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哈,我跟上將愛情多得很,就不勞您費心了。」
飆戲是吧,來來來,看誰飆得過誰。
「是嗎,可我怎麼看上將天天待在軍部處理軍務,似乎……沒有跟您一起出過行呢。」
「那可不,上將不忙,阿弗列中將怎麼有時間天天跟您一起出行呢。」凌洲恍然大悟,「閣下說得太對了,阿弗列中將不忙,上將怎麼有空閒陪我呢。」
「殿下,中將已經很忙了,請您體諒一下好嗎。」
「可我也想讓上將陪我呀,閣下請您也體諒一下好嗎。」
「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不要胡攪蠻纏!」
「哈,果然,沒有愛情滋潤的雄蟲就是這麼暴躁!」???
「哈,果然,愛情上腦的雄蟲就是這麼見不得人好!!」
「哦?你們好嗎???」
莫名的,這一句話中異常強烈而嘲諷的疑問,讓凌洲深掩腦中的一根線噌地繃直了。
「我們怎麼不好!」
「哦,那真是太抱歉了,完全看不出來呢。」
凌洲的線咯一下斷了,多年看小說積攢的愛情洪水瞬間衝垮大壩——
「呵,不好意思,我跟上將新婚甜蜜,如膠似漆,情投意合,恩愛非常!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愛我也愛得活來死去!!!」
「……」
凌洲看著對面討厭蟲震驚、啞然、說不出話來的神色,滿意地鳴金收兵,瀟灑地一轉身——
正正對上薩岱霍斯難以言喻的表情。
凌洲嚇得深吸一口大氣——
我去!
第8章 書法
寂靜,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吵鬧,吵鬧,活一般的吵鬧。
凌洲的耳朵放不進一點兒聲音,整個世界都是靜的,眼前只有一張放大無數倍的薩岱霍斯的臉龐,怪帥的。
凌洲的心臟歇不了一刻兒時間,整個胸膛都是鬧的,體內只有一顆翻騰無數次的格外活躍的心臟,怪吵的。
生死一瞬間,人的求生本能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莫名翻湧的情緒被凌洲死死按在心底。
凌洲的臉龐逐漸擺出驚恐,顫抖地,泫然欲泣道:「上將,我好像被下咒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顫顫巍巍地輕輕按在蒼白的嘴唇上,「不知道為什麼,一些不受我控制的奇奇怪怪的話就這麼順順利利地從我的嘴巴里溜出來了。」
凌洲張開顫抖的手捂住嘴,臉色愈發蒼白,神情愈發驚恐,濕潤的眼眶仿佛馬上就要落下淚來:「我該怎麼辦啊,上將?」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亞維:???
亞維:這誰???
亞維:剛剛吵得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翹到天上的是誰???
亞維一臉難言地看著前方:玩得這麼花的嗎??對不起,打擾了。
薩岱霍斯;「……」
剛一進來,凌洲的豪情壯語就轟轟烈烈地炸進他的耳朵,順著軌線一路躥進了腦子,打得他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點兵作戰,又靈巧地一路向下,跑進心間陣地,他早有防備地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嚴防死守那邊的光槍流彈。哪想人家棄了槍彈,點燃最普通的木棍稻草,輕輕一扔,就在這裡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好不容易從震撼中抽身,舉起水管就要滅火,不想人家臨陣倒戈,擠擠幾滴不存在的眼淚,就讓烈火澆滅。揮揮衣袖,瀟灑離去,唯餘一片狼藉。
莫名的……想打蟲。
他張了張嘴,抬起的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繳械投降一般:「不用擔心,雄主,這是……」他頓了頓,「正常的,您最近太累了,回去……」他閉了閉眼,字吐得十分艱難,「休息一下就好了。」
亞維:?!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三軍上將,不敢置信他是怎麼睜著眼睛吐出這些話的。
凌洲用指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珠,戚戚然然道:「真的嗎?」
薩岱霍斯動了動嘴角:「真的,雄主。」
凌洲勉強收回眼淚,愴愴道:「那我們回家吧。」
「……好。」
亞維:「……」
亞維望著兩個遠去的背影,他覺得,他可能中邪了,恍恍惚惚地轉身,恍恍惚惚地走遠,恍恍惚惚地去找阿弗列哭訴。
……
凌晨三點,萬籟俱寂。
凌洲坐在狠狠砸在地上但仍完好無損的高質量大理石板凳上,神情專注地看著光腦上發過來的書法視頻教程。
寂靜的房間裡,視頻的聲音格外清晰。
「方字不方正,左右都內行。」
我跟上將新婚甜蜜,如膠似漆,情投意合,恩愛非常!
「如若偏東西,此字不成行。」
他也離不開我!!
「宜活不宜死,劃少亦生風。【1】」
他愛我也愛得活來死去!!!
「咚——」
凌洲一個手抖,光腦直直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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