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宮大殿。
手上的晶體方方正正仿佛是刻意打磨出來的一樣,巴掌大小,通體近乎透明,卻連一絲光都透不過去。
凌洲拇指摩挲著,思緒漸漸飄了回去——
彼時凌洲和亞維剛剛從密室出來,正匆匆拿著記錄單踏上飛行器往回趕。
飛行器內一片寂靜,兩隻蟲各自占據一邊沙發,一動不動地盯著桌上的記錄單。
「嘀嘀。」
凌洲還沒動,亞維就一把抓回了剛剛丟到桌上的光腦:「嗯?」
凌洲迷茫地看著他的動作。
亞維手指重重地點了幾下,翻遍了通訊簡訊也沒看出什麼來,不免更加暴躁:「光腦壞了?什麼破東西。」
說著就把光腦往桌上一扔,扔出了清脆的「咚」聲。
凌洲表情難得的僵在臉上,他看看氣得不想說話的亞維,又看看桌上好險沒砸出毛病的情侶款可攜式光腦,再看看亞維,仔細斟酌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咳,那個,是我的光腦響了。」
亞維看過來,凌洲抬手示意了下自己的頁面。
亞維表情一滯:「……哦,不早說。」
凌洲:「……」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亞維。
「幹嘛?」亞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還不接?怕什麼?你有新歡了?」
凌洲微微挑眉:「不好意思,雖然我內心並不是很樂意,但秉持著人……蟲道主義精神以及對同事……勉強算作朋友的表面關心,我個人覺得為了我的那麼一丟丟的良心還是有必要問一句。」
亞維皺眉:「你有病?」
凌洲面不改色,標點符號都不帶打一個地道:「那不是您心心念念寶貝得不得了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還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地炫耀的最新款限量版情侶可攜式光腦嗎?」
他換了口氣:「您,有新歡了?」
「!」亞維臉色瞬間空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丟了什麼東西,著急忙慌地爬起來,撲到桌上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光腦面前,抖著手把它捧了起來。
凌洲連看帶錄地舉著光腦,嘴上還不忘補充兩句:「嘖嘖嘖,果然,愛情的巨輪說沉就沉啊,人阿弗列中將前腳才走,您後腳就迫不及待地扔了光腦,中將知道了該有多傷心,我都看不下去了啊,亞維閣下。」
說著就點開通訊:「基塔迪族長?」
基塔迪出現在畫面里,本來凝重的表情在見到凌洲臉上這幾天的第一次春花燦爛之後罕見地凝固了一瞬:「大殿下,您這是?」
凌洲這才反應過來,偏頭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咳,出什麼事了嗎?族長。」
基塔迪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是有點事,殿下,怎麼不見亞維,你們不是一起過去的嗎?」
凌洲聞言瞟了一眼正如遭雷劈悔不當初痛心疾首地捧著光腦的某隻愛情蟲:「哦,他在那痛哭流涕呢,沒事,不管他。」
「?」
「誰痛哭流涕?」埃度湊過來。
基塔迪險些被擠出了框外,他抬手把埃度按了回去:「大殿下,你看這個。」
他舉起一塊半透明晶體晃了晃。
凌洲:「這是?」
基塔迪放下手:「記錄著科米加用精神網影響雄蟲,以及,能看到精神網殘餘的東西。」
「?!」
凌洲倏地坐直了起來。
「什麼?」
基塔迪:「是這樣……」
「是這樣的……」埃度趁他不備把他推到一旁,繪聲繪色地給凌洲描述著——
當時會議結束後,兩人帶著各家的人一起回了蘭茲主家。
基塔迪和埃度站在書房裡,手上嘩啦啦地翻著文件。
埃度翻得煩躁:「祭司殿到底在哪幹什麼?什麼黑袋子?」
基塔迪:「不知道,大殿下和亞維已經去了。」
埃度:「納恆那邊呢?會不會被發現?」
基塔迪翻完了一本,抬手揉了揉額角:「不一定。」
埃度更煩躁了:「什麼玩意兒,右達符都攻過來了,趕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基塔迪冷笑:「異獸說不定都是他們引過來的,他們怕什麼?」
埃度動作一頓,猛地抬頭:「你說……」
「叩叩叩。」
兩人同時轉身。
基塔迪將文件放到一邊:「進。」
格克蘭走進來,俯身行禮:「族長。」
「怎麼了?」
「外面有人要見您,看樣子是科米加的。」
基塔迪和埃度對視一眼,眼中都是詫異。
基塔迪示意埃度將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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