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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懷剛將協會的人送至門口,鬧劇的餘波尚未平息,滿白便邁著四方步悠然而至,手中拿著一個鮮紅欲滴的桃子,正啃得津津有味。
「案子有進展了?」滿白走近,白桃的香氣隨之瀰漫,清新而淡雅,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侵略性地將童懷團團圍住。
「你怎麼回來這麼快,是查到了」童懷不客氣問,語氣好似不歡迎滿白的到來。
「嗯,查到了!」滿白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尾音不自覺地上揚,一邊啃著汁水四溢的甜桃,一邊滿臉期待地等著童懷的誇獎。
童懷將人帶到自己獨立辦公室:「那你問出來靈師出現魂魄,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
滿白隨意地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桃汁,然後一屁股坐到童懷的辦公桌上,一副事不關己的平靜態度:「我纏了我外公許久,才終於套得他的話。你答應我的,將這個任務和畫廊案子加入我的歷練,你說話算話?」
「絕對算話,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加。」童懷極其認真地保證。
滿白滿意的坐在桌子上湊近童懷,語氣像是孩童拿到喜歡的新玩具,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滔滔不絕來:「行吧,我相信你。我外公告訴我,靈師死後無魂只是一般情況下,但有一種情況例外。」
在關鍵處故意停頓,滿白見童懷沒有露出好奇的神色,只得繼續說下去。
「那就是靈師死後並沒有得到合理安葬,而是把其血肉當做養料,魂魄當做固化劑,養育著隔開三域間的封印,外公說那是靈師最後的價值。而且被當做養料的靈師不得轉世為人,成為養料那一刻就意味著他的魂魄會被慢慢吸收,最終變成封印的一部分,魂魄消亡時他也就徹底從世界消逝。」
滿白沒注意到童懷眼眶充滿血絲異狀,繼續嘟囔:「這也太黑心了吧,想要榨乾靈師的一切,卻連真相都不能完全告知我們。」
童懷臉頰因為牙齒緊咬顫動著,他沒了成為靈師時的榮耀,有的只剩下失望甚至是很。
看似風光的高位上人,實則只是一顆顆被騙的棋子,棋子心甘情願地被吃掉,付出被趕下棋盤的代價,只為讓執棋人滿意。
童懷猛地站起來,嚇得滿白從桌子上跌下,堪堪穩住身形。還未來得及抱怨,滿白便對上了童懷的眼睛,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恐懼、憤怒。
「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童懷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沒有一點差錯?」
滿白被童懷的樣子弄得有些緊張,他吞咽著口水,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確定,我外公是這樣說的。他說這是靈師最後的責任,用自己的血肉去守護世界的平衡。但這樣的事很少發生,因為這代表著三域封印正在崩塌。」
童懷手扶在腰間藏有匕首的地方,隔著風衣撫摸著干令,樣子極其可怖:「我要親自去一趟靈閣,好好問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要去靈閣找茬」滿白不確定跟著氣勢沖沖的童懷,滿白想要阻止,但童懷已經大步走了出去,他和童懷相處幾個月,大概已經知道他的脾氣,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不會輕易改變,看熱鬧不嫌事大:「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早就看不慣那幾位老頭了,我陪你勇闖靈閣,孫悟空大鬧天宮,那我們就來個大鬧靈閣。」
童懷哪還能顧得了他,坐著只有柵欄圍著的電梯,往下深入靈調處地下足有百米深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三條石橋,每條石橋之間大約有三十度的角度,巧奪天工的木塔祠堂矗立在石橋對面,從電梯口為一個共同的點往遠處延伸。
倒立的木塔上角檐掛有青銅鈴鐺,童懷已經數不清那鈴鐺具體數目,不知道多少人被葬在木塔中。
倒立的木塔,塔尖在下,只見塔尖不見底座。從塔尖進入木塔,裡面空間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得多。它就像一個芥子空間,看似容量有限,實則可容納萬物,裡面的空間就像虛無般無限放大。
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萬花筒形狀的筒狀環形,如基因形狀般纏繞的階梯,無限向上延伸,這叫天梯台,上面擺放著整齊的往屆靈師牌位,象徵著死者死後上天堂不入地獄。最新的那個牌位上「厲台」兩字灼燒著他。
天梯台中間又是一處圓形高台,旁邊空餘地上是鏤空圖,彎彎繞繞連在一起成一咬尾龍形。
童懷走向高台,執干令在手心划過,鮮血覆蓋高台上等比例縮小的龍咬尾圖形,以血打開傳送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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