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煞有介事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無辜道:「好像不痛呢,閣下。」
亞維臉都扭曲了一瞬,恨不能殺蟲般地咬牙切齒道:「咱倆好歹同學一場,您就這麼把我往火坑裡推?」
凌洲震驚道:「咱倆什麼時候成同學了?」
亞維:「……」
眼見著對面已經神色扭曲,暴怒的小人馬上就要從手裡鑽出來,不管不顧地跟他大打一架,以防愛情蟲真被他氣得犯病,以及……萬一打起來了,一是傳出去二殿下與人公然在酒樓里打架,著實不太好聽;二是……這酒樓一看就很貴,萬一愛情蟲翻臉不認人,損失豈不是都要他來賠?
雖然凌洲覺得適願身為皇子,應該賠得起……吧,他腦子轉得快要長翅膀飛起的同時,還抽空瞄了一眼那一排排的各式瓷器、不知名但一看就很精貴的花草和精美絕倫的裝潢,腦中神經頓時扭成了一個個大大的問號,但是,秉持著勤儉持家的原則,凌洲毅然覺得,這架絕對不能打起來。
於是,凌洲對著亞維眨眨眼,擺出了一個專業級標準微笑:「別激動,別生氣,生氣傷身體。這怎麼能說是跳火……把你推入火坑呢?」凌洲正色,「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天將降大任於閣下啊,您想,除了您,誰還有這個本事,可以大搖大擺地……正正常常地進到幾大家族之中?」
凌洲端起一杯酒:「除了您,還有誰可以輕輕鬆鬆套到幾位族長的話?除了您,還有誰可以揭穿布利華佩的陰謀,讓其他雄蟲們知道自己被蒙蔽多年的真相?」
凌洲雙手捧著酒杯,遞到亞維面前:「拯救曼斯勒安的重任,只有您能勝任了啊。」
亞維:「……」
他一臉震撼地看著睜眼說瞎話不僅絲毫不臉紅,而且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凌洲,他太震驚了,真蟲不要殼啊!
看在凌洲雙手捧著酒杯,對他如此尊敬的份上,亞維一臉不情不願,勉為其難地伸手準備接過酒杯:「行吧,那我找機會探探他們的態度。」
凌洲:「好的。」說完,迅速收斂了表情,在亞維手指將將要碰到酒杯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了手,慢條斯理地端著自己喝了起來。
亞維:「……」
別攔著他,今天誰都別攔著他,他一定要揍死這只不要殼的蟲!
就在亞維氣得腦殼生煙,神經打結成根根麻花,一把擼起袖子,滿臉猙獰地就要不顧多年的斯文與涵養,朝對面的缺殼蟲揮出象徵著正義與審判的一拳時——
凌洲舉起手中藍澈如天的酒杯,無視對面早就已經冒起的滾滾濃煙,笑道:「敬,未來!」
亞維頓時熄了火,滾滾濃煙霎時間便煙消雲散,神經重新打散回歸正確的位置,他舉杯狠狠一碰,大笑道:「敬,殿下!」
兩杯滿酒登時順著喉嚨暢快地滾下去,烈酒穿過,激起一片炙熱。
……
三樓拐角處。
伯恩站在欄杆邊,低頭看著二樓最里的包廂,包廂隔音效果特別好,哪怕是站在門邊也聽不到一點聲音,他看著靜悄悄的房間,若有所思。
適願,亞維……
「站那幹什麼?」
後面敞著門的包廂里傳出一道聲音,低啞,帶點沙意,仿佛是剛剛哭過一般。
伯恩回神:「來了。」
說完,轉身走了進去,抬手關上了門。
……
軍部。
阿弗列堪堪處理完了所有文件,舉起雙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好想念雄主,想雄主給按揉太陽穴。
他轉頭看了看窗外,天早就已經全部黑了下來,家家亮起盞盞暖燈,想念雄主,一天沒見了。
這麼想著,阿弗列一臉幽怨地扭頭看向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剛剛加速處理完了今天所有的軍務,瞥了眼時間,點開通訊——
還沒回。
薩岱霍斯神情微妙,抬頭看向阿弗列——
正正對上阿弗列幽怨得不行的眼神。
薩岱霍斯:「……」
他無視了:「那邊結束了嗎?」
阿弗列眼珠都不帶轉的,一秒都不猶豫地道:「沒有。」
薩岱霍斯挑眉:「你怎麼知道?」
阿弗列:「雄主說結束了會告訴我的。」
薩岱霍斯神情更微妙了,他抬手關上光腦:「收拾東西,一起過去。」
阿弗列登時樂開了花:「好嘞,上將。」
說完,一秒收拾完了所有文件,兩秒遞到遞交箱內,三秒衝到門口,拉開了門:「好了,上將,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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