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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鉤冊尊主蒲澤百無聊賴。

他不喜社交,奈何逍遙宴兩三年一次,是逍遙十八寨所有人參加助力的盛事,照規矩,不能不參加,他得來。

他來的十分敷衍,準備隨便晃悠一圈,讓別人看到他就行,遂選擇的路線非常特殊,專門挑著陰暗路徑走,偶爾要碰上人,就立刻翻個欄杆勾個房梁,總之不欲和任何人照面交流。

走到一處拐角,他看到了一扇門,剛剛被關上,房間裡走出來的人手持玉扇,衣角繡著蘭花,面覆紗巾,眉心點著硃砂,這般標誌性的打扮,逍遙十八寨任何一個人都能認出來,是蘭公子。

蒲澤看著此人背影慢慢遠去,暗香浮動……

突然莫名的,想起了新婚愛人。

此人身形,倒是同他的愛人很像,當然也只是身形,此人衣衫過於寬大繁複,他不大能確定,但這用香味道,就一點都不像了。

他的愛人總是靦腆的,羞澀的,可愛的,明亮的,看他時眼睛裡像灑滿星星,平時也都喜歡可愛的,軟綿綿的東西,連香熏,都要擇明亮溫暖的,比如洗乾淨太陽曬過的被子,灶上煮好,溫度晾下來一點的暖甜杏仁露……

永遠不會像蘭公子這樣,銳利且有攻擊性。

大掌事說,這位蘭公子城府極深,陰險刻薄,寸利不讓……哪裡比得了他愛人一點。

不過這位蘭公子做事一向有的放矢,從不會做無謂之事。

蒲澤想了想,悄無聲息過去,推開了那道被關上的門。

很快,房間裡再次響起砰砰的打鬥……不,單純的揍人聲,伴隨著被揍之人低低的求饒。

十息之後,蒲澤走出房間,關了門,腳尖輕點在欄杆,飛出了樓。

夜黑風高,燈火通明的軒樓外,不止一道黑影在動。

蕭無咎此行逍遙十八寨,並沒有帶太多人,那太顯眼,真出了事還不方便都護住,且為應對諸侯爭勢,太多數被他派在別處,尤其今夜十分重要,每個人的任務都很重,調不開,打探是打探,追蹤是追蹤,殺人是殺人……每個人的事做好,就不會有泄露可能。

別的事,他都密令了該做的人做,這個沒那麼方便,很容易危險的殺人任務,他留給了自己。

幾邊信號聯絡,他很快找到了逍遙香的護送隊伍,這些人果然變了道,而今就在寬敞河道,一眼就能看到。

人不少,得有二三十個,看上去訓練有素,算是好手,船上有口巨大的箱子,不知道裝了多少逍遙香。

蕭無咎耐心等了片刻,待這些人都上了岸,直接上前,一言不發,直取人命。

這種時候,講道理是沒用的,也利誘不了,只看誰能贏,他連臉都沒遮,可見其信心,以及殺意。

他也果然厲害,手中尺長銀棍一抖,咔咔兩聲,銀棍變長戟,竟然是內置機關的兵器,能自由伸縮!

長戟在夜色下大開大合,遙映星光,在主人騰挪跳躍間,矯如游龍,每個去勢都極為兇殘,兩步內必收割鮮血性命!

因時間有限,要速戰速決,蕭無咎下手十分狠辣,甚至變態,什麼肢體血肉,全然不在乎,宛如收割人命的無情機器,兇殘暴戾,讓人不寒而慄,而他自己,似乎並不以為意。

護送隊頭領認出了他,壯著膽喊話:「中州侯!你往日裝的似個君子,行止有度,實則全是假的,如此心狠手辣,殘忍虐殺,你那軍師知道麼!聽聞他與一般命師不同,心地善良,你敢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這一面,他若知道了,可還會為你效命!」

「聒噪。」

蕭無咎長戟劃出銀色流光,直接把他殺了,血肉橫飛的那種。

「不會說話,就乖乖閉嘴。」

這個應該是韋天鵬的心腹,知道的不少,有點本事,甚至比韋天鵬本人還要細心,可哪怕是猜的,此人也不配再活著!

蕭無咎繼續殺人,雙目冷漠銳利,長戟收割性命,如入無人之地。

待四周安靜,再無人聒噪,他抖了抖長戟的血——

「我的人,憑你也配說?」

他得迅速處理掉這個箱子,還有護送隊,不止這一處……

他剛要抬腳行動,就見他要去的方向火光沖天,似乎已經解決了?誰在那邊?

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回去了……比預計時間更快。

……

火光沖天的這邊,是蒲澤。

做殺手的,嗅覺敏銳是首要條件,他從那個房間問出了話,立刻猜到外面在鬧什麼,逍遙十八寨三方鼎立,他對萬花閣沒什麼好感,對逍遙賭坊更沒有,韋天鵬一意孤行,已經違背了三方最初協議,的確該給個教訓。

而且這逍遙香……呵。

他過來把這支小隊殺完了,放火燒了屍體和船,想起大掌事說過這種破香,要處理千萬不能燒,直接把那口大箱子拎出來,扔到旁邊的水坑裡。

這小水坑倒是巧妙,應該是前段時間下雨形成的,近來氣候比較乾燥,水退了,剛好留下這個水坑,死水,與河裡不通,又有點深,剛剛好放得下這箱子。

放完,他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悉數倒到了坑裡。

這是他們銀鉤冊特殊定製的藥水,連屍體都能溶,何況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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