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維希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凌洲往前走了幾步:「哦?所以祭司是承認這些都是你做的了?」
布利華佩輕蔑一笑:「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雌蟲冒犯雄蟲,殺了不是很正常的嗎?大殿下這也要拿出來說?那你乾脆把整個曼斯勒安的雄蟲都拉去監獄裡關著好了。」
此話一出,有幾隻雄蟲就按捺不住:「是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怎麼這也要拿到大殿上來?熏死了。」
「埋了不就好了,反正也是些雌蟲。」
「閉嘴。」埃度轉身,笑吟吟地掃了幾圈。
幾隻雄蟲頓時不敢再說話,只是面上不滿更甚。
凌洲淡淡地看過去,大部分雄蟲雖然沒有出聲,但面上也是毫不在意。
他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夾:「是嗎?那怎麼他們的檢測報告和十二年來主都失蹤的人一模一樣呢?」
布利華佩面色一滯:「……你說什麼?」
凌洲打開文件夾,抽了一張紙出來,走到約格澤昂面前,遞過去:「雌父,這是剛剛出來的檢測報告,主都十二年來失蹤的人,都在這裡了。」
「!」
左邊的雄蟲登時躁動了起來。
「什麼?失蹤?」
「那些失蹤的人都在這裡?」
「十二年的都在這裡?」
「……」
約格澤昂接過報告,低頭快速掃過去。
不一會兒,他抬起頭,先是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凌洲,隨後視線偏轉向布利華佩:「祭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布利華佩險些咬碎一口牙,滿眼憤恨地盯著凌洲:「陛下,這張報告從軍部出來,說不定是假的,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相信?」
埃度嗤笑:「不好意思,在頓特萊格也檢測了一遍,你是在懷疑我們雄蟲嗎?」
基塔迪也接了一句:「在蘭茲也測過了。」
後面原本還有些動搖的雄蟲立馬相信了,自家檢測出來的,怎麼可能有錯。
埃度聽著後面的竊竊私語,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凌洲,他說呢,怎麼匆匆忙忙地讓儀器檢測,原來是在這等著啊。
布利華佩陰狠地瞪著埃度。
約格澤昂放下報告:「一百二十一個人啊,祭司,你瘋了嗎?」
布利華佩:「不過是一百多個人罷了,主都人口那麼多,死幾個雌蟲而已,陛下難道要追責我嗎?」
軍雌眼中的恨意幾乎要燒穿了他身上的祭司袍。
「一百多個人罷了?」阿拜爾被易哲維希攔在原地,「祭司,十二年啊,軍部找了那麼多年,他們的家人找了那麼多年,就被你那麼殘忍地殺害,隨意地丟到了荒山!你簡直禽獸不如!!!」
「你放肆!」布利華佩厲聲呵斥,「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跟誰?」凌洲臉上滿是嘲弄,「怎麼,阿拜爾元帥身為曼斯勒安榮譽元帥,跟一隻雄蟲說話都是放肆了嗎?」
布利華佩不屑地嗆回去:「跟普通雄蟲說話自然是沒什麼,可你們也別忘了,我可是曼斯勒安,唯一的祭司。」
「唯一的,祭司?」凌洲慢條斯理地品味著這幾個字,「閣下這話說的,不覺得心虛嗎?」
「?」
其他人疑惑地看著他,只覺莫名其妙。
「!」布利華佩心底下意識地一顫,對上凌洲眼底的譏諷,險些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大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祭司殿?還是看不起蟲神?」他故作鎮定地調了調脖子上的鏈子。
「嘶,閣下怎麼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可不好意思跟您搶。」
凌洲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放在儀器上投影到了大殿光屏上:「閣下,勞煩您為我們解惑。」
所有人抬頭望去——
神諭,天命祭司。
鮮紅的幾個大字明晃晃地投到光屏上,順著直直地竄入眾人的視線。
布利華佩臉色登時變了。
……
南境。
薩岱霍斯坐在大帳中,觀察著光屏上的幾個紅點。
「報告。」
「進。」
「上將,」軍雌走進來,「主都那邊傳來消息了。」
薩岱霍斯聞言立即轉身:「什麼消息?」
軍雌:「陛下突然將議閣內庭和軍部高層都召到了皇宮,隨後又以南境祭祀為由將祭司也召了過去。」
薩岱霍斯皺眉:「祭祀?」
「嗯,」軍雌頓了頓,「不過,有一點非常奇怪。」
「什麼?」
「科米加的任何人都沒有被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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