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皺眉:「布利華佩那邊呢?」
薩岱霍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您是說……」
凌洲拿起桌上的光腦戴上:「那麼大的動靜,恐怕他已經坐不住了。」
薩岱霍斯點開光腦:「我通知祭司殿的暗探。」
「嗯。」「嘀嘀。」「嘀嘀。」
兩人的光腦同時響起。
凌洲低頭點開簡訊,薩岱霍斯切換過去——
「?!」
……
蘭茲主家。
底下一名雄蟲見他們來了,按捺不住地站起來:「族長,外面的那些傳聞……是真的嗎?」雖然在收到簡訊的時候就有預感,但他還是想做最後的確認。
基塔迪擺手讓他坐下去,埃度將手上的紙遞給格克蘭,讓他順著發下去。
一張張報告依次遞到了下面人的手上,每個人看了都臉色大變。
「大皇子不是陛下的蟲崽?」
「奇利羅昂……先三皇子殿下?」
「艾瑟和……奇利羅昂竟然真的是雌蟲?!」
「……」
埃度看著下面交頭私語沒有想像中的暴躁狂怒的雄蟲,扭頭對剛好轉過頭來的基塔迪挑眉。
看來精神網影響已經在消退了。
基塔迪難得地真心實意地笑了一下,轉頭就著手裡的方牌敲了敲桌子。
會議室的聲音登時就消了下去。
基塔迪:「看到手上的報告了嗎?羅普·溫森特納自今日起恢復其先皇子遺孤身份,退出內庭。」
他聽著下面的一陣吸氣:「這是今天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他看向一邊斜靠在桌子上隨意的像看戲一樣的埃度。
埃度頓了一秒,若無其事地站直了,點開手腕上的光腦投影到牆上:「親王艾瑟·頓特萊格死了,遺體已經化灰撒到……」
坐在最前面的紅髮雄蟲倏地站起來,不管不顧地打斷了他的話:「族長!」
埃度不悅地抬眸:「怎麼?」
雄蟲看著牆上軍雌隨意火化拋撒的畫面,激動憤怒地大聲質問著埃度:「艾瑟是君後啊!他死了你們怎麼可以不追究兇手,不通知我,甚至連基本的儀式都沒有!」
「叫什麼?」埃度直接按滅了投影,「兇手是帕尼迦,他已經死了,至於其他,」他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看著憤恨咆哮名為心痛艾瑟,實為擔心沒了君後名頭地位下降的雄蟲,紅眸里滿是惡意,「雄叔,你還是先聽聽接下來的錄音,再好好想想要不要為你的蟲崽打抱不平吧。」
雄蟲怒火中燒:「什麼錄音?」
埃度嗤笑一聲,繼續靠回了桌子上,下巴指使般地點了一下基塔迪,示意他繼續。
基塔迪罕見地沒有刺他一句。
「第二件事。」基塔迪按下手裡的方牌,用精神力擴大了裡面剛復錄進去的錄音——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和大家見面……」
……
祭司殿。
灰袍人跪了一地,布利華佩站在上首,嫌惡地擦了擦手上的污血:「拖下去。」
「是。」
地上滿是殘缺不全的血塊,只有一對精緻漂亮卻沒什麼翼骨支撐的翅翼還勉強保留完整,隨著灰袍人的動作一起折斷塞進了黑袋子裡。
發泄過後的布利華佩愜意地靠坐在紅絨椅子上,態度堪稱溫和地看著匆匆飛過來的灰袍雄蟲:「流言壓下去了嗎?」
雄蟲砰地跪在地上,一字一頓機械般地回話:「流言已經傳出主都了。」
「你說什麼?!」布利華佩登時勃然大怒,抬手捏斷一截扶手,直直地朝雄蟲砸去。
「咚——」
扶手在空中裂開,一截深深扎進了雄蟲眼眶,鮮血與黏狀物質四濺,染污了身上暗沉的灰袍。
雄蟲卻無知無覺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
蘭茲主家。
放完了錄音,基塔迪便關閉了方牌,暼了一眼面色蒼白不復剛剛囂張氣焰的紅髮雄蟲:「證據就只有這個錄音,各位自行斟酌。」
埃度直勾勾地盯著中途坐下去企圖隱沒於眾的雄蟲:「雄叔,艾瑟所為,可是牽連親族的大罪啊,到時候要是查出來確有此事,可不要怪我把你推出去了,畢竟,頓特萊格不能因為一個人折了全族吧?」
他笑著掃視了一圈頓特萊格雄蟲的臉色,隨即收回了視線。
雄蟲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周圍,在眾人的涼薄視線下徹底消了音,默不作聲地坐在那。
基塔迪說完後就隨意拉了個凳子坐下來,坐等著其他人消化這兩個堪比新式大型光能彈砸向主都的重磅消息。
埃度一見也跟著拉了個……什麼也沒有。
他瞪著眼睛四處搜尋,凳子倒是多,可惜上面都坐滿了蟲,一個空著的都沒有。
埃度看著眼疾手快搶了最後一個凳子的基塔迪,眯了眯眼,徑直走過去,腳一蹬凳子腿就要把人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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