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懷著急地說道:「到底行不行?」
滿白艱難地說:「我的腿骨被咬斷了。」
童懷趕緊仔細查看了一下滿白的傷勢,只見他的左腿以一種極其怪異的角度扭曲著,上面還有著幾個觸目驚心的牙印一樣的血窟窿,正不停地往外淌著血。
他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手忙腳亂地為滿白簡單地止住了流血,邊處理邊說道:「你運氣還真是好,居然沒被撕成屍塊。」
沒想到他說完後,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過了好一會兒,滿白才緩緩開口道:「是因為我手上的雙煞鉞,它們是我父母的武器,上面有我父母留下來護著我的符陣。」
童懷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滿白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接著說道:「我們快走吧,它們只是出去尋找食物去了,每十五分鐘左右它們就會來一次。」
童懷蹲在滿白面前,堅定地說道:「上來,我背你。」
滿白傷得不輕,腳骨直接被咬成了粉碎性骨折,顯然是走不了路了。
滿白趴在他背上,突然說道:「童懷,你是第一個背我的人。」
童懷「嗯」了一聲,掂了掂背上的滿白,把人又摟緊了幾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他摔下去。
兩人之間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走在那四通八達的甬道里,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將他們吞噬。
滿白輕輕地摟著童懷的脖子,突然問道:「房冥人呢?他居然沒和你一起來。」
他問得看似隨意,可童懷本來剛剛放下的思緒又被這一句話給提了起來,那些關於房冥的紛紛擾擾再次湧上心頭。
童懷聲音低沉地說道:「大概率見不到他了。」
滿白聽到他這回答,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什麼叫見不到了?他出事了?」
童懷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麼多。」
滿白努著嘴,不滿地說道:「你不就比我大幾歲,怎麼說的話和我外公一樣。」
童懷道:「大一歲也是你長輩,更何況我是靈師,你就是一個靈媒。你就算比我大我也有資格管你。」
滿白小孩子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趴在童懷背上,幼稚地勒了勒他的脖子,說道:「是靈媒又怎麼樣?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最偉大的靈師的,你就等著瞧吧!讓你們一天天只會說我的身份。我一定要成為最偉大的靈師,命最長的靈師!」
滿白也沒下死手,勒得人根本不難受,童懷看著他幼稚的話和動作,忍不住笑道:「你歷練都還沒完成,成為靈師還早呢。」
滿白怒道:「加上這次就完成了好不好?只差這一次我就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靈師了,成為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靈師。」
童懷說道:「我們還沒有找到陰陽章,要找到了才算完成。更何況你幫忙了嗎你,就想把這次算作一次歷練?」
滿白不可置信地聽著童懷的話,說道:「我哪沒有幫忙了?雖然……雖然幫的有點少,但打架我也上了好不好?不算一次,怎麼也要算半次。」
童懷聽著滿白耍賴皮的話,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會成為靈師的,不管怎麼樣我也會把你帶回去的。」
滿白摟著童懷脖子,傲嬌道:「不就是歷練嗎?童懷,我告訴你,上次我幫了麥傑去往輪迴,我已經完成了……」
滿白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他們瞬間警戒起來。讓他要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童懷壓低聲音道:「它們回來了。」
白鬼鸕鶿的聲音步步逼近,那聲音在狹窄的甬道中迴蕩。
一隻白鬼鸕鶿突然發現了兩人,那雙幽綠的眼睛瞬間迸發出興奮的光芒,尖銳的叫聲劃破了甬道的寂靜,它張開鋒利的爪子,如離弦之箭般沖向他們。
滿白受傷在童懷背上,這讓童懷的行動極為不便,完全無法施展開拳腳與這怪物對抗。
童懷沒有絲毫猶豫,背著滿白猛地轉身,朝著另一個通道狂奔而去。
身後那緊追不捨的白鬼鸕鶿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仿佛死亡的號角。
他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他的雙腿如飛一般交替著,但通道狹窄且崎嶇不平,不時有尖銳的石頭擦過他的手臂和小腿,帶來陣陣刺痛。滿白在他背上,因顛簸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氣息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跑著跑著,兩人面前只剩下了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通道,兩人別無選擇,只能一頭扎了進去。
可沒跑多久,他們就發現這竟然是一條死路!
童懷怒道:「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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