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瘋哥到底什麼時候放人?」
「不知道。」丁雙彬嘆氣道,「現在我也看不明白他倆了。我哥那麼個土匪頭子,前兩天竟然蹲地上給余助理洗腳,被人一腳踹在肩膀上,也一點兒都沒生氣。」丁雙彬想了想,又道:「我覺得我哥是喜歡余助理的。」
黎建鳴冷笑一聲:「不會說話閉上你的坑。」
丁雙彬撇撇嘴:「又跟我撒邪火。丁凱復是丁凱復,我是我。」
「可我一看你這B樣就想起他。」
丁雙彬摸摸自己的臉,嘟囔道:「又不是一個媽,應該也沒有很像吧。」
黎建鳴沒搭理他,徑直往外走去。
丁雙彬快步跟了上來,拍他胳膊:「喂,那你和小喬呢?算怎麼回事?你是玩玩還是···」
「我認真的!」黎建鳴停下腳步打斷丁雙彬,「你別跟小喬說我以前的事兒。」
丁雙彬心虛地笑笑:「···我不說人家也知道。哥們兒,我說句心裡話,你倆不搭。」
黎建鳴不高興了,皺著眉頭看他:「剛這頓飯鹽放多了?這麼閒?」
「狗脾氣。我說正經的,小喬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丁雙彬道,「就算你是認真的,你怎麼能保證他是認真的?你怎麼保證他對你沒有所圖?以後不會為了錢利用你?你沒窮過,不知道窮人都啥德行。」
黎建鳴好笑地看他:「你窮過?」
「我見過很多。再說了,就算不是為了錢,也說不定是為了余助理···」
這話刺痛了黎建鳴,他點了點丁雙彬的胸口,口氣冷下來:「他圖我什麼都行,我都給。你差不多行了啊,能別跟個檸檬精似的在這蹶的嗎?」
「艹,我又不走後門,檸檬你干屁!哎,你幹什麼去?!下午還有課!」
「接媳婦兒去。課不上了,幫我答個到。」
「你他媽的···我真是該你的!」
喬季同新工作的酒店規模不如生態酒店,但也是正經高端消費的地方。一個月四千,早班時間和原來一樣。
今天第一天上班,同事什麼樣他也沒摸出門道。但菜單內容並不難,想必很快就能上手。他換下工作服,在更衣室的鏡子前拾掇。頭髮被帽子壓了一天,混著汗和油軟塌塌地貼著頭皮。即便換了衣服身上還是一股油煙味兒,襪子和內褲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洗了把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累。剛走出酒店就見黎建鳴的轎跑停在門口車位。而人正倚在車門上低頭滑手機。
黎建鳴今天穿著條卡奇色的休閒褲,白T恤外罩著米色襯衫。袖口挽著,露出手腕上的名貴鑽表。傍晚的風吹的他髮絲微動,只是垂手站在那兒就像在拍GG。
不遠處有兩個女孩子正交頭接耳,互相推搡,好似在猶豫要不要去搭訕。
最近和黎建鳴日夜相對,都近得要看不清他了。喬季同低頭掃了眼自己,心頭泛上難言的苦澀。
在愛情里,向來是狼狽最難堪。比不被愛更難堪。
他忽然憎恨起自己來。怎麼就是這麼個樣子。但凡他再優秀一點,他都敢多奢求一些。
這時候黎建鳴好似累了,仰起頭轉了一圈脖頸,轉到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喬季同。他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扭曲表情。好似想笑,又偏要做出佯怒:「都四點四十了!」
喬季同笑著迎了上去:「掐得真准,還不讓去趟洗手間?」
「回家回家!我餓死了!在外面給別的男人做飯做一天,讓你自己家男人餓肚子?你可真行。」
喬季同又是被他給逗笑:「這話讓你說的。先去超市吧。」
兩個人開車往家附近的超市去,路上黎建鳴一直在哼著小曲兒,看樣子心情是相當不錯。
喬季同說道:「余哥的照片,謝謝。」
黎建鳴嗯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什麼,問道:「你要見丁凱復幹什麼?」
喬季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還以為這事被他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黎建鳴這回又提起來。他斟酌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說道:「我想拿到他持槍的證據。」
「哦。」黎建鳴點了點剎車,「你可真牛逼。」
喬季同剛要辯白,黎建鳴的車載藍牙響了。黎建鳴看了眼號碼,猶豫片刻。
喬季同看著那個號碼上的備註:張成。
沒聽過的名字,看起來也不像是年輕人的名字。
車內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黎建鳴不想在喬季同面前接這個電話,喬季同也不問他為什麼不接。
那是一種,讓人心裡發酸的默契。好似兩人中間有那麼一條無形的三八線,喬季同就站在線外,本分堅決地不越雷池一步。
黎建鳴心裡又不爽起來,摁下了接通。
「喂,成哥。」
「哎呦,黎二少你可接電話了。上次你托的那個事兒,哎,我都沒臉跟你說。八字還沒一撇呢,我這邊底下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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