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列一噎:「上將!」
薩岱霍斯:「就是要裝作毫不在意地讓他們拿回去,他們才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才會無所顧忌地將大量晶石投放到拍賣行。」
阿弗列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
走了幾步,阿弗列才反應過來剛剛薩岱霍斯說了什麼,他一臉驚恐地看著薩岱霍斯挺直的背影:「上將,你中邪了?」
薩岱霍斯剛好走到拐角處,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阿弗列渾身一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休假,連忙抖著聲音轉移話題:「啊……那個,上將,帕尼迦少將休假了啊?」
薩岱霍斯:「嗯。」
阿弗列奇道:「少將那個工作狂也會休假?」
薩岱霍斯:「朗卡爾馬上要升學留宿了,他想這幾天多陪陪他。」
阿弗列「哦,那小蟲崽長這麼大了,我還說過幾天去看看他,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讓他們單獨待幾天。」
薩岱霍斯頷首:「嗯。」
又過了幾秒鐘,阿弗列還是不死心,頂著自己可能要失去幾天假期的風險,拐著彎兒地問道:「上將,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啊?」
薩岱霍斯腳步幾不可察地一滯,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走:「有嗎?」
一聽阿弗列就知道肯定有:「當然,上將,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不是二殿下……欸——」
薩岱霍斯走進辦公室,利落地在阿弗列跟上來之前一關,將他人連著藏也藏不住的好奇心一起關在了外面。
阿弗列不滿地嘟囔著:「上將……」
薩岱霍斯恍若未聞,徑直走到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早上新拿進來的山菱,山菱是水生植物,莖很短,葉子也很小,呈菱形狀,巴掌大的玻璃方瓶里放滿了一片片的菱形葉子,綠油油的,很是可愛。
薩岱霍斯伸手碰了碰小巧的葉子,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思緒也不知不覺地飄回昨天晚上——
昨天軍部事務較多,薩岱霍斯將近十一點才回到家,不承想凌洲也沒有回來。
他邊點出通訊邊往門邊走去,正要開門出去,門就打開了。
凌洲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今天還接連開了三次會,等他好不容易批完文件,回到家已經這個點兒了。
他拖著一身疲憊,剛打開門就看到薩岱霍斯站在門後面,頓時就撲了過去:「上將——」
薩岱霍斯連忙接住凌洲,抽出手關上門,帶著懷裡的黏人兔子走到沙發邊坐下。
他看著滿臉倦意的凌洲,心疼地撥了撥他的頭髮;「這麼累啊?」
「嗯……」凌洲不住地點著頭,然後又非常有自知之明,「也可能是我太久沒有這麼幹過了,身體機能還不能良好地適應。」
薩岱霍斯沒忍住笑了出來,低聲哄著人:「上去睡吧。」
「嗯……等等。」凌洲差點就應了,突然想起什麼。
他連忙爬起來,趁著薩岱霍斯沒注意把左手背到身後,挑挑眉笑盈盈地看著薩岱霍斯:「上將,猜猜我手裡有什麼?」
薩岱霍斯茫然地看了眼凌洲,視線下移到他背在身後的手,又移了回來:「啊?」
凌洲覺得他茫然的樣子有點呆呆的可愛,往前湊了湊:「你猜猜嘛。」
薩岱霍斯笑了,認真地猜了起來:「恩……小說?」
「不對。」
「紐扣?」
「再猜猜。」
「筆?」
「不是。」
「……」
薩岱霍斯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最後實在忍不住揉了揉凌洲的腦袋:「殿下,告訴我吧。」
凌洲逗完了人,終於把手拿了出來,掌心攤開:「噹噹噹噹。」
薩岱霍斯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棕褐色橢圓,他伸手摸了摸:「山菱種子?」
「?」
凌洲有些傻眼了,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橢圓,種子不都長這個樣嗎?怎麼看出來的?
他滿眼問號地抬頭看著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笑得溫柔:「那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凌洲服氣了。
他默默地下了沙發:「上將,你等我一下。」
薩岱霍斯看著他跑得飛快的背影,臉上是一刻也沒消下去的笑意:「好,慢點兒。」
不一會兒,凌洲就端著一個裝了些水的玻璃方瓶過來,把它放到了茶几上,蹲在茶几邊兒一邊把種子放進去一邊說:「老闆說這個得儘快放水裡,放得越快它長得越快,我剛把它拿回來,希望馬上就能長出來。」
薩岱霍斯聞言起身走到凌洲身邊蹲下去:「剛剛拿回來的嗎?怎麼不叫我去拿?」
凌洲放完了種子,扭頭看著薩岱霍斯,獻寶兒似的:「那可不行,這可是禮物、是驚喜,就得偷偷的。」
薩岱霍斯一怔:「送給我的嗎?」
凌洲點點頭:「是啊,我這幾天天天泡在光腦文件里,才發現眼睛真的受不了。我查過了,把山菱放到光腦旁邊,可以吸收輻射,上將,你明天把它帶過去吧,它很小的,不會占地方的。」
薩岱霍斯愣愣地看著凌洲,半晌啞著聲音道:「怎麼不給自己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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