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居然是個怕死的。童懷心裡鄙視道。
他聽著這荒謬的判斷,只是冷著臉,與王八精直直地對視著。王八精率先敗下陣來,氣勢減弱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命也不好,我給你改改運怎麼樣?不要錢不要命,我只要你一樣東西。」
童懷挑眉道:「哦?什麼東西?」
王八精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生怕被人知曉有什麼寶貝的模樣,湊近童懷耳邊小聲道:「金弓。」
童懷聽完,直接大大方方地拿出金弓。之前拿到這東西,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就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今天居然就這樣被人覬覦了。
王八精見他如此大喇喇地把寶貝拿出來示眾,驚慌失措地驚呼道:「快藏起來,快藏起來,怎麼能拿出來呢?被人看到你要遭搶的。」
童懷感覺到周圍來來往往的妖,視線皆有意無意地落在他手上的金弓,故意大聲說道:「誰打得過我這東西就是誰的。」
有人聽到這話,已經躍躍欲試,可沒人敢做出頭鳥,只敢在一旁觀望。
王八驚氣得拍桌又掐腿的,悄默默的拉著童懷把金弓收起來,老氣橫秋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怕死?你就不怕被人搶走了?」
童懷毫不在意地把玩著金弓。
烏庸在一旁諷刺道:「誰搶不是搶,你一個人搶和多個人搶沒什麼區別。」
王八精的心思被一針見血地點明,撓著自己光禿禿的頭,尷尬地笑著。
童懷依舊毫不在意地繼續轉著金弓,輕描淡寫道:「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看,誰派你來的。」
王八精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點明這一茬,嚇得拔腿就要跑,齊雨想要追上去,童懷制止道:「別追。」
而後架起金弓,雲淡風輕地瞄準逃竄的人。弓拉起,無形的箭自然出現,手一鬆開,一道金光直接沒入王八精的肩胛骨,狠狠穿透。
童懷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走到他身邊蹲下,冷冷地道:「今天到底是誰有血光之災?」
王八精恐懼地說道:「我我我,我有血光之災,是我說錯了話,饒了我吧。」
童懷又問:「是誰讓你來的?」
王八精顫抖著聲音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傳遞信息的小嘍囉而已。我錯了,就不該貪圖不該貪的東西。」
童懷看著他那如篩子一般顫抖的手,不似撒謊。
童懷晃了晃手上的金弓,轉而問:「那你要金弓做什麼?也是那人給你的任務?」
王八精立馬否定,道:「不是不是。我就想要金弓弦而已,我真的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靈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童懷愣了一下,手指靈活地勾了一下金弓上的弦,發出「錚錚」的緊繃聲音,疑惑道:「弦?」
王八精苦著一張臉道:「我就是聽說金弓弦能給無相琴做弦,一下子生了貪念又沒腦子,得罪了貴人。是我唐突,求您放過我吧!」
童懷:「無相琴」
王八精脫口而出道:「對呀,五大法器之一的無相琴琴弦就是要金弓弦才能發揮作用的。」
童懷目光一凌,詫異道:「法器不是只有四個嗎?怎麼會有第五個?」
第74章 墨羊
王八精氣急敗壞地反駁道:「誰說的法器只有四個, 明明就有……」
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驚恐地捂住嘴, 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連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童懷二話不說, 直接把王八頭套上了金弓, 以弓弦緊緊勒住其脖, 那模樣頗有些混混的獨特氣質, 威脅道:「你想好了再說!」
王八精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妖,此刻更是苦澀著一張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還妄圖再辯駁兩句。奈何脖子上的弓弦越勒越緊,仿佛下一秒就要讓他腦袋搬家。
他哭喪著一張臉, 只能自認倒霉, 心中哀嘆遇上這麼一個閻羅, 嘴裡嘟囔道:「剛剛你還不信我知萬事, 現在又來問我。你手持金弓卻不知道其作用有多大,簡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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