣,肩正腰直,理直氣壯,又帶了點恰到好處的愧疚:「我等命師,受天命,憫蒼生,度了別人,免不得苦了自己,五弊三缺,人生俱有憾,基本沒什麼保命手段,遇危急大難,虛與委蛇也是迫不得已——」

「我並未真心歸順特遣團,只是想保下更多人命,為別人,也為自己,若真為惡,活不到此刻。」

他滿面肅正,倒是正氣凜然,可惜少了門牙,說話時露出空洞一片,顯得有些滑稽。

話都讓你說圓了,又是一切早就算到了,只是趨吉避害,別無選擇是吧?

蕭無咎指尖轉著刀刃,漫不經心:「所以你也早看出來本侯是誰,只是為躲險,沒來拜見?」

羅莫仍然不臉紅,營造出一身正氣的隱士風骨,仿佛有多高潔:「我輩授命於天,不願拘束,怎會隨意拜主?」

一句話別說蕭無咎沉默了,後面尋來的白子垣都笑出了聲。

你高貴,你了不起,剛才行大禮拍馬屁的是別人?

羅莫沒慌,還能穩:「誰人不知,中州侯不信命師?天命當遵,我亦不敢隨意驚擾,只憾改日侯爺信了,我不一定正好在左右,結君下之緣,遂特來提醒——」

「侯爺哪日信了,千萬注意擇人,有些人憊懶無德,不循天道,不尊王者,分明身為命師,該要憐憫眾生,卻不願入局,不悲憫善救,反而以觀民間苦悲為樂,遊戲紅塵,散漫無拘……若見了這樣的命師,還請侯爺遠離,此類絕非善道。」

「某言盡於此,告辭。」

白子垣:……

這是點誰呢?

你得不了好,別人也別想好是不是?都這樣了還上眼藥呢!

他腳下輕點,快速落到蕭無咎身邊:「主公還是不信?」

蕭無咎看向遠處的窗槅。

他目力極好,看到窗邊人正蹙著眉頭吃飯,蔫噠噠挑食,對今日新換的菜色不甚滿意,不肯多吃一口。

還未及冠的少年,看似長成了,身子骨仍然單薄青澀,也就眉眼靈動,熠熠生輝,融了滿滿紅塵,通透又自如。從大房間出來,洗乾淨了,換上新衣服,漂亮勁就再也壓不住,蓬勃鮮活,滿是朝氣。

蕭無咎墨眸深斂,不露情緒:「也可以信。」

白子垣就美了:「就是吧!瞧這回人小安安多盡心,連年年爹死都算到了,要不是我非求著你傳令,老翟那能那麼快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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