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擋住了他們去路的幾個人。
是錯鈞和錯允。
還有厲台。
而且眼前的厲台,還是過去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樣子。
可厲台不是正以房冥的形態站在他身邊嗎?
第67章 揭露
童懷的思緒仿若不受控制的飛鳥, 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之前在長石墓地王墓中的場景。那時,房冥和厲台兩個形態並肩出現過一次。他親眼目睹了房冥毫不留情地將厲台的形態打散。
可如今,相同的情景竟然再度上演, 這究竟是何緣由?童懷滿心的疑惑猶如一團亂麻, 無論他如何努力, 都剪不斷, 理還亂。
他滿臉焦慮地望著房冥, 急切地問道:「你身體還好嗎?怎麼又出來了兩個形態?」
房冥並未回應他的關切, 只是露出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 試圖轉移話題:「阿懷,滿白正等著你去救呢?你先去救他,我稍後就來找你。」
童懷眉頭緊緊皺起,一臉擔憂地說道:「你先收了形態,別等一下又失控了。」
他迅速轉過身, 目光不善地看著錯鈞和錯允兩人。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在瓦罐墳那裡, 錯鈞和錯允曾揚言要把一個人帶走的那番對話。
於是,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二位, 你們這次究竟是來帶走誰的?」
錯鈞走上前,對著房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語氣誠懇地說道:「痴主, 你和我們走吧, 我們主人找你。」
房冥的臉色瞬間一沉,冷冷地拒絕道:「不去, 你回去告訴仰慈, 想讓我回去,那就讓他親自來請我。」
錯鈞無奈地說道:「痴主,你明明知道我們主人出不了死地, 何必提這麼為難人的條件。」
房冥冷笑一聲,原本和藹的笑眯眯模樣,此刻卻讓人感到絲絲寒意從背後襲來。
他語氣冰冷地說道:「我說了,我不回去,至少不是現在。谷南做了這麼多事,他怎麼不叫谷南回去?你們把他帶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威脅我?那你們可打錯算盤了。」
童懷順著房冥的目光看向厲台形態的「他」,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且極為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在心頭,讓他難以捉摸。
錯鈞說道:「我們不過只是奉命把您帶回去而已,厲台是我們巧遇上的。並沒有威脅的意思。」
童懷毫不猶豫地站到房冥面前,剛才的客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冷冷地說道:「你們想把房冥帶去哪裡?」
錯鈞依舊是那副得體的笑,眼神幽幽地看著房冥,卻並不回答童懷的問題。
身形縹緲的厲台向前邁了一步,剎那間,房冥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毫不猶豫地迅速擋在了童懷的面前。
他的戒備姿態十分明顯,甚至脫口而出威脅道:「你給我好好說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知道。」
厲台語氣溫柔地說道:「該說什麼?說我們兩個……」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房冥一把掐住了脖子,高高舉了起來,剩餘的話語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嚨里。
童懷被房冥這突如其來的發難嚇了一大跳,他趕忙衝上前,用力拉住房冥掐著人的手,怒喝道:「你怎麼連自己都下得去手,快給我放開!」
錯允性格向來高傲,對於眼前的這場鬧劇,只是不屑地「切」了一聲,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倒是錯鈞,總是保持著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他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自顧自地說道:「童懷,你說他們兩個性格是不是不太一樣,一個人真的會有兩個完全相反的性格嗎?」
厲台性格向來溫柔體貼,而房冥的性格則比較怪異。自從厲台回來後,房冥整個人變得愈發易怒暴躁,嘴裡說出的話也總是那麼的不著調,還喜歡變著法的逗弄童懷。他們相處起來,確實很像兩個人,一個人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這確實不對勁,可他明明曾經證實過的。
童懷咬了咬牙,說道:「經歷了生死,性格大變有什麼不對?」
錯鈞捂嘴輕笑,說道:「童懷,你對痴主的濾鏡真的很厚。」
房冥的表情因為兩人的對話變得愈發恐怖猙獰,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狠厲,直掐得厲台面色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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