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冥!」童懷焦急道, 「厲台, 你對他做了什麼?」
撒亭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事不關己道:「哼,他註定是要被操控的棋子, 你救不了他。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誰也無法改變。就像我一樣。」
童懷怒目圓睜,轉頭瞪向撒亭, 吼道:「厲台!」
撒亭突然看向房冥, 冷冷命令道:「殺了童懷。」
房冥仿佛被這道命令操控,眼神瞬間變得兇狠,猛地伸出雙手, 猝不及防地掐住了童懷的脖頸。
童懷只覺窒息感洶湧而來,「房冥……」
他艱難地喊著,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力氣不夠,根本無法壓制回去。
烏庸和蒼年異口同聲地喊道:「老大!」
兩人正要衝上去幫忙,卻被撒亭攔了下來。
撒亭陰沉著臉道:「我也是你們老大,為什麼要偏袒他呢?可真是讓人傷心。」
烏庸剛剛也對撒亭的事了解了大概,此刻道:「老大,你們都很重要。可我是靈調處的人,我們的職責是守護封印。」
撒亭冷笑道:「法器集齊了,打開封印還是加強封印就在一念之間,你們阻止得了嗎?」
蒼年堅定道:「職責所在,不管阻不阻止得了,盡力而為就行。」
撒亭笑著走近,臉上儘是看似和善的笑意,而後快速翻臉,面上猙獰扭曲,怒吼道:「想要活著也有錯嗎?憑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阻止我!」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之地迴蕩,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童懷的臉色愈發青紫,掙扎的動作也逐漸微弱,而房冥的雙手卻依然死死掐著,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烏庸和蒼年心急如焚。姒仙和樊來想幫忙卻被谷南阻攔。
童懷的呼吸愈發困難,臉色由青紫逐漸變得蒼白,就在這接近窒息的危急關頭,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決然地劃破自己的手掌。
鮮血瞬間湧出,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掌上血液強行塞進房冥的口中。房冥手上力氣鬆了不少。
「還好有用。」
童懷在心中暗自慶幸,其實他也不過是在賭,賭自己的血液對房冥還能起作用。之前房冥失控的時候,就曾表現出對他血液極度的渴望,只是後來哪怕有他血液的幫助,也難以完全壓制住房冥的失控。
這一次,他幸運地賭成功了。
童懷不敢有絲毫鬆懈,再接再厲地喊道:「房冥!」
「阿懷」
房冥那混沌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清明,他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不確定,仿佛剛剛從一場深沉的噩夢中甦醒。
房冥的眼神隨後變得極其恐怖,那雙眼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裡面涌動著無盡的黑暗與怒火。
房冥生氣了。
他惡狠狠的看著撒亭,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而詭異,整個人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語氣卻異常淡定地說道:「你真確定你可以萬無一失了?你別忘了,無相琴可還沒有琴弦。不管你是要打開封印還是加強,缺一不可。」
撒亭滿不在乎地嗤笑道:「童懷不是在這裡嗎?我能抽他一次筋,就能抽他第二次。」
房冥聽到這話,表情瞬間變得極度恐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道:「你敢!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他。」
撒亭不屑地說道:「敢不敢我都做過。」
他像是想到什麼極其好笑的事,一邊放肆地大笑,一邊說道:「哦,對了,還是在你的幫助下。」
房冥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上去一腳就將撒亭踢飛很遠。沙石紛飛,撒亭不慌不忙爬起來,吐盡口中沙礫和鮮血,而後遊刃有餘地搖響法空鈴。
那鈴聲清脆卻帶著詭異的魔力,房冥瞬間又陷入痛苦之中,身體開始顫抖,表情扭曲,頗有再次被控制的局勢。
見房冥狀態不對勁,童懷急忙拉住他,焦急地說道:「他故意激怒你的,別又被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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