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默了默,緊了緊抱著薩岱霍斯的手,感受著臉上滾燙的溫度,聲音微不可聞:「沒有錯。」
薩岱霍斯動作一頓:「嗯?」
可惜懷裡的人說了這一句後就羞赧得不行,將頭埋在他頸窩後就再也不動不說話了。
薩岱霍斯輕輕地笑了,低下頭:「好,知道了。」
……
月色皎皎,某位殿下和某位上將的耳尖紅得幾欲滴血。
……
另一邊的高樓之上,伯恩靠在圍起的欄杆上,看著遠處停下來的漫天煙花,低下了頭,久久都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他站直身體,走到旁邊不知是誰搬來的廢棄桌子旁,伸手撬開一瓶烈酒,倒在一邊的玻璃酒杯中,酒倒得又多又快,泛紅的酒液很快就從杯口處溢了出來,順著杯身灑了一桌子。
伯恩等瓶中的酒全部倒完後,才反應過來似地把瓶子隨手一拋,伴隨著丁零噹啷的滾落聲拿起了酒杯。
不顧因為隨意的動作而杯濺上酒漬的整潔衣服,如舉杯碰酒一般對著白月高高一舉,再仰頭一氣全部灌下。
泛紅的酒液滴了他一身,影影綽綽間望著,好似飛濺上去的點點鮮血。
喝完酒,伯恩突然低著頭笑了出來,乾燥的地面暈開了一點接著一點的濕潤。
半晌,他轉過了身,彎腰撿起剛剛丟在地上的酒瓶,連著杯子一起放進了智能掃機裡面,頭也不回地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清冷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襯著底下的萬家燈火,更顯孤寂與悲涼。
……
天高雲淡,秋色宜人。
自上次影苒節後,凌洲就單方面宣布他已經一舉跨過了秋冬,喜氣洋洋地迎接了春天的到來。
戀愛的春風吹拂大地,愛情的花兒朵朵綻放,凌洲每天都一臉春心蕩漾……春意盎然……笑意盈盈。
這天議閣沒有什麼事,凌洲早早地就處理完文件,坐上了飛行器,逗著小光屏,悠哉哉地回來了。
他脫下外套隨手一掛,走到廚房洗了個紅彤彤的大蘋果,靠在柔軟的白底黑紋大沙發上,清一口脆一口地美滋滋地啃著。
啊,舒坦。
「嘀嘀。」
正當凌洲啃了一半蘋果的時候,昨晚用完後就放在茶几上忘了收的光腦響了起來。
凌洲眼睛噌地一亮,一秒將蘋果擺到一邊,兩秒抽了張紙擦擦手,三秒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領子,笑眯眯地打開光腦,點開通訊——
「上……」
凌洲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
他登時收斂了所有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那一臉幽怨的臉。
亞維自凌洲接通通訊後,就眼睜睜地看著凌洲的表情由開心到僵硬再到面無表情就算了,還敏銳地品出了一絲淡淡的……也可能不是淡淡的嫌棄。
亞維:「……」
呵,沒愛蟲。
他強迫自己扯了個笑臉出來:「二殿下,您幹嗎呢?」
凌洲一臉失望地拿起啃了一半的蘋果,重新靠回了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哦,啃蘋果呢。」
亞維努力忽略他臉上的失望與敷衍:「您一個人在家嗎?」
凌洲:「嗯哼。」
亞維:「……」
他忍。
亞維持續微笑:「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是不是?」
凌洲啃了一口蘋果:「嗯哼。」
亞維保持微笑:「今天天氣那麼好,您不想出來走走嗎?」
凌洲:「嗯哼。」
亞維:「……」
他忍……他忍不了了。
烈烈雄火自亞維頭上燒起,不知從哪兒來的滾滾濃煙呼啦啦地張著血盆大口就隔著屏幕向凌洲咬去——
「呵,怎麼,薩岱霍斯上將不理你了嗎,孤獨房子寂寞人?」
凌洲動作一頓,他抬眸盯視著獰笑的亞維:「嚯,你在說什麼蟲言蟲語?」
亞維冷笑:「不是嗎,連打個通訊都要眼巴巴地等著,不知道還以為你們離婚了呢!」
凌洲:「……」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口出狂言、膽大包天、公然造謠的愛情黑心亞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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