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雌呆愣地看著轉瞬間就只剩兩肢的蓋德克,一時作不出任何反應。
蓋德克在怔愣一瞬後,茫然地低頭,雄蟲站起來後再無遮擋,他清楚地看見自己空蕩蕩的半身,直到被不斷湧出的鮮血刺激眼球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強烈的疼痛。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腿——啊!救命——」
聲聲慘叫中,四名雄蟲面無表情地跨過地上的血走了出去。
偌大的包廂里只剩哀嚎慘叫的蓋德克和呆滯在原地的亞雌。
劇烈的痛楚中,蓋德克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傳來的交談聲——
「事情……解決了,是告訴……嗎?」
「嗯……大殿下……通訊……」
「大……」
模糊不清的聲音中,唯有「大殿下」三字清晰入耳。
大殿下,大殿下……適願·溫森特納?!
蓋德克的手指猛地曲緊,尖利指甲深深陷進肉里,本就斷裂流血的傷口更是直接掀了出來。
適願……適願!!!
……
南境。
「轟——」
「吼——吼!」
一枚流彈正正打在最後一頭站著的異獸胸膛上,隨著一聲氣弱的嘶吼,異獸直直地倒了下去,砸出一片灰塵。
密林前,一頭頭異獸相錯倒在地上,殘肢滿地撲碎,猩紅的血匯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水坑,零零散散地填滿整片曠地。
「上將,異獸已全部擊斃!」軍雌展翅示意。
薩岱霍斯收回打空的光能槍,抬手按上耳麥:「嗯,清點打掃。」
「是。」
他振動翅翼,飛到了河北,轉身看著眼前的破碎殘血:「阿弗列,你那邊怎麼樣?」
阿弗列:「上將,已經全部擊斃,現在正在清掃。」
薩岱霍斯:「嗯,派人過來取樣。」
「是。」
……
皇宮大殿。
基塔迪和埃度站到了最前面。
基塔迪抬手,精神力加持擴大了聲音:「都安靜。」
威勢下,下面的議論漸漸弱了下去,蘭茲和頓特萊格的人見自己族長站了過去,紛紛閉上了嘴,靜默地站在原地。
「蘭茲族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年邁雄蟲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幾步。
基塔迪掃視了一圈:「我知道,這件事情讓大家難以接受,但是,它確實就是事實。」
「什麼?!」
「怎麼可能???」
「可,那是族長啊,難道說……布利華佩真的……」
「這……他真的在控制我們?!」
「不,不可能,有證據嗎?」
「你說什麼呢?那是族長!他犯得著污衊布利華佩嗎?!」
「對,對對,除非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不相信!!!」
「……」
被軍雌明里暗裡攔住的布利華佩只能陰沉著臉,竭力思索著對策。
他們應該沒有證據……
綠眸里閃過一層幽光,那些雄蟲根本看不到精神海里的東西。
埃度瞥見他的神色,不禁勾唇,露出個譏諷的笑來。
真是,一如既往的,自負呢。
他偏頭瞟了一眼基塔迪,眸中意味不言而喻。
基塔迪抬手拍了他一下:「前不久,我們在城東收錄員身上,發現了……」
凌洲站在後面,倚著桌子抱臂看著下面人的神情。
隨著基塔迪的講述,本就半信半疑的已經差不多完全相信,而原本不信的此時也是搖擺不定,只有少部分還在等著證據。
凌洲掃了一圈。
就不知道到底是太相信布利華佩,還是不信自己的精神海會無知無覺地被人入侵。
他的視線最後定在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布利華佩身上。
布利華佩站得離冰棺最近,陣陣寒氣盤著繞著大都撲在了他身上,凌洲半眯起了眼睛。
「先去……」
「等等,大殿下。」
「族長?」
「抱歉,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但是,還請先將他們移至大殿。」
「……為什麼?」
「你!都這樣了,你還要……」
「冷靜點,少將。」
「聽我說,他們是被布利華佩害死的,只有布利華佩死了,才能……」
「那跟這有什麼關係?現在應該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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