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醫生辦公室的三人,正站在各自對面對峙著,門外的撞擊聲與指甲劃破鐵門的刺耳聲越來越急促,油怪的嘶吼聲透過門縫傳入辦公室。
「就算是普通人,這種情況都應該能夠看得見的。你第三隻眼睛被封了?」滿白雙手環抱,難以理解的看著麥傑額頭,「每個人都有三眼,在特殊情況下可觀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這種情況下你看不見那就是有人刻意把你第三隻眼關了。」
麥傑埋頭沉思,不願意回答,緊張的神經讓他渾渾噩噩的坐在地上,聽著門外油怪惱怒的抓門聲也紋絲不動。
滿白凝聚能量於手中靠近麥傑額頭,並沒什麼探查到什麼異樣,他只能回頭求助房冥。
房冥一臉不耐,還是站起身嘗試探查,金色的光照在麥傑臉上,果然映照出麥傑額頭上早已被關上的第三隻眼睛。
房冥盯著那緊緊閉上的眼睛,好奇的戳了戳,麥傑害怕的往後縮了縮,還是滿白白了他一眼讓他住手,房冥才沒有繼續,「他這不是天生關閉的,而是被人關上的。」房冥仿佛剛剛意識到麥傑對他觸摸的不自在,他退後一步像是找到新玩物一樣盯著麥傑,「你哥給你關的」
「他哥什麼樣怎麼感覺還挺好的,又是派小鬼護著他,又是給他關天眼的。」滿白在麥傑旁邊坐了下來,摟著人深淺不一拍著背安撫。
房冥:「關天眼就好了嗎?」
「作為普通人,一輩子都能看不見髒東西還不好」滿白只是從房冥這裡聽了隻言片語,在看麥傑身邊明顯維護他的小鬼和關閉的天眼,正常人看到,大部分人應該都會覺得這個哥哥不錯。只可惜他並沒有見過麥宵。
房冥笑著搖搖頭站到門前守著。
本來還好好的話題戛然而止,滿白髮現只要他不說話三人就會陷入無言以對的狀態,在油怪一聲聲撞擊嘶吼聲中,這可是很不妙的,如果人注意力被轉移到恐怖的事上,恐懼只會隨著想像力的發散而加劇。
滿白:「這幻畜還真有耐心,這麼久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油怪真要撞破門了。」
房冥顯然有自己的想法,胸有成竹,底氣十足:「再等等,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們兩個戰鬥力不至於這麼差,解決門外的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門外怪物撞擊聲在此時戛然而止,寂靜侵襲而來,恍如剛剛經歷的一切是幻覺,但身處黑暗中的病房又提醒三人這真的不能在真了。
滿白察覺不對勁,扶著麥傑起來站到房冥身後,二人對視一眼,房冥摸著鐵門靜靜感受。房冥過了幾秒,搖搖頭表示門外什麼也沒有。
滿白:「它們沒耐心等,走了」
房冥警惕的將身後兩人拉到另一邊,抬眼看向樓上的房間,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上方徘徊,久久不去,這種氣息與油怪的惡臭不同,更加陰冷且充滿了惡意。
樓上在此刻適宜的傳來踩踏聲,厚重的腳掌重重一踩,緊接著傳來瓷磚碎裂的清脆聲響。而後是接連不斷的急促踩踏,整棟樓簡直像遇到地震,劇烈搖晃起來。
在這個令人緊張的時刻,房冥警惕的情態突然消失,淡淡微笑漸漸變成了眉目舒展的愉悅輕笑:「阿懷來了。」
童懷兩人踏入六樓走廊後,將將走過一個病房門口,能量探測儀「滴滴滴」的響個不停,波紋一下柔和一下急促。無奈只能關成靜音,實在是此處能量波動複雜,探測儀雜七雜八的警告聲讓人聽了心慌不已,干擾過於嚴重,他們繞來繞去又返回原地。
童懷也沒辦法,對著蒼年詢問建議:「遇到鬼打牆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到正確方向,他們正等著呢。」
蒼年聞言二話沒說,甚至不給一個預警,右手直直扳斷左手食指,骨頭髮出「咔嚓」斷裂的聲音,讓人指頭一疼並倒吸一口涼氣。蒼年卻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血腥的剝去皮肉,只留下沾著點血肉的白骨,插上一根極細的銀針,製成了一個簡易但足以打破磁場限制的指針。
「你能不能傷害自己前先預警一下,我真的每天都要被你嚇一嚇,我怕我老了回想起來都要連夜噩夢。」童懷氣急了想動手,又生生忍住了,心中默念「他是傷員,他是傷員」,這才冷靜下來,「我們是著急,但還沒有著急到需要你去傷害自己的程度,下次別這樣了。」
蒼年回答的極其敷衍:「知道了。」
童懷也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根本都算不上是傷,看著蒼年斷裂的那根手指,才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長好,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更別提斷指過的痕跡。
白骨旋轉著為他們指路,轉動突然停下,蒼年相信白骨,非常肯定地說:「右轉。」
兩人跟著白骨指示轉了幾個彎走到一個四面都可以走的十字交叉口,白骨這回很快的指向一個方向。
蒼年疑惑的看向童懷。
童懷:「看我做什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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