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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維冷笑:「想念到一秒就關了通訊呢。」

凌洲無辜地眨眨眼:「剛剛信號不好,嚇死我了呢。」

亞維皮笑肉不笑:「難過死你了吧。」

凌洲作西子捧心狀,神情憂傷:「可難過了呢。」

「……」

「……」

亞維要嘔了,不知道薩岱霍斯上將是怎麼忍受他的。

凌洲要吐了,對著這張臉實在演不下去,想念上將。

事實證明,考試對於兩位蟲族待畢業生而言茲事體大,在終測的高壓下,他們摒棄前嫌,重歸於好……開始友好,相親相愛,友好互助地開啟了交誼舞之旅。

亞維:「這啥?」

凌洲:「交誼舞看不到嗎?」

亞維:「廢話,我說的是動作。」

凌洲:「抬手轉圈看不懂?」

亞維:「你懂?」

凌洲:「廢話,我當然懂。」

亞維:「那你跳雌步。」

凌洲:「你為什麼不跳?」

亞維:「我又不會跳。」

凌洲:「我也不會跳。」

亞維:「那你說你懂?!」

凌洲:「我懂又不代表我會跳!」

亞維:「……」

凌洲:「……」

兩人看著視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凌洲嘆氣:「交誼舞真難。」

亞維點頭:「真難。」

凌洲再嘆氣:「雌步好難。」

亞維再點頭:「好難。」

兩人覷著對方,異口同聲道:「你來!」「我不!」

「你不什麼你不!」

「不要學我說話!」

……

相親相愛二人組成立第一天,解散。

……

斯林洛亞家。

薩岱霍斯匆匆走進三樓書房,右手扶肩恭敬地行禮:「雌父。」

易哲維希繼續翻著手中的文件,冷淡道:「來了?」

「是。」薩岱霍斯默立在房間中心。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

薩岱霍斯單膝跪地:「請您責罰。」

「責罰?」易哲維希砰地將文件狠狠砸到薩岱霍斯腳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霍勒被打,你把他送去醫院就行了,偏偏選擇了最蠢的辦法。」易哲維希神情冰冷,「直接對上祭司,挑釁貴族雄蟲,薩岱霍斯,你是想拉著整個軍部跟你一起陪葬嗎?!」

「請雌父責罰。」薩岱霍斯挺直脊背跪在地上。

「身為三軍上將,你行事張揚,不知收斂,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責任,對得起你身後相信著你,擁護著你,把身家性命全部交到你手上的軍雌嗎?啊?!」

薩岱霍斯攥緊拳頭,力道大得滲出了血。

「你以為,軍部隱忍至此是為了什麼?雄蟲幾乎掌握全部政權,亞雌軟弱,蟲皇態度不明,以祭司為首的一干雄蟲暴虐成性。你以為,我們是怕什麼?!怕他布利華佩嗎?不用你動手,我們幾個老傢伙拼得灰飛煙滅也要把他送進地獄。可他後面呢?雌蟲精神海狀況你不是不清楚!現在軍部安穩,再過幾年呢?徹底惹怒了那些蠢貨,整個軍部都要去死!!曼斯勒安也將不復存在!!!」

易哲維希閉上眼,神色悲戚:「你以為我不恨嗎?你以為我們這些老東西真的甘心雌蟲被**至此嗎?可沒有辦法,薩岱霍斯,為了那麼多雌蟲的命,我們只有忍讓,忍讓,再忍讓,你懂嗎?蟲崽。」

薩岱霍斯鬆開手,平靜地抬起頭看著易哲維希:「忍讓就能活命嗎?」

「你說什麼?」易哲維希猛地睜開眼。

「霍勒不是被打,是差點就死了,」薩岱霍斯定定地看著易哲維希,「我被蓋德克叫到房間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雌父。」

他想起凌洲,微微垂眸:「心裡的傷是看不見,卻又最致命的。」

易哲維希驚疑不定。

「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他們更加囂張。」薩岱霍斯緊了緊拳頭,「只有反抗,才會讓他們忌憚,雌蟲才有一線生機,曼斯勒安才不會就此湮滅。」

「雌父,我們是戰士,戰士的尊嚴不應被惡泥掩埋,」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陰霾終會散去,新草終將瘋長。」

「至於精神海,」他對著易哲維希行了個禮,「也許您該去撒伊大學看看,雌父。」

易哲維希怔怔地看著和他一樣銀髮藍眸,讓他驕傲多年的蟲崽,靜默不語。

撒伊……大學嗎?

……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洲覺得這句話生動形象地概括了他現在的狀態。

在又一段小蟲崽式的無效爭吵後,他和某墨的交誼舞之旅再次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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