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薩岱霍斯轉身,「閣下這是承認自己,玩忽職守了嗎?」最後一句話說得極慢,輕描淡寫地將雄蟲釘死在了那裡。
「我沒有!」雄蟲慌了,玩忽職守可是大罪,「你不要搬弄是非,明明是陛下那裡的侍衛隊出了問題,我擔心會出事,才帶著人過去的。」
「出了問題?」旁邊的雄蟲一臉疑惑,「出什麼問題?」
雄蟲惱怒地轉過頭:「不是你們自己蠢被人暗算,這才叫我過去的嗎?」
旁邊人頓時火了:「你罵誰呢?我看是你得幻想症了吧,我們今晚好好的,出什麼問題?自己出了岔子就別怪到別人身上!!」
「你!」雄蟲氣得腦子發暈,粗喘了幾口氣才沒有暈過去。
凌洲緩了緩心神,冷笑著刺過去:「統領,你的同事怎麼說的和你不一樣呢?」
雄蟲:「本來就是,我……對了,伯恩,是伯恩叫我去的,伯恩大人!」
他滿懷希冀地看向站在約格澤昂身邊的伯恩。
只有伯恩大人能證明我的清白,證明我是無辜的,我……
「你在說什麼?」伯恩奇怪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叫你過去了?」
雄蟲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明明就是你說陛下那邊出了事,求著讓我過去的!」
伯恩感到好笑:「統領,我這一晚上都不在皇宮,怎麼去通知……哦,求你?」
「?!」
雄蟲眼睛瞪得死大,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他明白了。
陰謀,陰謀!都是他們的陰謀!!!
希冀化為憤怒與殺意,他扯著嗓子大吼著,四肢並用地向前爬去:「陛下,陛下!陰謀!有陰謀!是他們聯手害死了君後啊陛下!是軍雌和伯恩!他們要謀逆!!!是……啊——」
薩岱霍斯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生生打斷了他的高吼,改造軍靴整個壓在了他的手背上,不斷增加著力道。
「咔嚓。」「咔嚓嚓。」
幾聲悶響,指骨碎了大半,殘片深深陷進了肉里,痛得他再也嚎不出聲音。
薩岱霍斯聲音依舊平和:「閣下,議事閣重地,請不要高聲喧譁。」
他稍稍彎下了腰,似是勸慰:「冷靜一點兒,不好嗎?」
旁邊人驚恐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凌洲坐在椅子上,刺了句話後就沒怎麼注意那邊,滿腦子都是朗卡爾帕尼迦……
小白麵團子,死了?
帕尼迦少將……
艾瑟……
所有線一齊竄進了神經,攪得神經扭成一團,發疼發痛,卻又不得不頂著噩耗強行梳理出一條路——
曼斯勒安的律法,帕尼迦……
薩岱霍斯直起身看向約格澤昂:「陛下?」
埃度坐在那旁觀著那邊的大戲,看著侍衛統領的灰發綠眸,突然反應過來,喲,這不是科米加的嗎?
他餘光暼了一眼旁邊的巴格理,他想起來了,當初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頓特萊格的一個雄蟲的,結果任命書都快下來了卻被科米加隨便找了個理由截和了。
報復的心思一起就收不回去,他轉頭看向約格澤昂:「陛下,這種玩忽職守還胡亂攀咬人的,留在哪裡都是禍害,更何況還間接害死了君後。」
他玩味兒地盯著巴格理:「我認為應該立刻處決,以警示他人。」
「?!」埃度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大,雄蟲聽了雙目睜大,掙扎著就要起來,卻被薩岱霍斯踩著動彈不得,只能哀求地看著巴格理,不住地搖著頭,「唔……唔唔。」
巴格理翹起的腿放了下去:「埃度族長,什麼時候曼斯勒安的雄蟲可以不經審判就私自處死了?」
埃度一臉驚訝:「哦?巴格理族長這是同意將他送去審判庭了?」
「你……」巴格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不屑地嗤笑一聲,「嘴上功夫。」
埃度無聲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繼續靠回了椅子上,將視線轉向了約格澤昂。
約格澤昂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驀地開口:「伯恩。」
伯恩低頭:「陛下。」
約格澤昂:「你說的,是真的嗎?」
伯恩右手扶肩:「是的,陛下。」
約格澤昂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就送去審判庭吧。」
伯恩:「是。」
雄蟲一聽,登時白了臉。
審判庭歸軍雌掌管,用於刑事要案審判。雄蟲因為地位崇高,不管幹了什麼只有家族族長同意了才能被送進去,而通常來說都不會同意,因此那個地方對於雄蟲來說基本形同虛設,這也是他們多年來肆無忌憚隨意辱殺雌蟲的一大所謂「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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