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冥原本好好的狀態,被蒼豐幾句話輕易打破,他渾身浴血般陰氣瀰漫,神情肅殺。他之前並非沒有動怒過,可這次他的神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為冷峻。
童懷見蒼豐的激將法奏效,房冥氣息激盪混亂起來,他趕忙上前拉住房冥,眼神中滿是焦急,道:「別生氣,冷靜一點。」
房冥紅透的雙眼看到童懷,本應恢復常態,蒼豐卻火上澆油,又道:「看他樣子還不知道吧,你說要是我告訴他,你會怎樣?」
蒼豐的身體一點點被腐蝕,空氣中仍瀰漫著嗆人的骨灰塵,他已然瘋癲,不顧一切地說著一些童懷聽不懂的話。
蒼豐狂笑道:「哈哈哈哈,不知道,不知道!你騙了他,騙得他好苦呀!是你,是你殺了他!你殺了他,現在又在裝什麼好人!」
蒼豐的話令童懷心神激盪,房冥殺了誰?
這個疑問在他心中瘋狂滋生。
房冥直接被氣笑了,他的笑聲中飽含憤怒與不屑。他緩步走上前,每一步都攜帶著強大的威壓。
蒼豐像是受到驚嚇,但仍要刺激他,道:「你是五主又如何?還不是求而不得,還要……」
蒼豐尚未說完,房冥下一秒直接瞬移到蒼豐身前,速度之快讓人幾乎難以看清。
他一腳將蒼豐踢飛,蒼豐的身體如炮彈般直直飛出,而後死死嵌入石頭裡。
房冥嗤之以鼻道:「你一個人、鬼都算不上的廢物,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木偶人立即把蒼豐從石牆中扣下來。
房冥閃身上前,木偶人猛然四分五裂,全被斬殺。
房冥將蒼豐的手腳扭斷,斷裂的森森白骨從肉里刺出,他如一個破爛的布偶般癱倒在地。
他半蹲在人前,手極具侮辱性地拍了拍蒼豐的臉頰,道:「東西就要有東西的自覺,別講人話,你再講一句,我就把你丟進死地,看著你被活活折磨而死。」
房冥手上動作殘暴,眼神暴戾。直接將蒼豐的嘴撕扯開來,露出口腔和血紅的牙齒。那場景令人感到生理不適,血腥而殘忍的畫面讓童懷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房冥。
蒼豐的話和房冥當下的狀態讓童懷不知如何應對。
房冥是五主?知曉死地?
不論背後究竟為何,房冥此刻的暴戾令人膽寒。
蒼豐被撕去了嘴臉,卻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還在嘻嘻嘻地笑,那是漏風的嬉笑聲。
他伸出還能小幅擺動的手,抓了抓因動作揚起的骨灰粉塵,些許光線灑落,透出一道光線,裡面的骨灰看得更為清晰。
但他的手腳已近乎折斷,又怎能抓得住,只能讓更多的骨灰塵黏在他流血的傷口上。
他用那如同爛泥般的碎肉血嘴說道:「房冥,你看看這骨灰漂不漂亮?白粉粉的,想抓卻怎麼也抓不到。你可知祭盒是需用十一個人活活燒死而成,那你知道我當年燒的其中一個是誰的嗎?」
童懷站在房冥身後,清晰地看到他的身體因蒼豐的話顫抖得不成樣子,那是懼怕。房冥懼怕的應當是蒼豐口中的那個答案。
被活活燒死的那個人對房冥極為重要,而那人的骨灰就在方才被房冥一腳踢翻的祭盒裡。
房冥失控地歇斯底里喊道:「你給我閉嘴!」
蒼豐看到房冥失控,笑著喊道:「哈哈哈!你腳下踩著的骨灰是司魁的!你找了這麼久的人在你離開當年就已經死了,被我活活燒死了!」
聽到這個名字,房冥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他的雙眼瞪大,眼中滿是震驚與痛苦,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房冥整個人顫抖著,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蒼豐徹底焚燒殆盡,他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將蒼豐的頭狠狠地踩入泥土之中。
然而,蒼豐的生命力竟如此頑強,即便遭受這般重創,他依然沒有死去,之前那猙獰的傷口竟在時間的悄然流逝中,以一種詭異的態勢一點點地恢復著。
房冥見狀,又接連踩了幾下,每一下都飽含著他心中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可蒼豐卻笑得愈發猖狂,那刺耳的笑聲在這佛窟中迴蕩,仿佛在無情地挑釁著房冥的底線。
房冥眼神凌厲如刀,直直地看向樊來,咬著牙問道:「你一半靈脈給了塔卿,另一半被他拿走了?」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地下那已然不成人樣的蒼豐。
靈脈對於他們而言,乃是儲藏五系能量的關鍵所在,如同生命般重要,分布於筋骨之中。想要將其取出,非得經歷抽筋剔骨這般極其痛苦的過程不可。
樊來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房冥身上的煞氣變得愈發濃郁,仿若實質一般瀰漫開來,眼睛赤紅如血。
童懷上前拉了拉房冥道:「別聽他的話,他故意激你的。別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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