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小漂亮不是專門給他寫信,還用了飛鴿加急送來,說是這邊肯定有異動,昌海侯想借地夷狄邊境,與西邊涼州串聯,夾擊中州?
著急忙慌準備這麼充分,要是碰了個空響,什麼都沒有——
小漂亮你死定了!下封信立刻磕頭叫我義父!看你爹怎麼操練你……
「咦?」
白子垣一個踢腿小翻身,漂亮的從樹上翻下,眼睛亮的出奇:「我去真來了!快快快,都別窩著下蛋了,給你爹動起來!」
想起信中叮囑,他往前的腳步戛然而止,打開第一個錦囊——
你不許動。
為什麼?他可是主將,這一支隊伍都靠他帶,不動怎麼打仗?
可他更信任祝卿安,特遣團時的經歷感受,沒誰對他比祝卿安本事了解更深,他想了想,暫時沒動……爺就晚半盞茶,不能再多了!
然後他就發現,今天的風有點奇怪,對面弓箭手的流箭,竟然不可思議偏了方向,正正朝著他習慣的沖向!要是他當下就衝過去,一如既往是沖的最快的那個,這箭非扎他腦袋上不可!
娘餵……小漂亮還是那麼神!
這箭都飛了,現在總可以沖了?
白子垣打開第二個錦囊……
祝卿安好像就知道他會這樣子,飛鴿帶的信里叮囑了,錦囊里直接就兩個字:可以。
白子垣:……
小漂亮現在都會這麼玩了?有趣!
他乾脆把第三個也拆開了,這個就寫的比較詳細,具體什麼時辰往哪裡,哪個方向不要錯過……
白子垣記住了,把錦囊收起來:「兄弟們跟我上!咱們家小先生說了,今次必勝,打完仗回營吃肉!」
「沖!」
「沖!」
「沖!」
士兵們衝勁十足,白子垣更是撒了歡的玩,這次打法也與平時不大一樣,總是能莫名其妙猜到昌海軍的動向一樣,對方下一步往哪個方向沖,他知道,早早提前去堵了,對方悄悄的在哪裡有埋伏,準備偷偷往哪個方向暗度陳倉,他分明沒查過,竟也猜的准准,還直接斬釘截鐵去揍了?
昌海軍都要打哭了——
「中州狗卑鄙!我們分明行事以秘,防住了所有斥侯細作,為什麼你們還能搞事,怕不是藏起了什麼厲害軍師,沒讓我們知道!」
對手破防,中州軍可美死了:「沒錯,我們就是有軍師!」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地諸事無所不知的軍師!掐指一算就能算死你們!」
「哈哈哈——怕了吧!孫子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這陣風很快吹到了涼州。
涼州侯馮留英提前收到過昌海侯聯絡,他們關係沒多好,甚至談不上關係,可別人非要搞事,知會了他,若是能從中占點中州便宜……何樂而不為?
可若昌海侯沒那本事,連預設地點都摸不到,他當然不知道不理解不關我事,否認三連,昌海侯是誰?不認識。
不過……軍師?中州什麼時候有的軍師?蕭狗姓謝的小白臉甚至心眼子老翟,全部都是用兵好手,哪裡用得著軍師,他們自己就可兼任!
可小白龍以前上陣打架的確不是這路數……
馮留英看了眼天色,風狂沙舞,今日恐怕不宜出行,正適坐山觀虎鬥。
謝盤寬則在城外東郊十幾里外,對上了昌海侯本人。
他非常聽勸,帶了披風,忽爾一陣大風來,掀起塵土飛揚,在場所有人全部灰頭土臉,包括昌海侯本人,唯他隨意揚了揚披風,一擋一抖,披風材質特殊,一點灰不沾,全部抖掉,更沒有塵土落到他發間臉上,他整個人始終乾淨清雅,清潤如玉,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喲,昌海侯,」謝郎說話聲音也如金玉相交,罵人都好聽,「跟誰學的獐頭鼠目本事,招呼都不打,就到這了?你早說你要來啊,我讓我們主公親自在這迎你,哪裡用得著折損細作?你培養幾個也不容易不是?你的細作怎麼回你的,肯定沒告訴你我們早有準備,就等著你來呢是不是?」
昌海侯臉都黑了,定城的人脈怎麼回事,難道給他的消息有假?
謝盤寬微微笑著,看上去坦誠又親切。
他氣質尊貴,傲骨滿身,一看就不屑於撒謊,但其實,他最會騙人,撒起謊來能騙到猛漢都落淚。
昌海侯腦子有點亂,姓謝的小白臉世家出身,他那一套三綱五常文人風骨的說詞,到誰跟前都能秀一臉,偏偏在這人面前不行,謝盤寬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玩,學富五車,世家遺風,昔年在南朝國都各大清談會,少年風流,挫敗文臣無數,自己這會兒不張嘴還好,不信邪張了嘴,必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中州怎麼回事,又是公孫文康又是謝盤寬,全都牙尖嘴利,嘴炮王者,就不能上那個刺頭暴躁小白龍麼,他能嘴炮欺負死他!
說不了乾脆就別說了,反正都準備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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