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澤亞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怎麼了?」
安奇力有些不放心:「大殿下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多注意光屏,還有不要碰到那根管子。」
「行了行了,不用你教。」波澤亞不耐煩地道。
「……」安奇力無聲嘆了口氣,只能加快自己整理報告的速度,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咔。」
門輕輕地關上。
「嘀、嘀、嘀。」
偌大的監控室里只剩下儀器運行的聲音。
波澤亞攥了攥微微有些發抖的手,走到了台邊。
凌洲靜靜地躺在台上,身上的管子撤得只留下一根。
沒了各種管子和儀器的遮擋,波澤亞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一頭金髮耀眼光澤,俊美絕倫的臉因為連日的折騰有些蒼白,些許的病氣削弱了他周身的凜冽,靜靜地躺在冰涼冷白的台子上,莫名顯得脆弱而又……迷人。
波澤亞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一瞬,隨即眼中漸漸溢滿痴迷。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寸一寸貪婪地掃過修長的脖頸,最終定定地停在被衣領遮住一半的清晰鎖骨上。
真漂亮啊。
他咽了咽口水,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起皮的嘴角。
他扭頭看了眼大門,確認已經關上後就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的目光粘黏在凌洲身上,在看到白皙修長的手指後,不禁抬起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翻看起來。
他的骨架較大,在多年的實驗浸泡和沒有餘錢保養下,愈發骨節發脹,整隻手粗糙發黑,不是雄蟲喜歡的類型。
想到這,波澤亞的眼神微微發沉。
他放下手,重新盯著凌洲:「大殿下,你的臉和身體,倒是比亞雌還更像亞雌,最頂尖的,玩物?」
他似乎被自己這番堪稱以下犯上的話給取悅到了,寂靜的房間和多到堆滿柜子的手術報告給足了他莫大的勇氣,內心深處掩藏多年的或許是自肆意玩弄亞雌的雄父那遺傳下來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動。
波澤亞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又低又柔,宛如一條毒蛇般想要爬上去:「真是乾淨漂亮啊,不知道弄髒了是什麼樣子。」
……
醫院外,軍雌和科米加雄蟲仍在糾纏著。
雄蟲不依不饒,卻是在推搡間變成他們攔在門口:「軍部真是瘋了!」
「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們誰都別想走!」
「對!」
「……」
混亂中,被這一下搞得神經發脹的軍雌隊長腦子漸漸清明起來,他看著被雄蟲堵住的側門,又看向一直有意無意阻攔扯住軍雌的雄蟲,腦中神經一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砰——」
「不對,走!走!」他大喊著,直接開槍打在攔住他的雄蟲旁邊,「進醫院!去監控室!快!!!」
其餘軍雌聞言也反應過來,不管不顧地直接開槍,生生從毫不掩飾試圖攔住他們的雄蟲包圍圈中闖了進來,全速衝進醫院。
樓上的兩名軍雌見狀,連忙按開通訊:「元帥!出事了!醫院出事了!」
……
監控室內。
「對啊,只要染上了我的印記,到時候,誰又能把我怎麼樣呢?這可是,皇室的恥辱啊,誰會為了處置我,把自己的恥辱公之於眾呢?最後還不是只能把我收為雌侍,到時候,我就是曼斯勒安最尊貴的人之一,誰見到我,都要跪在我的腳邊。」他看著凌洲的臉喃喃自語,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了,至上地位觸手可及,心底的最後一絲忌憚徹底消失。
波澤亞神經質般地擴大笑容,眼裡滿是狂熱與興奮:「大殿下,還沒有體會過另一種滋味吧?沒關係,今天我就讓你享受到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兒。相信我,我見過那麼多人,沒有人比你的身體更適合。」
「哦,」他的目光愈發**,如有實質地掃過去,落在略微發白的唇上,只覺喉嚨越發乾澀,「你的臉也是,天生就適合,伺候人啊。」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絕佳的理由,打了個冠冕堂皇的名號,完全掩蓋了自己的一切骯髒與不安。
波澤亞坐到台子上,痴迷地盯著凌洲的臉:「放心吧,大殿下,我不是那些雄蟲,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讓你,疼太久。」
他迫不及待地扯開自己的衣服,**著上身就要壓到凌洲身上——
「咚——」「啊——」
他還沒碰到凌洲,一道精神力就徑直伸了出來,拼盡全力將他狠狠抽翻下去。
波澤亞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
劇烈的疼痛後,他不可置信地抬頭。
怎麼可能?!明明在昏迷!不可能!!
難道,他醒了???
這個認知一下子就抽醒了他,剛剛的瘋狂想法霎時逃命似的消失。
波澤亞白了臉,慌不擇路地爬起來要逃出去,一個沒注意就被一根管子攔住了去路,他想都沒想就一把抓住管子拔出來——
「嘀嘀嘀嘀嘀——」
身後儀器發出了近乎轟鳴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監控室。
……
資料室內。
安奇力正在飛速整理著手術報告。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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