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時,童懷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幕,他看到房冥的手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在空氣中。這一幕讓童懷驚駭不已,他猛地睜開眼睛,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在做什麼?快停下來!」
房冥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童懷的驚慌,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收回了手。童懷沒有時間去思考房冥的意圖,他彆扭的扭著身子爬到伸手勾車后座上的急救包。車后座上散落著各種急救物品,他迅速找到了剛剛抽取的血包,遞給房冥,聲音急促:「喝了它。」
房冥接過血包,卻沒有立刻喝下,他看著童懷,眼中清澈坦然:「我不會開車。」
童懷的眉頭緊鎖,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巴不得現在就把血包塞人嘴裡,聲音神色著急到顫抖:「先喝了,既然不會就讓我來開就行。」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因為過度的疲勞和緊張。
房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好像此刻四肢漸漸消失的不是他,他只是一個看戲的人而已,看到精彩處甚至笑的是最開懷那人,笑眯眯地說:「你不能疲勞駕駛。」
童懷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講什麼疲勞駕駛?你不願意喝,那就咬我一口!」
之前房冥就說過他不願意喝血包,童懷以為這又是鬧脾氣了。說著,他將衣領拉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房冥的眼神在童懷的脖頸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他搖了搖頭,淡淡的笑著道:「我也不想咬。」
童懷看著房冥漸漸消散的手掌,怒火中夾雜著一絲不解和憤怒,他質問道:「你又鬧的哪一出?」
他沒有等房冥回答,直接下車,將房冥推倒在座駕上,然後直接將血包塞進他的嘴裡,用力一擠,讓人全部喝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童懷後悔愧疚的覺得自己語氣行為過激,怕影響到房冥,讓人失控,於是又緩下語氣:「我……我……」
他頭疼的看著嘴邊全是血漬,靠在副駕大喘氣的房冥。那一點點紅是從他身體裡抽出來的,房冥舔了舔,又笑了,嘴角的紅為期其增添了幾分妖艷邪氣。
喝了血包的房冥並沒有停止消失,他的手依舊在慢慢變得透明。童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是怎麼回事?」
房冥淡淡地笑了笑,不在意道:「血液不管用了。」
童懷怔愣當場。
白抽了,白受罪了。
「那什麼可以阻止?」
房冥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眼神貪婪地掃視著童懷全身。
童懷的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該不會...要那個吧?」
房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輕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童懷的心中一陣怒火,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出發了。蒼年他們到哪兒都不知道了,你突然說這些是不是故意的?」
房冥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他看著自己即將消失的手掌,輕聲說道:「沒事,我還有最後三十分鐘可以陪著你。」
說完,他的臉也開始慢慢消散。童懷驚慌地伸手去拉,卻發現自己的手就這麼直接穿了過去。
童懷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一下子就妥協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受傷,問道:「是不是根本沒有什麼固魂的新方法,你騙我的?」
房冥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沒有騙你。」
兩人陷入了無盡的沉默,童懷站在那裡低著頭,看不見神情如何,但聲音很是沙啞:「既然只有這話個辦法,那就只能這樣了。」
童懷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的動作緩慢而遲疑,每脫下一件衣物,都是在剝開自己的心。房冥的眼神深邃,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童懷的身上,那是一種混合著占有和瘋狂的情緒。
童懷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如果這樣能救你,你要就給你。」
「我不要。」房冥阻止了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得逞,他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你還記得我上次講過的,我可以附身到別人身上,其實這樣也可以減緩我魂魄消散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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