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岱霍斯拇指颳了刮凌洲的臉,藍眸里盛滿清淺笑意:「沒關係的,殿下,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他認真地看著凌洲,「以後,我都會陪著你的。」
凌洲怔怔地看著他,深藏心底的不安被人輕柔地、耐心地、一點一點地撥開一條縫隙,暖意融融的陽光順著透進來,驅散了一方冷黑,本以為會就此被徹底挖出來,不曾想那人卻在周圍圍了一圈的籬笆,站在外圍小心地守護著,不讓任何人窺近,包括他自己。
上將……
凌洲抿了抿唇,微微紅了耳尖,羞赧道:「那,我們搬到一起,好不好?」
薩岱霍斯眼裡的笑意頓時一凝,然後迅速如漫天煙花般四散暈開,藍眸里流光瀲灩,他脖間凸起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低沉的嗓音勾上了一絲啞意:「殿下,我們現在不就是住在一起嗎?」
凌洲眼神躲閃,根本不敢怎麼看他,也就沒注意到薩岱霍斯深掩眼底的一抹逗弄:「不是,我,我是說,住到一個房間。」又擔心會讓薩岱霍斯感到不自在,聲音越說越小聲,「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讓你陪陪我……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就算……」
「殿下,」薩岱霍斯出聲打斷了他,捧著他臉的溫熱的手掌慢慢往後移,輕緩地扣住凌洲的後腦勺,「回去我們就搬到一起,」他偏頭往前湊了湊,呢喃著,「我搬過去,好不好?」
凌洲呼吸一滯:「好……唔……」
薩岱霍斯溫柔地吻了上去,在唇齒間廝磨著,凌洲勾住他肩膀的手輕顫著蜷了蜷,生疏地回應著。
薩岱霍斯動作一頓,眸間沉色加深……
凌洲一度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缺氧的間隙還探出了一縷神經,認真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尋個機會找愛情蟲深刻探討一下。
不然老這麼……也不是個事兒啊。
「殿下,」薩岱霍斯察覺到了凌洲有些走神,手指下滑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他的脖頸,「專心一點兒。」
凌洲……凌洲登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專心的不能再專心。
半晌,薩岱霍斯緩緩退了出來,揉了揉凌洲的腦袋,嘴角勾出愉快的弧度。
凌洲緩了緩神,幽幽地瞪著薩岱霍斯,還笑!
薩岱霍斯見狀輕咳一聲,勉強收斂了些,伸手摩挲著凌洲紅潤的唇瓣,低聲哄道:「抱歉殿下,沒忍住。」
凌洲:「……」
罷了罷了,自己不爭氣還能怪誰呢?就這樣吧。
他微張著嘴任由薩岱霍斯在他唇上動作,見人終於饜足地放下了手,才重新靠上去:「上將,你還記得小白麵團……朗卡爾嗎?」
薩岱霍斯攬緊了凌洲,隨意地向後靠在沙發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脊椎劃著名:「嗯……帕尼迦少將的蟲崽?」
凌洲:「……」
他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確定他是二十四歲的研究生而不是四歲的小蟲崽吧?
凌洲極力忽視背上的觸感:「嗯,我今天在光軌上聽到……他們的故事了。」
薩岱霍斯瞭然:「是關於他的雄主的?」
凌洲:「?」
他抬頭看向薩岱霍斯:「上將,你知道?」
「嗯,」薩岱霍斯含笑看著凌洲,「當時我在外領兵,但也聽說了一些。」
凌洲不說話了,他心疼地伸手摸了摸薩岱霍斯的臉:「疼不疼啊?」打了那麼多的仗,肯定受了不少傷。
薩岱霍斯微微一怔,將他抱得更緊了些:「不疼,軍雌的癒合能力很強。」
「那又不是不會疼,」凌洲學著薩岱霍斯平時的樣子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勺,「以後我都會陪著你的。」
薩岱霍斯聞言笑開了,順著他的話道:「好,殿下陪著我。」
凌洲聽出了他的敷衍,輕輕挑了挑眉,沒有出聲。
真敷衍,他想。
他重新把頭靠了回去,嘆了口氣:「帕尼迦少將一家很不容易,幸好有軍部幫襯,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吧。」
薩岱霍斯動作不停:「會的。」
凌洲:「上將,等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有點想朗卡爾了。」
薩岱霍斯自然無一不從:「好。」
凌洲高興了,興致來了一下就上頭了,抱著薩岱霍斯嘴一刻也不停地說著他今天聽到的八卦……故事。
薩岱霍斯抱著人靜靜地聽著。
小光屏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偷偷摸摸無聲無息地探出半個球來,見狀屏幕上瞬間打出了兩枚小愛心,它開開心心地飛回駕駛艙內,十分貼心地指揮啟動飛行器,不快不慢地往家的方向飛去。
……
到了家,凌洲披著軍裝大衣一邊上樓一邊道:「上將,我去幫你搬東西,需要搬什麼?」
薩岱霍斯跟在後面,見人站上了二樓,才慢悠悠道:「我。」
凌洲點頭:「好……啊?」
他疑惑又迷茫地轉身看著站在樓梯上的薩岱霍斯,一時以為自己的耳朵也被風吹凍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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