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親王是一個傳奇,納恆,就是另一個傳奇。
只不過,凌洲眨了眨眼睛,納恆元帥至今未曾結婚,而他與先親王是多年摯友,再加上他對自己的親切……凌洲浸潤在小說,尤其是曾經一度痴迷的各式狗血小說的腦子裡不自覺地腦補了一出……咳咳咳。
凌洲嚇得一把掐斷了蠢蠢欲動的神經,想什麼呢?思想能不能正經點兒啊凌洲同志。
凌洲在心裡狠狠地抨擊了自己一把,別什麼事情都往那上面想。
他正了正神色,掛上正經式標準微笑,熟練掌握並運用標準式開場白:「早就聽說納恆元帥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納恆一怔,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這句話倒是十分耳熟。」
凌洲挑眉:「哦?是嗎?」同道中人?
納恆看著凌洲,銀眸里似有懷念:「是啊,不過那是很多年前了。」
——早就聽說納恆中將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凌洲看著納恆,總感覺他在透過自己看著什麼,剛剛掐斷的神經隱隱又有復甦的跡象。
納恆很快就回了神,認真地打量著凌洲,眸子裡溢出笑意:「小殿下真是長大了,當年還是那么小小的一隻。」
說著說著,他就「嘖」了一聲:「便宜薩岱霍斯那冷冰冰的小蟲崽了。」
「咳,」凌洲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其實上將一點兒也不……也不是那麼的冷冰冰。」
納恆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突然泛紅的耳朵尖:「是嗎?我怎麼記得他從小就是那副冷酷淡漠仿佛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凌洲耳朵徹底紅了,不尷不尬道:「可能長大了吧。」
哎呀媽呀,我在胡言亂語什麼。凌洲頓時覺得飛行器有點燙人。
好在納恆調侃夠了,終於正經……稍微正經了起來:「小殿下,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啊。」
凌洲一怔,隨即嘴角彎出弧度:「再不好走,走走也就過去了。」
「唔,」納恆大力地點著頭,「我看好你喲,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找我,我很靠得住的哦。」
凌洲右手扶肩,像模像樣地坐著行了個禮:「多謝元帥賞識。」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眼,大笑出聲。
……
下了飛行器,凌洲和納恆一起走到了老宅面前。
納恆看著凌洲:「小殿下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凌洲點頭:「好。」
等凌洲走進去後,納恆才卸了臉上的笑意,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棟荒涼破敗的宅子,不禁伸手在空中小心地觸了觸,所有的情緒都深深藏進了閉上的眼眸里。
一滴水落到地上,再慢慢洇入大地,不留一絲痕跡。
凌洲走到大門前,沒有進去,閉眼俯身行禮,久久沒有起身。
先親王殿下,您到底,是……
納恆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院門就推開了,凌洲走出來,轉身關上了門。
「走吧,元帥。」凌洲走到納恆身旁。
納恆:「嗯。」
飛行器再次啟程,舊宅依然絲毫未變,秋風吹來,越過院牆,盪起一片枯草。
……
皇宮主殿。
因為要舉辦棲迭禮,已經派人提前收拾過了,此時大殿前方原有的椅子擺設已經全都挪走,琉璃砌成的牆壁上添了一層白架子,上面整齊擺放著一排純黑木製牌位,凌洲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牌位都是空白的?
所有人進入大殿,約格澤昂和布利華佩各領半部分人分站大殿兩邊。
納恆進殿前抬手在腕間光腦上點了幾下,隨即率先走到布利華佩身邊,以便有什麼情況時可以最快處理。
凌洲轉眼瞥去,布利華佩不知道怎麼回事,全然不見早上的陰桀暴怒,他臉上滿是享受……不,更像是發泄過後的愜意,隨意地撇著大殿,絲毫沒有要搞事的意思。
凌洲皺起了眉,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不及他細想,約格澤昂手一揮,門外站著的人把殿門徹底拉開。
已近中午,陽光漸漸耀眼,順著周圍的琉璃反光,恰巧直直地射向了牆壁,整個大殿都亮堂了起來。
約格澤昂:「開始吧。」
「是。」
眾人伸手作了一圈古老的手勢,精神力絲絲探出,牢牢地篡住架子,或看得見或看不見的精神絲微微抖動著,白色架子瞬間變得透明,緊接著,就是各色絲線一般的精神絲深入架子,如數道光波般無規則地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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