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的笑容愈發恐怖,帶著股大仇得報的快意與瘋狂,「大殿下他,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看來第三醫院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嘛——你是不是恨毒了我了?啊!來呀!來殺我啊!殺了我你的殿下也回不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軍雌皺起眉,眼裡滿是嫌惡,手一按就要上前,又被第三軍少將抬手攔住了。
第三軍少將冷眼睨著他,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淡聲開口:「讓閣下失望了,上將和大殿下已經前往南境了。」
蓋德克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裡面的深意,他顧不得問眼前的人是誰,不可置信地叫道:「你說什麼?!」
第三軍少將俯下身,堪稱貼心地擴大了聲音放慢語速,好讓他聽得更清楚一些:「我說,大殿下,早就已經,沒事了。」
蓋德克頓時如遭雷劈,扭著骨頭也要把頭抬起來,徹底看清了說話軍雌的樣子,他失聲尖叫:「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圻珞厓果!!他不可能還活著!!!」
他目眥欲裂:「一定是你們在騙我!一定是!!!我——啊——」
「嘖,」第三軍少將被吼得皺緊了眉,不耐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強行止住了他的尖叫,「阿拜爾元帥說的沒錯,你果然很吵。」
蓋德克眼睛充血,雙目突起,被踩得說不出話,只能怨毒憤恨地瞪著他。
第三軍少將直視著他:「上將得陪著大殿下,南境情況又不明,如今也騰不出手來收拾你,倒是便宜你了。」
蓋德克沒聽他說什麼,一心只想弄死他。
第三軍少將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把嚴訊器拿過來。」
軍雌訝然:「少將?」
嚴訊器是審訊密器,非上將令不得動用。
哪怕說話的是少將,軍雌也不敢去拿:「這——」
第三軍少將抬起光腦,點開展過去:「上將令。」
軍雌順著一看,儼然是薩岱霍斯的命令,他立時不敢多話,俯身行禮:「是。」
少頃,一陣推拉刺響後,蓋德克就感覺到胸前淤積的氣一瞬就通暢了些許,他立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被生冷的空氣激得胸腔生疼。
還沒緩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驀地騰空。
他瞪大眼睛,啞著嗓子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嚴訊器,」第三軍少將的聲音自後面悠悠傳來,「閣下聽過嗎?」
「!」蓋德克瞳孔驟縮,幼時見過的恐怖畫面一下全都湧入眼前,莫大的恐懼驚惶從耳鼻間灌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你們要幹什麼?!我是雄蟲!!!是蘭茲雄蟲!!!你們要幹什麼——」
「哐當。」
所有的嘶吼都被關進了黑箱裡。
「啊啊啊啊啊——」
監獄頂上的積雪被震下來了幾許,第三軍少將緩步走出大門,一路留下泛著黑紅之色的血腳印,細看之下還落著幾點殘渣。
「呼——」
飛雪覆蓋而上,霎時了無痕跡。
……
飛行器上。
小蝴蝶和薩岱霍斯貼了好一會兒,才萬分不舍地將自己撕下來。
薩岱霍斯看著重新飛到光腦旁的小蝴蝶,有些疑惑:「嗯?怎麼了?」
小蝴蝶翅膀狠狠往旁邊一抖,點點銀粉紛紛揚揚,整個人……整隻蝴蝶瞬間支棱起來了,他踱著步子點著翅膀,嗒嗒打下了兩個字:算帳。
薩岱霍斯:「……?」
他不解地看著凌洲:「算帳?」
小蝴蝶大力地點了點頭……翅膀。
薩岱霍斯徹底懵了,但瞥見他的動作,還是謹慎地開口:「算什麼帳?」
小蝴蝶抬起翅膀指了指薩岱霍斯,意思很明顯——算你的帳。
薩岱霍斯一愣,不禁抬手指了指自己,納悶道:「我?」
小蝴蝶點了點翅膀。
嗯哼。
薩岱霍斯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小蝴蝶的腦袋,失笑道:「殿下,怎麼了?說給我聽聽,讓我明白明白?」
小蝴蝶抬起翅膀拍了拍他的手,隨即就側過身在光腦上打起字:上將,你右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薩岱霍斯動作一頓,心頭驀然一跳。
他眨了眨眼睛,藍眸里滿是茫然:「嗯?什麼傷?」
凌洲:「……」
他瞪了下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眼前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裝傻充愣試圖矇混過關的上將大人,撐起翅膀比了個大大的問號:「???」
薩岱霍斯只覺得射出去的光彈拐了個彎兒全都反彈到自己身上了,他抬手揉了揉額角,拉長尾音:「殿下——」
小蝴蝶根本不聽,支棱起翅膀撲騰著拍了拍他的手,拍完猶嫌不夠,又在光腦上飛快地打下了一行字:快說快說,撒嬌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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