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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珈眨眼間上去緊緊抱著她的大腿,死死不放,眼睛睜得大大的。被推開了又踉蹌著跪在地上,拼命追著戰渺,喊道:「渺渺,救救我,我是你阿爸,你若不幫我,我就要永遠這副鬼樣子了!」

戰渺用力將人推開,聲嘶力竭地喊道:「流珈,我母親,還有我,都不過是你們計劃里的一環而已。我本滿心歡喜地以為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可是……可是你是來要我的命的,你是來要我們命的!」

流珈瞬間收起了那副卑微懇求的姿態,怒目圓瞪,宛如一個撒潑耍賴的無賴,吼道:「我是你阿爸,沒有我,你怎麼會出生?我給了你一條命,我需要的時候,你就必須還給我!」

戰渺聲如泣血地喊著:「滾,滾,你給我滾!」

流珈突然面露猙獰,發了瘋似的拿起地上從墓碑上碎下來的尖銳黑色石塊,猛地朝著戰渺身上划去,用力按著戰渺,企圖在她身上雕刻出和風姬身上相似的符號。

童懷反應過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流珈的衣領,將其狠狠地灌倒在地。緊接著,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拳拳到肉,打得流珈躺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童懷的指頭上沾滿了猩紅的血液,已經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還是流珈的。此刻的他,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

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鬼,而是人。這句話在此時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人的惡念和欲望,真是這世間最難以消除的東西。每個人的內心都潛藏著惡,只是付諸行動與否,僅在一念之間。每個人也都有欲望,或大或小,沒有人能夠逃脫欲望的操控。倘若世上所有人的惡和欲都集中起來成為一種武器,那麼三域恐怕將不復存在。

童懷喘著粗氣,怒吼道:「你這種爛人,才是真的該死去的!」

他猛地轉過頭,對著湯盪和笑面佛男人怒聲高喊:「你們借著煉製法器的藉口,肆意傷害他人,就算煉製法器犧牲一人能救萬人,那又如何?你們怎麼不犧牲你們自己?當你們是受益人時,就只會搖旗吶喊說這是對的,可當你們是被傷害的那個人呢?孤立無援地看著所有人都盼著自己去死,哪個正常人能承受得了這種痛苦?不問就取是為無禮,你們隨意踐踏他人性命,害的還是我的人,當我是死的嗎?誰都別想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既然要死,那多拉幾個人墊背也未嘗不可!」

房冥走到童懷身邊,喊:「阿懷。」

童懷目光不轉,說:「靈調處里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家人,我誰也不能丟下 更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受了委屈。」

「我陪你,不阻你。」房冥說。

兩人相視一笑。

大地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山峰也仿佛在搖晃,整個長石墓地陷入了一片混亂。那些原本被壓制住的鬼火,此時竟化作了一張張充滿怨氣的臉,它們悽厲地哭喊著,憤怒地咆哮著。

一陣陣尖銳刺耳、幾乎能刺破耳膜的哭喊聲不斷傳來,那聲音仿佛擁有著無窮的力量,震動著大地,直直地沖向雲霄,強烈地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怨憤。每一聲哭喊都飽含著深深的痛苦和不甘,聽得人為之震撼,靈魂仿佛都在顫抖。

房冥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棋子不願再被操控,翻了棋盤。逝者不願再繼續從善,化作厲鬼來索命了。」

「有怨怎麼能不來。」滿白和靈調處眾人站到童懷身邊,一齊說。

寒風烈烈,吹動著幾位少年和兩位老人的衣角。

就在這時,湯盪手上的無字牌突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猛地脫手而出。瞬間,無字牌化作一團濃郁的黑色怨氣,那怨氣洶湧澎湃,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反抗,徹底崩壞開來。

謀劃了幾千年的無字牌碎了。

碎得如此徹底,化為了細碎的粉末。那些粉末在風中飄散,連一絲拼湊的機會也不給,仿佛在宣告著不可挽回。

房冥望著這一切,說道:「無字牌本應記載無上功德,可當逝者不願意時,那就不是功德牌了,而是招魂幡。」

話音剛落,天地之間頓時怨氣四起,無數的厲鬼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那場景陰森恐怖,仿佛長石墓地才是真正的地獄。

童懷迅速召喚出干令,毫無預兆地就朝著湯盪和笑面佛男人攻去。他的招式凌厲如風,每一擊都帶著無盡的憤怒。童懷失控下帶來的爆發力能量巨大,他雙眼通紅,已然失去了控制,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也不在意身上新添的一道道傷口,以極其迅猛的攻勢與兩人激烈地打鬥起來。

「阿懷!」

房冥見童懷的情形不對,毫不猶豫地出手幫忙。只見他一招凌厲逼退湯盪兩人,湯盪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欲墜;笑面佛男人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露出痛苦的神情。兩人見狀不對連忙逃跑,消失在一個黑洞之中。

房冥一把抓住童懷,右手拇指用力按在童懷的額頭上,沉聲道:「你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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