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懷背著塔卿,房冥抱著姒仙一路狂奔。
待四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過了掛滿紅燈籠的橋。
那些燈籠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鋪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路,黑紅相間,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燈籠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是來自幽冥的指引。
童懷感受到背後的人摟著他的手緊了幾分,問:「這是哪裡?」
塔卿平靜道:「紅街。」
燈籠的盡頭是一條街,和剛剛喧鬧混亂的集市截然不同。這條街上只有女人,應該說是女鬼。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街道兩旁的店鋪里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紅燈籠,女人們或站或坐,有的在挑選著心儀的燈籠,有的則在試衣服,還是婚服。
當童懷等人闖入這條街時,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了過來,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童懷往後退了一步,這裡看起來很平常,但也太過於平常了,而且都是女性,他們幾個大男人闖進來很可能會得罪人的。上次遇到全是女性的還是戰渺的那件事,那時一件接一件的事可是弄得他們夠嗆。
現在還來
童懷道:「紅街主要是做什麼的?」
塔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把他放下來,童懷別人放下後。
他才道:「搶花燈的,你們來時帶著花鼓,應該已經有很多人對著你們叫荷生了。在這裡,只要身上帶著花鼓,那就代表這人在進行完換生儀式後要來到紅街這裡,尋一盞和自己有緣的燈籠,其實也就是尋找自己命中注定的郎君,完成成親禮。」
童懷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自在地驚呼道:「郎君!」
塔卿點點頭道:「沒錯。其實拿著花鼓的人一般是女性,我們叫他們荷妻,男性也有,我們就叫他們荷生,只不過百年都見不到一個,畢竟搞斷袖之人少。只不過這次二位陰差陽錯下倒是成了荷生,還是兩個。我們能進入紅街可能也是因為二位為荷生的緣故,之前我來過這裡,會被阻攔,根本沒辦法進入。非荷妻、荷生的人是進不來這裡的,這也是我第一次進來。」
房冥放下懷裡的姒仙,神色極其鄭重,完全沒平時的吊兒郎當,對著塔卿認真道:「荷生一定要找郎君嗎?不可以兩個荷生結親嗎?」
塔卿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房冥受到了童懷眼神警告。
童懷道:「你給我把嘴閉上,想什麼呢?」
姒仙小小一個,站在地上仰著頭拉了拉他們的衣角,對著童懷和房冥好奇的問:「兩個哥哥來這裡是來成親的嗎?」
這話一出,弄得童懷一個大臉紅,旁邊房冥還火上澆油,笑著說:「如果可以,當然要成。」
童懷一個眼神過去,房冥就向枯萎的花一樣,委屈的把自己頭低了下去,整個人情緒瞬間低落,小聲說:「不成也沒事。」
塔卿道:「我也沒來過這裡,不過我聽說來到這裡的荷生荷妻都是一定要去選擇一個燈籠,然後按照燈籠指示去找到你命中注定的郎君成親即可。誰也逃不掉,如果反抗,可能會被丟出紅街。」
童懷臉頰紅了又紅,看著房冥低著頭不肯看他的失落模樣,嘆了一口氣,放下臉皮,囁嚅問塔卿:「所以兩個荷生能成親嗎?」
他覺得自己的底線真的因為房冥一降再降,降到已經都沒底了。身為靈師的他先是違背自己良心養鬼,然後又被房冥磨得沒了脾氣接受親密接觸,到後來無時無刻都在擔心房冥的身體問題,怕他失控,怕他真的被三域封印吸走最後一點魂,到現在真的把心丟在了這人身上。
房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塔卿說:「如果你們真的合適,燈籠會指引你們相遇的。」
一個走姿妖嬈的,年紀看起來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女人扭動著腰肢向他們緩緩走近。她輕輕甩了甩手上的絹帕,然後用那絹帕捂著腐爛的臉,嬌羞地說道:「三位荷生來就來了,怎麼還帶著孩子呢?小孩在這可不好辦事呀。」
三人聽到這話,瞬間臉紅到了耳根,辦事?辦的什麼事?他們都是成年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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