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裡大門敞開,裡面栽滿了大大小小的花樹矮藤,綠的藍的紅的白的,活像一個小型植物園。
院子最右邊是一個木製的躺椅鞦韆,下面鋪滿了一叢叢淡紫色的小花。
「?」凌洲眼神一頓,視線緊緊黏在那掛在小枝上的鈴鐺花兒。
那不是跟家裡擺著的老同志不知道從哪兒薅來的花一樣嗎?
思緒飄轉間,隱隱有些……莫名地熟悉。
冥冥之中似有指引,他順著石子小路一路往前,徑直穿過了擋在眼前的一人高……蒲公英?
凌洲一邊往前走,一邊在腦子裡瞳孔地震。
蒲公英都長那麼高?變異了?還是他又穿了?求生???
曾經二刷三刷的各式穿越求生小說一本接一本地蹦躂出來,多種情節交叉疊錯,瞬間在裡面自行腦補演出一場大戲。
還沒等他演完大戲開始傷感找不到薩岱霍斯怎麼辦,腳步倏地就停住了。
凌洲的臉色一瞬從震驚到迷茫再到懷疑最後一寸寸地變綠。
他剛剛,就這麼,飄過來了?
凌洲梗著脖子一點點地轉頭,一片白茫茫,再轉頭,兩片白茫茫,再再轉頭,白茫茫,還是白茫茫。
他伸出手,試探地戳了戳一動不動快要飛到他眼睛裡的超大號變異蒲公英——
戳了個空。
他不信邪地再度戳了戳,宛若無物。
凌洲:「……」
他深吸了一口氣。
憑藉良好的心態和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他立刻就懂了,他變成阿飄……他飄起來……他現在是魂體狀態了。
凌洲:「……」
哦吼,玩完了。
……
急救室。
「嗖——」
藍光漸漸弱了下去,順著線軌重新回到了儀器里。
旁邊人有所察覺,紛紛試探著睜開了眼睛。
薩岱霍斯在藍光剛剛弱下去的時候就睜開了眼,卻見原本躺在台子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心下一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眸子就瞥到了長形台子的左上角——
一個目測只有巴掌大小的不知名的……蛋靜靜地躺在那裡。
「?」薩岱霍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是……蛋?」雄蟲院長只覺匪夷所思。
旁邊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沒有任何擬態,只有一枚白白的,印有淡金色淺紋的蛋。
眾人:「???」
亞雌:「蛋?怎麼那么小?」
雄蟲院長瞪大了眼睛,嘴裡念叨個不停:「不可能啊,怎麼會是蛋呢?擬態圖里沒有蛋啊。」
說著說著,他就不自覺地看向了站在對面的薩岱霍斯,聲音有多小,眼神就有多懷疑:「這是感情有多不好?寧願變成一顆蛋也不——」
最後幾個字在薩岱霍斯面無表情看過來的那一剎那徹底咽了回去。
他一秒低下頭,連根頭髮絲都不敢抬,只伸手使勁兒捅了捅左邊的雄蟲主任:「怎麼回事?」
雄蟲主任被杵得險些整隻蟲直接趴台子上去,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力大而不自知的院長:「應該是蟲體內部強行休眠,主意識還沒有回攏,擬態暫時沒有進行。」
雄蟲院長更懷疑了:「這還沒有——」
又在對面陰沉沉涼颼颼的注視下憋了回去。
雄蟲主任往旁邊一站躲過殺過來的手,自覺接話:「現在還沒有擬態,只是休眠期的一種自我保護。」
雄蟲院長沒忍住:「這還保護?一敲不就——」
「院長,」僅剩的一點兒對曾經是他導師之一的雄蟲院長的良心迫使雄蟲主任在急救室發生第三次流血事件之前打斷了他的話,「首先,蛋殼很硬,光能錘子也敲不破;其次,沒人會冒著見蟲神的風險去敲;最後,我知道您的專業是情感諮詢,但這些精神海基礎知識還煩請您放下八點蟲星泡泡劇抽空看一看。」
「……」
「咔嚓。」亞雌們心裡對雄蟲院長的威嚴睿智濾鏡徹底幻滅了。
薩岱霍斯眸子裡透出了那麼一點兒的難以言喻,隨即收回視線,靜靜地看著那枚小白蛋,眼底柔光畢現。
雄蟲院長氣得幾欲爆炸,不管不顧地怒罵出聲:「什麼情感諮詢?說了多少遍了,那是心理調劑,是心理調劑!一點兒都不專業!!」
雄蟲主任充耳不聞,俯身察看白蛋情況。
亞雌默默轉頭,所以您真的每天都在看八點蟲星泡泡劇嗎?
薩岱霍斯的視線隨著雄蟲主任的動作偏轉著。
雄蟲主任沒有伸手,只是用手上的儀器照著,等全部檢查了一遍後才直起身來,低頭將儀器里的數據傳回光腦上:「休眠數據一切正常,你先把它拿去監控室,這幾天都要待在裡面,等擬態了再說。」
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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