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鴉快速恢復,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再次不顧一切地向童懷和房冥攻去。
兩人貼在一起站定。童懷緊緊盯著情緒激動、逐漸陷入瘋狂狀態的人鴉,眉頭緊皺:「小心一點,他狀態不對!」
人鴉殺紅了眼:「你們為什麼都要攔我,為什麼!」
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內到外撐爆一般,「砰」的一聲巨響,無數黑色羽毛如利箭般向四面八方射去。那些羽毛閃爍著寒光,羽尾鋒利如刀刃,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
滿白見勢不對,拉著塔卿就躲在銀鼎後方。
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滿白說不出一句重話,只能輕聲說道:「你快想想辦法,看這鼎有沒有可能變小之類的。」
塔卿被催促也不生氣,只是想了幾個辦法也收不了鼎還是一點沒變,照樣巨大無比,燃著大火:「我不是這鼎的主人,我收不了。」
滿白:「哎呀,怎麼這麼囉嗦那這鼎的主人是誰快想想辦法啊!」
塔卿:「我不會武我都能看得出來童懷他們實力並不比那人弱,你該相信他們。」
滿白面色焦急:「我只是有些靜不下來。」
塔卿:「你和你母親一樣,太急躁了。」
滿白聽到了關於自己父母的信息,瞪大了雙眼:「你……」
另一邊,童懷兩人躲避不及,羽毛瞬間接觸到他們的身體,徑直劃破他們的衣袖,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傷痕。
塔卿打斷滿白想要問的話道:「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要先去幫童懷他們。」
滿白猶豫片刻,下定決心道:「等我回來。」
隨後轉身加入戰鬥,與童懷一起正面迎接攻擊,吸引主要火力。
而房冥則趁著人鴉攻擊童懷和滿白的分神之際,憑藉著他那神出鬼沒的瞬移能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人鴉身後。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表情戲謔,還帶著點嘲諷:「你很強,但還是差了一點。」
人鴉察覺到背後的異樣,剛要轉身攻擊房冥,房冥卻不給人鴉絲毫反應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捆住,然後猛地一腳踢向人鴉。
人鴉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被重重地踢飛出去,徑直撞擊在那還在燃燒的銀鼎上。
「轟」的一聲巨響,銀鼎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劇烈搖晃,火焰熄滅。
人鴉的身體軟綿綿地滑落在地,顯然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而銀鼎在受到撞擊後,竟然神奇地化為一個小小的鼎,上面還附著著一些人鴉的鮮血。
人鴉此時的模樣慘不忍睹,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傷口縱橫交錯,仿佛一張破碎的蜘蛛網,鮮血將他原本漆黑的羽毛染得濕漉漉的。
房冥一臉嫌棄地拖著人鴉,就像拖著一袋毫無價值的垃圾,將他丟到了祠廟大門口。
那「砰」的一聲悶響,似乎都沒能讓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人鴉有絲毫反應。
童懷撿起了銀鼎。
滿白湊近問:「這銀鼎怎麼突然就變小了?」
童懷一邊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銀鼎,一邊思索著回答道:「裡面的火熄了。難道只要銀鼎里的火焰熄滅,它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買靈神……」
祠廟裡傳來一陣微弱得如同遊絲般的聲音,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連忙提著人鴉走進祠廟。
三幸已經醒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他泣不成聲地對著塔卿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明答應過盡陰仙的,我答應他要好好照顧你,一直等到他回來。可是……可是我連要照顧的人是你都不知道啊。」
三幸邊說邊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從臉頰滑落,他哽咽著繼續說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欺負了這麼久,每一天,每一次,你承受著那樣的痛苦,可我……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救你。我就是個膽小鬼,是我辜負了盡陰仙對我的信任,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塔卿輕輕地走到三幸身邊,就像往常安撫姒仙那樣,溫柔地摸了摸三幸的頭,輕聲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傷害我的不是你,你從來沒有對我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不必這樣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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