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震在這人出現後毫無徵兆地倒地,七竅血流不止,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汩汩流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血泊。他躺在地上,手腳不停地抽搐著,身體像觸電一般抖動了片刻。
蒼年見狀,心中不忍,看見人還有氣,便本能地想要去救。他剛邁出一步,卻被谷南一個眼神阻止。
谷南的眼神冰冷而無情,他淡淡地說:「你救不了他的。」
谷南接下來的舉動驚呆眾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谷南抽出腰間一根肋骨,那肋骨和本人一樣呈現透明的白。
齊雨和滿白被這一幕嚇到,不禁驚呼出聲。烏庸也皺起了眉頭,他實在看不下去,直言道:「狠人。」
谷南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將肋骨粉碎成粉末,然後輕輕一揮,粉末便融入了牧震的身體中。房冥冷冷地看著谷南的所作所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擔憂,對著谷南說:「如果仰慈知道,他照樣活不了。」
谷南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蒼年給牧震看一看。
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到旁邊繼續吃泡麵,嘴裡還嘟囔著:「在他眼裡,什麼都比我重要,他不會的。既然牧震讓我見識了生人域模樣,還讓我吃到那麼好吃的東西,就當還給他的。」
房冥:「你都要殺死所有人了,多活幾天算什麼?」
谷南卻滿不在乎地說:「算我網開一面,是自己犯賤好了吧?要費力多承擔一人的惡。」
流珈插話道:「五主承擔三域所有污穢,自然是最尊貴的存在。」
谷南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這陰冷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他說:「那我與是鬼母的風姬有什麼區別。」
流珈的臉色頓時有些繃不住,尷尬地退到童懷身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心疼。
童懷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與鬼母沒什麼區別?
從傳說來看,死地五主可是超脫於世間萬物的存在,可以說是起源也不為過,他們擁有著無盡的能量和壽命。即使是靈閣這樣的權威之地也無法管轄他們。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是與神明齊名,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哪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們呢?就像現在的谷南,一身反噬性能,誰也傷不到他,這樣的人原來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流珈似乎察覺到了童懷的走神,想到自己這次來所為何事,對著童懷喊了一句:「大人。」
這一聲呼喊讓童懷瞬間回神,流珈看著童懷:「我感應到了風姬下落。」
滿白聽了,不禁疑惑地問:「我們都不知道風姬在哪裡,你怎麼知道的?」
流珈只是苦澀著一張臉,並不做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第38章
童懷見流珈不願意多說, 便追問道:「那風姬大概在什麼位置呢?」
流珈沉思片刻後回答:「戰族好戰,但他們更擅長隱藏自己,長石墓地不過是他們的罪人墓而已, 真正的焦陰城需要穿過迷瘴才能到達。」
童懷緊接著問:「你知道怎麼走嗎?」
流珈點點頭說:「我知道, 只是因為爆炸的緣故, 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
說著, 他幻化出一個地圖, 指著地圖上一座凸起的山峰說道:「焦陰城屬於地下城, 因為爆炸可能會被掩埋, 很難找,想要找到遺址可以先找王墓,焦陰城就在王墓旁邊,而王墓就在瓶子山上。」
童懷拿著地圖,看向對面與他們遙遙相望的三座瓶子山:「這算什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得來全不費功夫。」
然而流珈卻潑冷水道:「沒那麼簡單, 你們好好再看看那三座山有什麼不同」
齊雨皺著眉頭, 又仔細地觀察了那三座瓶子山, 可依舊沒看出任何端倪,不禁嘟囔道:「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啊,難道我們的眼睛出了問題?」
滿白也滿臉疑惑, 圍著那三座山的方向來回踱步, 嘴裡念念有詞:「確實沒什麼區別啊?」
童懷則緊鎖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三座瓶子山,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昨天看到的景象。片刻後, 他篤定地說道:「不對,不一樣,和我昨天看到的不太一樣。」
齊雨和滿白立刻將目光投向童懷, 滿白問:「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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