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懷在一旁看著他,嘲笑道:「讓你不信邪。」
滿白撓了撓頭,突然靈機一動說:「那能不能用剛剛我們進來時用的杯珓呢?」
流珈沉思了一會兒說:「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不清楚門後是什麼情況,如果貿然使用杯珓開門,可能會出現意外。」
童懷拒絕:「用什麼杯珓,萬一裡面就是個糞坑我們幾個得淹死在裡面。」
滿白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那乾脆用炸藥把這東西炸開算了,多簡單直接。」
童懷一聽,立刻轉頭罵道:「我看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洞被震塌了我們幾個跑都沒地跑。」
「那要怎麼辦嗎?」滿白提議一一被否定,他也沒招了。
童懷:「既然有門那就一定有鎖可開,我先試試那方孔洞如何?」
房冥在幾人談話間,一直眼睛不眨地盯著那個圓形洞,聽完童懷要試孔洞裡面如何,他二話不說直接伸手進去一探究竟。
就在他的手快要伸進洞裡的時候,童懷無意間瞥見了他的動作,被嚇了一跳,大聲罵道:「你在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房冥冷靜地摸索著:「裡面有東西。」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進洞裡,掏出來一看,「好像是油」
童懷湊近房冥的手邊聞了一下,皺著眉頭說:「就是這個味道,一股讓人噁心的屍臭味。」
戰渺在一旁解釋說:「這是屍油。其實剛剛阿爸說的不對,戰族人是相信絞刑能讓人還有來世,可絞刑是對罪人才會用的刑。跟隨我出征的女性,明明最有能力,可到最後她們還是難以擺脫時代的束縛,選擇了絞刑,而不是其他死法。對於戰族正常死亡的人,我們會舉行火葬,不過當時的技術不夠成熟,燒屍體的時候就和烤肉沒什麼區別,會稀出人油來。從這股味道和這個情況來看,我們離祭祀台很近了。」
谷南在一邊突然來了一句說:「還好,我不愛吃肉。」
滿白滿臉噁心地看著他說:「我愛吃呀!真TM噁心,有油就算了,怎麼還收集起來,拿來幹嘛?」
童懷又瞪了滿白一眼,罵道:「小孩子別說髒話。」
滿白不滿地切了一聲。
戰渺繼續說道:「這些屍油會匯聚到一個地方。」
她與流珈相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黑池。」
房冥伸手就要繼續往孔洞裡摸索,童懷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說道:「等一下。」
童懷快人一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伸進孔洞裡。他皺著眉頭,在裡面摸索了半天,那股刺鼻的屍臭味不斷衝擊著他的嗅覺神經。
抽出手時,上面已經沾染了不少黑油,房冥趕緊將他扶起來。
童懷站穩身子後,對著滿白說:「你來。」
滿白頓時滿臉震驚,嘴巴張得老大,大聲說道:「你們都已經髒了手了,為什麼還要我來啊?這不純純噁心人嗎?」
流珈在一旁笑著說:「要不讓我來,反正我不嫌噁心。」
童懷沒有理會滿白的抱怨,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一邊擦拭著手,一邊說道:「你歷練可還沒結束呢?什麼事情都讓我們做了,你來歷練什麼?我已經確定過了,裡面沒問題,不會讓你還沒成為靈師之前就英年早逝的。」
滿白扁著嘴,極不情願地站在那裡。童懷見狀,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屁股一腳,說道:「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滿白無奈,只能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孔洞走去,嘴裡不停地罵著:「好噁心。」
童懷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你以後會見到更噁心的,忍著。」
說完,童懷邊說邊把手帕丟給房冥。房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嘆了一口氣,認命般地拿起手帕,開始給人擦拭手上的屍油。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仔細擦拭著,眼神專注而認真。房冥靜靜地看著他,感覺到童懷手上的溫柔一點點將他冰冷的手掌溫熱。房冥低下頭,看著眼前童懷卷長的睫毛撲棱著,在手電筒昏黃的光線下,那睫毛的影子在他臉上輕輕晃動,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滿白極不情願地把手伸進孔洞裡,一邊摸一邊嘴裡不停地嘟囔,對著童懷道:「如果出事了,記得下手快一點把我手砍了,棄卒保車,我還要留著命成為靈師呢?」
「別烏鴉嘴。」童懷道。
摸了一會兒,滿白突然驚喜地哼了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洞穴里顯得格外突兀,瞬間打斷了童懷和房冥之間那曖昧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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