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將吳宿,則是滿城巡查轉悠,同時適時調整各處布防計劃,查漏補缺,保證定城每一個角落,每一種異常信號,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凡有意外,必能第一時間壓下。
這些人互相之間並沒有通知,但鎮在各處,就是中州安定基石。
唯有中州侯本人,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些事的。
「都造反了?」
全部瞞著他?
他的確賦予了四將很多自主權,辦個比賽這種事的確不用非和他提,顧忌他太忙不多說也……翟以朝和吳宿可能是,但謝盤寬一定是想看他熱鬧。
「也不是沒同您說,這不是……留了紙條?」親兵提示,「說是小先生提議的。」
的確是祝卿安提議的,還花光了他給的金子。
蕭無咎都要氣笑了,枉他以為這人終於不見外,願意花點他的錢了,結果竟是為他打名聲?
至少……辦的還不錯。
「走。」
「您也去湊熱鬧?」
「不,是該我上場表演了。」
他要是不去,或去晚了,指不定怎麼被祝卿安埋怨,被謝盤寬看笑話。
待走到集市,剛好第一個人破了陣,一百金名花有主了!
翟以朝心說主公你可真厲害,怕不是跟小先生多了,學的能掐會算,來的剛好是時機!他立刻把蕭無咎請上台,給此人一頒發一百金!
這些賽事舉辦都是為了中州,而中州侯是主州主心骨,他親自來最合適!
蕭無咎也乾脆,直接上台頒金,問勝者名字,來自哪裡,年歲幾何。
「我名龔昊,來自祁城,今年二十五歲!」
「我去過祁城,蒼山秀海,多慷慨朴善之士,性直不彎,」蕭無咎道,「你之能力,外面它處大約給不了你機會,若……」
龔昊立刻下拜:「願效命中州軍,還請侯爺成全!」
他很激動,原本只是被勾起勝負欲,並無留於哪一城的想法,外人眼裡,他是流民,但他並不以為恥,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尋什麼,一個城一個城的走,停不下,也沒想過回家,可今時今次,他心內熱血重燃,不知為何,覺得這座城很吸引人,主公是,底下百姓也是,他想留下來。
心甘情願。
蕭無咎將人扶起:「得有識之士投郊,是中州榮幸。」
龔昊再拜:「屬下參見主公!」
蕭無咎再次扶起,將金子給他,轉身面向圍觀眾人:「若有他人也願投效軍中,中州來者不拒,不過本侯也需提醒,中州軍軍紀嚴明,使命保家衛國,護佑百姓,若有犯禁,無論何職,皆會軍法處置——稍後此間挑戰繼續,凡有勝者,本侯皆有賞!」
「侯爺英明!」
「侯爺大義!」
百姓們齊齊有聲,喝彩的有,吹口哨的有,有人甚至都不小心飆出『侯爺萬歲』的話了。
本地人和流民,治理和融入,不同的習慣,缺失的歸屬感,然在無形之中被化解,大家意志擰成了一股繩……
「這般輕易的麼……蕭無咎也是,竟然這麼相信祝卿安!」
蕭季綸在房間裡等的煩躁,背著手轉圈:「不,我沒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不喜歡流民,這些人都是白眼狼,花我的錢,又不記我的恩,中州不是流民的,也不是本地人的,是我蕭家的!我沒錯!」
他踹了下房門:「那位到底多久能到,再不來他蕭無咎把人心都收完了!」
……
祝卿安聽到蕭無咎親自給人頒發一百金,非常滿意。
算這個男人懂事。
同憂相親,同欲相憎,人性之矛盾變化,易經里都寫了,只要給出方向,將『競爭意識』轉化成『共同憂慮』,人群就會聚在一起。
人是群居動物,摩擦競爭隨時隨地都是,可只要擴大範圍層次,就會發現天大地大,合作共贏,才最符合每個人的利益。
白子垣已經呆了,只恨自己不能變成三頭六臂,所有地方的熱鬧都能摻一腳!
祝卿安掐了次手指,微微一笑:「走,再來個大招,讓你開開眼。」
白子垣樂顛顛跟上:「義父您慢點!今天孩兒都聽義父的!」
這次是一個略偏僻,不被注意的小巷子,有流民正在鬧事,搭了尖木架橫攔在巷路中,不讓任何人過去。
剛好這是東西路,南北路中心的交叉點,所以想繞路護燈的人群,全積在這裡。
「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誰管你們東西路南北路得一百金,想從我這過,先拿五十金來!」
「沒錯,我才不信真給金子,在場的流民都聽好了,你現在是流民,一輩子都是流民!一根吊在驢子前頭,根本吃不到的蘿蔔,就把你們騙到了?中州侯幹過什麼好事,是救過你爹的命,還是娶了你女兒?他在邊城多年,回都沒回過,你苦你累你死家人你流血的時候他在哪裡!就這樣就把你們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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