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論養錯瘋批惡鬼的下慘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59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蒼年趕忙上前,試圖阻止他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死死扣住童懷的手腕,極力安撫道:「童懷,你冷靜一點,別這樣。」

「因為你本就無魂。」

一個純白的身影緩緩穿過封印,從死地中徐徐走出。來人的長相與仰慈完全一樣,只是那頭髮不再是黑色,而是和剛剛的谷南一般,滿頭及腰的白髮。

而在他後面,跟著消失不見的戰渺。

仰慈望著童懷,說道:「童懷,你生為器靈,本就無魂,流珠自然無法做成。」

童懷猛地甩開蒼年的攙扶,情緒激動地喊道:「為什麼不可以,司魁這人早就過去了。我現在只是童懷,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我明明也是靈師,為什麼不可以!」

「為什麼?偏偏我不可以。」

他雙手掩面,那模樣痛苦至極,像是在絞盡腦汁地思索,卻又毫無頭緒,沒什麼力氣的質問又像是對不公的憎恨。

仰慈道:「你死過兩次,本來是不可以在進入輪迴的。」

童懷一雙淚眼,猛然抬頭看向仰慈,難以置信道:「是你救的我……救我那人是你?」

仰慈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是,我只是把別人的命給了你而已。」

能把命給他的人,童懷除了房冥,實在想不到第二個。童懷猜都不用猜,直截了當地道:「是房冥,是不是」

「是也不是。」

童懷再次震驚,眼中滿是不解。除了房冥還有誰?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你死過兩次。第二次確實是房冥,他身為靈師,本可以用流珠救你,可那時死地封印剛剛破碎,為了加固封印,他受了極重的傷,流珠做不出來,也因為傷勢過重無法共享生命,只能以命換命,是他求著以命換命。」

童懷這才反應過來,喃喃道:「所以房冥才會成了聻,原來都是因為我,我又被隱瞞了一次。」

他忍不住嘲笑自己道:「居然是因為我。」

仰慈道:「他說他無怨無悔。」

「那還有一個人是誰?」童懷紅著雙眼,緊緊盯著仰慈問道。

「是厲台。殺了你的真兇可以說是他,可也是他讓我救你的。」

童懷勾唇一笑,顯然不敢相信,道:「我看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麼?在想什麼?」

仰慈亦是一臉無奈:「我也看不清。」

在交崖澤時,是撒亭控制了房冥要殺他取金弦,在葬花林也是如此。可為什麼救他一次之後還要把他殺了。

成為厲台時,也為了救童懷被紙紮人啃食而死,可再次出現又為了什麼要殺他。童懷對厲台可謂是毫無辦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

房冥,厲台。這兩人他誰也不了解,誰也救不了。

權青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主動站出來說道:「我也是靈師,用我的可以嗎?」

仰慈還沒來得及說可不可以,童懷先一步搖頭拒絕道:「我信他會回來的。」

撕裂魂魄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輕則折損壽命,重則丟掉性命。而且那疼痛會無時無刻不伴隨著你,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滿白當初為了麥傑所做的選擇以及要付出的代價,別人或許不知道,可童懷卻清楚得很。每次見到滿白,他都是一副笑哈哈的模樣,可魂魄撕裂的痛楚總是他一個人默默咽下去。

連理並未離開,反而是枝蔓輕輕地依偎著他,將他整個圈了起來。想來又是房冥讓他陪著童懷,照顧童懷的。

戰渺一直跟在仰慈身後,待所有人都沉寂下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支紅艷艷的鳳凰花,那花艷麗得有些過分,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走到羲皇樹旁邊,將花輕輕放下,而後道了一句:「你喜歡的。」

童懷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儘可能做好一個靈師的身份,總是把他人放在自己前面。

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便去查看戰渺有沒有受傷,見人無事,只是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聲音沙啞著問道:「你怎麼進了死地?我還以為谷南真的傷害了你。」

一旁的仰慈肯定地否定道:「歲歲不會這樣做的。」

了無生機的荒漠與鮮紅的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死亡的陰沉和生命的活力一般。

戰渺看著花淡淡地說道:「他沒有傷害我,只是拿走了我的功德做了無字牌。」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