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懷立馬警覺起來,眼神帶著審視,緊盯著面前這位溫和清冷的人,語氣篤定地說道:「你是仰慈你不應該在死地嗎?」
扶三解釋道:「我離不開死地,這不過是我的分身而已。隱瞞身份不過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一旁的谷南聽到這句話,仿佛被點燃了炮仗一般,瞬間憤怒起來,大聲吼道:「什麼叫不必要的麻煩?哥哥,對你來說我就是那個麻煩,是不是!」
仰慈看著谷南的眼神總是帶著長輩的關愛,對於谷南這般冒犯的叫罵,也只是萬般無奈地皺了皺眉,說道:「不是。」
谷南看來是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陰陽怪氣地說道:「呵,是我賤,非要守著你等著你。是我不識好歹,是我活該!我當時就不應該遇見你,一個人躺在那裡等死就好了!」
仰慈被谷南這口無遮攔的話激怒,生氣地喊道:「歲歲?」
歲歲?
這居然是谷南的小名。童懷在心中暗自思忖,看來兩人關係果真不淺。
仰慈喊完後又察覺自己語氣過於嚴厲,隨即軟下聲音說道:「我沒這個意思。」
谷南直勾勾地看著仰慈,反問道:「你沒這個意思,為什麼願意見任何人都不願意見我。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我在死地封印前一直等你出來,可你居然一直躲在靈閣里,誰都見過你,只有我見不到你。」
仰慈道:「有什麼好見的,不如不見。」
谷南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拳頭捏得緊緊的,那原本傷心的神色頓時化為冷漠,刻薄道:「是沒什麼好見的。」
仰慈道:「你不該做出這些事來,我知道獻祭環被你拿走了,給我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谷南冷哼一聲,笑道:「我執迷不悟?我找五大法器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把你從死地中解救出來。我憑什麼是錯的!」
仰慈深深的望著谷南,說道:「你身為欲主,應該要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和童懷他們一起找齊法器,加強三域封印。而不是揪著死地封印不放。你知道的,我永遠不能離開那裡。就算封印真的打開了,我也不會走的。」
谷南嗤笑道:「是我錯了?我浪費那麼多時間,就為了帶你出來,現在你告訴你不願意出來,不願意出來!」
童懷在一旁聽著,一頭霧水,對於法器的事猜測道:「法器不僅可以加強三域間的封印,還可以打開死地封印?」
仰慈解釋道:「你猜的沒錯,可法器只能用一次,法器不是萬能的,使用過一次後需要等待萬年讓它們自己修復。」
仰慈對著谷南繼續說道:「法器是以無數人性命堆積起來的,救一人和千萬人的選擇,你身為欲主,不該選錯。更何況法器能不能集齊尚未可知,你何必那麼執著。」
谷南道:「我執著的不過是我們能像以前一樣生活在一起而已。我想和家人在一起也有錯嗎?我生來就要替別人承受他們的惡,從來就沒有選擇,我現在不想就這樣下去,就想自己做一次選擇而已,我有什麼錯」
仰慈道:「你沒錯。是我錯了,是我不願意走出去。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谷南似乎被刺激到了,怒不可遏地吼道:「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我才沒有你那麼好心,居然還好心過問每個人意見。他們生來就是該死的,生來就是法器的一部分,就像我一樣,生來就是個處理別人垃圾的物件而已,憑什麼我就要忍受痛苦,而你對他們卻還要講究什麼自願不自願的事,這世界從來都沒有所謂的人權。死就死了,還需要浪費那麼多時間幹嘛?」
作為旁觀者的戰渺忽然道:「你也知道身不由己的痛苦,為什麼還要造就這樣的痛苦?」
谷南道:「我替你們承擔了那麼多痛苦,這次不過是向你們拿一點報酬而已,你們就受不了了果然,人太弱了。不管是身體、精神還是心理。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們活下來了就是最大的悲哀。你們只有無盡的欲望,可你們欲望匯集成的惡卻要我替你們承擔。你們不僅弱,還很自私。」
他越講越氣,怒火中燒,直接不管不顧地發起無差別攻擊起來。
童懷見此情形,趕忙出聲提醒道:「別還手,會反噬,躲遠就行了。」
谷南自身帶有反噬攻擊的能力,壓根就沒有人能夠真正傷害到他,但凡有人對他出手,只會適得其反,讓自己受傷。
就在一記攻擊眼看就要拍在童懷身上之時,房冥這個二愣子,即便已經傻了卻還不忘護著他。
可這人似乎忘了會有反噬這回事,竟提著大刀迎面就砍了過去。意料之中,攻擊的反噬瞬間襲來,直接在他自己身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童懷眼疾手快地抓著人旋身躲過攻擊,怒沖沖地吼道:「你不會躲嗎?怎麼傻成這樣?」
房冥呆愣愣地看著童懷,那副模樣讓童懷看得心頭一陣火氣,但也只能無奈交代道:「別還手,躲就是了。聽到沒有。」
房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童懷抱著姒仙,身後還帶著房冥,只能不停地躲躲藏藏,不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夠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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