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維冷笑:「暗不暗殺不知道,但大殿下是曼斯勒安的皇子,還不至於讓一個家族派人保護吧?」
埃度:「巴格理族長這話說得讓人還以為皇室無人呢。」
「埃度!」基塔迪斥了他一句,「慎言。」
埃度堪堪閉上了嘴,起身對著約格澤昂行禮:「是我失言,請陛下恕罪。」
約格澤昂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埃度重新坐回去,無聲踢了基塔迪一腳。
基塔迪沒理,眉峰緊蹙。
巴格理坐在旁邊看戲,嘖嘖感嘆道:「埃度閣下,都當了十二年的族長,說話做事怎麼還這麼沒有分寸,老族長要是知道了該有多麼痛心啊。」
埃度眸底溢滿不屑,皮笑肉不笑道:「科米加族長還是先管好自己家的事吧,別又出了第二個布利華佩。」
「你說什麼?」巴格理眯起眼睛。
凌洲心不在焉地聽著那邊一句接一句的譏諷,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薩岱霍斯,心裡隱約察覺到幾分的不對勁。
他用翅膀碰了幾碰,還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怎麼了?
小蝴蝶擔憂地再往前挪了挪,借著衣領的遮擋輕輕貼上薩岱霍斯,翅膀放軟,柔柔地撫了撫。
上將?
就在凌洲忍不住要飛起來看看情況時,薩岱霍斯終於動了動。
他抬手將小蝴蝶從肩膀上托下來,穩穩地放到手心安置著。
小蝴蝶抬頭,因著頂燈光線的原因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張開翅膀抱住他的手指,安撫地拍了拍。
薩岱霍斯垂眸,拇指颳了刮小蝴蝶的翅膀,感受到指尖傳來的一點兒溫熱後才停下動作。
「好了,」基塔迪出聲止住了埃度,抬手扶了扶鏡架,「埃度說的不錯,大殿下是皇子,就算現在處於擬態狀態,也應送至皇宮,由皇室保護,恕我直言,蘭茲和頓特萊格都不明白科米加此舉有什麼意義?」
巴格理陰毒地盯了眼埃度,到底顧忌著場合,還是將視線轉到了基塔迪身上:「蘭茲族長在跟我說笑嗎?你怕不是忘了君後,哦,不對,應該說前君後是怎麼死的。」
基塔迪眸色一沉。
巴格理沒等他說話,兀自抬起右手,隨意地靠了下左肩:「當然,我並沒有說皇室不是的意思。」
他將手中的拐杖拿給身後站著的雄蟲:「只不過,由此可見,大殿下待在皇宮並不安全。」
基塔迪沒有說話。
埃度嗆過去:「你可別忘了皇宮裡還有陛下在。」
巴格理絲毫不見停滯:「陛下掌管整個曼斯勒安,事務繁忙,難道還能二十四小時看顧著大殿下嗎?」
埃度一噎,又想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氣得整隻蟲嗞嗞冒著火。
亞維接道,語氣譏誚:「就算如此,蘭茲和頓特萊格都可以保護殿下,何須勞煩科米加出手?」
巴格理驚訝:「保護大殿下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難道你認為這是勞煩嗎?」
「……」亞維瞪大眼睛,一時啞然。
凌洲:「……」
小蝴蝶無聲地用翅膀抵了下腦袋。
基塔迪:「閣下何必故意偏移重點。」
巴格理收回驚訝,翹起一條腿搭在膝蓋上,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們就來說正事。」
「蘭茲是吧?大殿下是因為什麼才擬態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蓋德克可是現在還關在軍部監獄裡。」
「?」凌洲訝異。
蓋德克?軍部監獄?
他轉過身,茫然地看著薩岱霍斯,翅膀折成了問號。
蓋德克怎麼了?
薩岱霍斯拇指撥了撥小蝴蝶的翅膀,沒有說話。
凌洲見狀,刻滿了八卦之心的DNA久違地又開始蠢蠢欲動。
蓋德克到底幹了什麼?怎麼被關進監獄裡了?還是軍部監獄。
他不是已經……
他昏迷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難道……
凌洲越想越離譜,起飛的思緒七拐八拐鑽進了死胡同里徹底出不來了。
不知道想去了哪裡,小蝴蝶翅膀驀地一抖。
薩岱霍斯手指微微蜷曲,視線一動不動地落在小蝴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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