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極其恐怖,面部肌肉扭曲變形,眼睛瞪得極大,眼眶泛紅,那兩顆眼珠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整顆掉出來,直勾勾地盯著童懷,令人毛骨悚然。
他笑著,聲音卻透著一種輕快的威脅:「你要是敢走,我把靈調處所有人都殺了。」
童懷被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徹底震驚得難以回神。他望著房冥那充滿血絲且全是認真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他知道房冥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
童懷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怎麼也想不明白。
怎麼會變成這樣?
童懷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他緩緩垂下眼眸,妥協道:「我不走,我一直都在這裡。」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童懷一直小心翼翼地迎合著房冥無休無止的親吻。那熾熱而又充滿渴望的吻一次次地落在他的額頭、臉頰、嘴唇,每一個吻都飽含著房冥複雜而濃烈的情感。
童懷能感覺到房冥內心深處的掙扎與渴望,儘管他的理智在抗拒,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回應著這些親吻。
房冥有時會在親吻中逐漸有了本能的反應,他也始終堅守著底線,不多做其他的舉動,從來不強求童懷。
童懷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一直在暗中仔細觀察房冥的狀況,試圖找出其被控制的原因。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似乎只要自己態度溫和一些,誠懇地答應不再離開,房冥就不會失控發瘋,甚至還將束縛童懷的鐵鏈放長了許多,使得童懷能夠在房間裡有限地自由活動。
不過房間裡的東西大部分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張孤零零的床和幾本怕他無聊而放的書。
房冥對親吻的喜愛近乎痴迷,一次親吻過後,看著爬在自己身上的房冥,童懷趁著這旖旎的氛圍,試探道:「房冥,我不可能一輩子被困在這裡。而且生活也不是這樣的,你把我放了。我保證我不離開,行不行?」
房冥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一個勁地在他臉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那吻如雨點般密集,讓童懷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這熱烈的攻勢下微微喘息。
房冥似乎親夠了,也只是抱著他躺下,眼睛一刻也不離地看著他。童懷早已習慣了這道熾熱的視線,眼皮沉重,快要睡去時。
房冥的聲音幽幽傳來:「好啊!」
那聲音輕得如同夢囈,卻讓童懷心中一動。
第二天醒來,鐵鏈已經撤去,但整個房子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籠罩著,他根本出不去。
他這才明白房冥昨晚為什麼會答應得如此乾脆。
不過他也沒失望,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離開,房冥失控的真正原因還沒有頭緒,如今能夠在房間裡自由活動,也算是情況有所好轉。
只是房冥白天總是不在,只有下午六點後才會回來,就好像他們真的在過普通生活,房冥只是出去上班了而已。
只可惜,平靜的日子總是被意外打破。有時候厲台的效率實在過快,快得童懷猝不及防。
他不過是在給小白餵食,下一秒,房門就被人猛地踹開,「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小白吱哇亂叫。
厲台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拉住童懷就要走。
童懷卻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厲大哥你怎麼打破封印進來的?」
厲台焦急道:「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你的位置,但是房冥一直在,又有封印,我沒辦法進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封印突然變弱了很多,我才有機會進來。」
童懷疑惑不解地皺起眉頭,喃喃道:「封印怎麼會變弱了?」
厲台快速解釋道:「封印是房冥下的,只有他自己撤銷,或者是他受傷了兩種情況封印才會消失。別糾結這個了,快走,等一下房冥要回來了。」
童懷卻站定在原地,如同一棵紮根的大樹,任憑厲台怎麼拉扯,他都紋絲不動。
「受傷了」他喃喃自語說道。
厲台又急又氣,大聲道:「你到底走不走?」
童懷問道:「權青他們怎麼樣?」
厲台道:「他們沒事,但異怪域靈調處被毀了,為了李仁安全全部都來了這邊,齊雨他們也沒事。」
童懷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就好,沒事就好。」
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房冥沒再做出傷害他們的事。
厲台看著童懷,眼神變了又變,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不想走?」
童懷堅定地說道:「我還不能走,房冥狀態很不對勁。如果我走了,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房冥應該是被誰控制住了。那人想讓房冥殺了我,但房冥不會傷害我。我得找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厲台眉頭緊皺,聞言質疑道:「房冥可是五主之一,誰有那麼大能力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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