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祝卿安欣然點頭,他們今日來,就是要幹掉這個島的,財產都燒光了多可惜,銀票又有什麼錯呢?
他剛剛只是在想,來前的睽卦,很多都應驗了,也有尚未的,比如九四爻,睽孤,遇元夫,交孚,厲,無咎。
說的是兩個背離孤獨的君子,遇到同樣的危險,境遇相仿,志向相同,只要心中坦蕩,心懷誠摯,推心置腹,任何危險也就不足為懼了,前路終將通暢,願望終會實現。
危險的話……現在就很危險。
祝卿安看過很多人面相,今夜死在這裡的人不會少,包括島主本人,可為何到現在,還看不到他的身影?
……
「你聽我說!」
蒲澤其實很容易能制住蘭公子,但他招式剛猛,習慣的都是殺招,他怕傷了他……他已經傷了他了。
而且蘭公子可能因為身量氣力不足,習武偏向靈巧一派,或許殺人不比別人出色,但論逃脫,他真的是佼佼者。
蘭公子一點都不想聽他說,可這人太磨嘰,一味的躲避,手中刀刃不用,幹什麼不扔了,拿著它做什麼,雕花麼!
雕……東西?
蘭公子前翻一波怒氣發泄完,終於怔住,感覺出不對勁。
這狗東西……怎麼跟他家裡的男人那麼像?身材像,聲音也像,連躲他打的動作,無奈想抱住他的習慣,都一樣。
「寶貝……」
蒲澤見他終於不揍人了,輕輕擁住他,隔著面紗,低頭吻他的唇。
令心臟悸動的輕吻,熟悉的氣息,純澈的愛1欲……還有輕柔安撫後背的動作,這個感覺,蘭公子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你……」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蒲澤立刻按住他,給他上藥。
因方才動作實在太多,蘭公子面巾系帶鬆了,緩緩滑下。
蒲澤大手撫上他的臉,看他的眼睛,他額間硃砂,他的臉,他的唇,發誓這輩子,都不可以再認不出自己的愛人。
「我道什麼動靜,原是有耗子追來了?」
島主單鯤突然折返,還帶了人。
蘭公子伸向蒲澤面具的手迅速收了回來,蒲澤也快速替他重新覆上面巾,系帶綁好。
「給我上!殺了他們!」單鯤實在焦心外面動靜,沒時間在這裡糾纏,下了令,甩袖就走。
蒲澤和蘭公子看向對方。
眼下還能如何,打唄!
單鯤既然發現了,派過來的人就不可能少,兩個人倒是不怕,還很快背靠背,盯著前方打的同時,保護背後的人。
「我男人你也敢動!」蘭公子今天真的很有情緒,手裡扇子一出,直接划過來人脖頸,殺人殺得很血腥。
「我的寶貝,你也敢碰?」蒲澤短刀在掌心一轉,隨意揮翻拋轉,就是幾條人命。
「用不著你幫我!」蘭公子想起來就生氣,「你剛剛都傷了我!」
「對不起……」蒲澤此刻也很憤怒,要不是接這單破活,他怎麼可能連愛人都傷了,眸底殺氣四溢,「但我真的忍不了,有人想動你,除非踩過我的屍體!」
蘭公子一噎。
他那熱情陽光,有情趣愛說話,懂生活更懂他的,小狼狗一樣的男人,怎麼就變成了冷漠死宅男!
「我要同你和離!」放狠話的時候,他都沒忘殺掉一個沖向蒲澤的人。
「不可能。」蒲澤嘴唇抿得緊緊,背靠背都讓他沒安全感了,他乾脆把蘭公子攬到懷裡,推到戰圈外,不讓他有一點受傷的可能性。
蘭公子怎麼可能幹,拎著扇子又衝進來,氣的差點連這男人一塊打:「你騙我!你說你是玩雕刀的!」
薄澤:「雕人骨,怎麼不算玩刀?」
何況他真的也很喜歡吊木頭。
而且他殺人的樣子,乾脆利落,也的確很有雕刻藝術感。
蘭公子哽住,他真的,從沒這麼無語過:「反正你騙了我!」
「寶寶也騙了我,」蒲澤低眸,看了他一眼,「你說你是經營脂粉鋪子的,平日最擅調香妝面……」
蘭公子怒:「我這張臉難道不是!我還很擅長給死人畫,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
反正人也殺的差不多了,他手上這一轉扇,直接衝著蒲澤去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
蒲澤直接捉住他的手,順著拉到懷裡,隔著面紗,又親了一口:「殺著人呢,乖一點,嗯?」
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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