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就感覺腰間一緊,極大的力道扯著他飛速掠到左邊空地。
「轟——」
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轟然自梯子間炸起。
「我天。」凌洲剛剛緩過勁來,就看到飛行器下湧出一團團的濃煙,一陣大風颳過,煙霧盡散。
凌洲定睛看去,只見一顆成人手臂那麼長的光能彈正正砸在梯子中間,軍用級飛行器的強韌光板被生生砸個對穿,好險非戰爭時期的光能彈沒有儲備能量,不然……
凌洲真心覺得,穿書有風險,開盒需謹慎。
「雄主,沒事吧?」正當凌洲內心感慨萬千的時候,一道聲音自耳邊響起,凌洲立馬認定,這是他聽到過的最動聽的聲音。
他扭頭朝左邊看去。
他跟薩岱霍斯差不多高,是以一扭頭,就正正撞上薩岱霍斯的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淡淡的似水一般的藍眸,有著海洋的深沉和天空的遼闊,澄淨如斯而又透著征戰多年的戰鋒與冷厲,凌洲望著這雙眼睛,仿佛在這裡看到了此生最美的萬丈星辰。
「欸,沒事吧?!」一聲驚呼急急插了進來。
凌洲連忙回神,轉頭往旁邊一讓,與此同時,腰間的手也悄然放下。
凌洲摸了摸鼻子,掩飾般地朝說話者看去。
來者紅髮紅眸,風風火火地就往這邊衝過來。
莫名地,凌洲好像看見一隻大兔子正朝他跳過來。
「問你呢,你沒事吧?」赫諾一把抓住凌洲的手,不等他回答,抓著人就左轉右轉地看。
凌洲連忙擺手:「別別別,再轉就真有事了。」
「哦。」赫諾立馬撤下手。
凌洲鎮定下來,一想到剛剛要是沒有薩岱霍斯,估計今天就涼在這了,不免心有餘悸:「冒昧問一句啊,多大仇啊?那麼大一顆彈就這麼直直地沖我來了。」
「啊?」赫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吵架呢,一個沒留神就甩過來了。」
出於刻在DNA里的八卦心理,凌洲立馬拋開了為什麼一個亞雌隨手一甩就甩出那麼大威力的問題,以最親切的笑容和最溫暖的話語與亞雌深入交流了吵什麼架的問題。
「……」
在凌洲和赫諾聊得火熱的時候,薩岱霍斯攥了攥手,閉上了眼,眨去深掩其中的一絲驚慌。
「你在幹什麼?!」
一道怒吼傳來,凌洲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巴掌便重重地甩在了赫諾臉上。
「啪——」
「欸,你幹什麼!」凌洲立馬上前將赫諾拉到身後。
薩岱霍斯聽見聲音,睜開眼,轉瞬間便來到凌洲身邊。
「大皇子殿下,請收手。」薩岱霍斯一手攔住了來人還想再扯人的手,一字一句地吐出冰冷的話語。
羅普看著被大力抓捏的手,眯了眯眼,嗤笑道:「怎麼,上將大人不去參加慶功宴,倒在這管起我的閒事來了?」
薩岱霍斯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很抱歉,您丟的光能彈差點傷到了我的雄主,管一管,不為過吧?」
羅普本想再說,但手上傳來的力度越來越大,疼痛讓他恨恨地閉上了嘴。
凌洲站在薩岱霍斯旁邊,聽著他們的談話,也明白過來了,他扭頭朝身後的赫諾看去。
赫諾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抱歉地對他笑了笑。
赫諾輕輕拉下凌洲的手,走到羅普身邊,對著凌洲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歉然道:「真的非常抱歉,二皇子殿下。」不等凌洲伸手扶他,又對著薩岱霍斯鞠了一個躬:「非常抱歉,上將,請您原諒。」
不等薩岱霍斯說話,羅普一個惱怒,便發狠掙開了薩岱霍斯的手,用了十成七的力道對著赫諾就是一腳:「沒用的東西。」
說完,便迅速展翅走了。
凌洲要氣炸了,他壓著火扶起赫諾:「你……」
「二殿下,」赫諾打斷他,「多謝您。」他深深地看了凌洲一眼,轉身一瘸一拐地追著羅普的方向而去。
望著他眼裡的祈求,凌洲感到如鯁在喉。
羅普·溫森特納,現君後與蟲皇之子,曼斯勒安大皇子,傲慢、暴戾。在曼斯勒安,雄蟲地位崇高,雌蟲向來是艱難求生。儘管先親王大力改革,但自其戰死後,改革成果便收效甚微,唯有上將、中將這樣的絕對地位才可能不那麼艱難……
想到這,凌洲不免轉頭看向薩岱霍斯。
仿佛有感應一般,薩岱霍斯也轉過了頭,寬慰似的道:「赫諾親王比起其他的……已經……很好了,雄主,不必太過擔憂。」他垂了下眸子,「請隨我來,雄主,宴會已經開始了。」說完,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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