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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鬆了周身,微不可察地理了理微微有些壓痕的衣服,探出一縷精神絲繞到耳側。

——伯恩?

——……是我。

凌洲表情絲毫未變地繼續看著站在前方的赫諾。

——為什麼攔我?

——抱歉,但請您現在別動。

——為什麼?

——……布利華佩只有現在恢復職位,才有時間。

凌洲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驀地感受到了一種不祥的徵兆。

——你說什麼?

但還沒等到回答,耳廓的精神絲瞬間就縮了回去,凌洲耳側的精神絲猛地追去,卻被一道氣息擋在了半路。就這一遲疑,凌洲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精神力波動。

前方的對話仍在繼續。

艾瑟滿是不解的笑意中帶著憐憫與同情:「赫諾,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可你不能因為你的雄父殺了雌父,就將一切都怪罪到祭司身上吧?為所欲為,也不能就這麼憑空污衊祭司吧?」

凌洲攥了攥手指,再也顧不得伯恩,精神絲小心翼翼地觸碰上那股氣息。

「什麼?」赫諾不可置信地看著艾瑟,一字一頓地把字吐出來,「污、蔑?」

精神絲繞上那氣息的瞬間,凌洲的手指剎那就攥緊了,平整光滑的指甲生生陷進了肉里。

羅普輕嘲道:「是你雌父自己惹怒了自己的雄主,才落得那樣的下場,跟祭司有什麼關係?你連這都要攀咬?」

氣息很淡,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可凌洲知道,他絕不會認錯,那是……

「說什麼呢羅普?那是你的雌君。」艾瑟輕描淡寫地斥了羅普一句,「不過,赫諾,不是雄父說你,能讓自己的雄主厭惡到如此地步,你也是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既然跟皇子結了婚,就認真改改你從家裡帶出來的那些陋習,別再跟你雌父一樣。」

凌洲神經劇盪,代替他喚了出來——爸!

羅普一臉不屑:「雄父說我幹什麼?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

這一聲出來,凌洲整個人都落到了地上,四肢漸漸回暖,不再有剛剛那種仿若失重的虛無感;五感漸漸回攏,手上的刺痛也終於順著神經傳到了中樞。

「你們,說什麼?」赫諾啞著聲音,後面他們再說的話他已經聽不到了。

赫諾握緊了拳頭,鮮血穿過手掌,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傷疤被人硬生生揭開的痛苦和所謂親人對自己過世雌父的詆毀嘲弄如一柄生鏽多年的鈍劍,倏然自上方墜落,狠狠地扎進他曾懷抱著一絲希望的心臟,再在重力的作用下穿破胸膛,鏽血淋漓,滿目刺紅。

「夠了吧,各位。」一隻手用力拽住了他,源源不斷的溫暖自手臂上傳來,逐層梳理著他動盪不穩的精神海。

赫諾在精神力的疏導下慢慢平息了體內的翻湧,理智與冷靜也一點一點地爬了回來,他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地放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凌洲見他已經恢復過來了,就鬆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

赫諾緩過了神,抬頭看著走到他面前站定的筆挺身影,還在滴著血的手指不自覺地曲了曲,適願殿下……

凌洲抬頭看著艾瑟,面上保持著標準的禮貌微笑,開口卻直接朝著他刺過去:「艾瑟閣下,赫諾閣下是陛下親封的曼斯勒安親王,也是你蟲崽羅普殿下的雌君。於公,您作為曼斯勒安的現君後,張口就是侮辱謾罵親王殿下,您自己捫心自問,您配得上君後這個稱謂嗎?於私,你蟲崽跟赫諾閣下結了婚,你也算是他名義上的雄父了,你倒好,自己蟲崽羞辱雌君,你不僅不管教斥責,還跟著一起羞辱,你自己覺得,你配為人雄父嗎?」

「再者,」凌洲無視了艾瑟鐵青慍怒的臉色,「我記得,這樁婚姻,是你一手操控的吧?你強迫別人跟你蟲崽結婚,還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是赫諾閣下哭著喊著要高攀你蟲崽的樣子,恕我冒昧問一句,您沒事吧?」

艾瑟被戳中了心中的隱秘,登時就要不顧體面與表面和諧,羞惱地出口罵道:「你……」

「哦,還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啊,」凌洲直接打斷了他,笑得無害,「您平時溫和慈愛的,怎麼今天一提到布利華佩閣下恢復祭司一職的事,就那麼急不可耐,甚至不惜公然撕破臉面,也要讓祭司重歸呢?君後?」

「……」艾瑟滿臉慘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額頭上突起的汗珠潺潺順著額面流下來,他驚惶地扭頭看著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的約格澤昂,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凌洲用他5.2的視力……加持了精神力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艾瑟的驚恐與慌張,他捻了捻手指,看來這位君後殿下與布利華佩,關係不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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