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抬手關了報告:「重新擬態?亞維閣下,你以為是在家揉麵團搓包子啊?做壞了還可以回爐重造。擬態過程風險本來就大,現在一是設備水平跟不上,二是戰況緊急變數又大,再加上上將也不在的,這麼擬?」
凌洲抬手揉了揉額角。
時有時無也好,擬態時是半點兒精神力都沒有。
他看向軍醫:「醫生,如果精神力突然沒了,會持續多長時間?」
亞維一愣,側身看著他。
軍醫搖了搖頭:「不好說,我畢竟不是研究這方面的。不過從先前記載的文獻看,通常只會持續片刻,當然,這說到底還是得看自身的精神海狀況。」
凌洲點點頭。
「行了,該說的就這麼多,我去整理一份後續注意事項。」軍醫說完走了出去。
凌洲抬起手,試著探了縷精神力,出現速度倒是依舊,只是看著不僅顏色黯淡,也比之前細了不少。
亞維看著他手上孱弱的精神力,嘴角抿了抿:「幹嘛?還欣賞一下啊?」
凌洲收回精神力,煞有介事地挑眉道:「可不是嗎?這麼久不見,還挺想念的。」
亞維一派沒眼看的樣子,走上去衣袍一撩坐在了他旁邊:「行了,反正事情也這樣了,別想了,來說說留影珠怎麼回事?看到了嗎?」
凌洲放下手,也跟著坐了下去,手隨意地搭在了腹部:「看到了。」
亞維以為裡面是羅普對他說的什麼關於科米加之類的,順嘴問道:「什麼感覺?」
凌洲微微一笑,淺眸里寒意四濺:「想殺蟲的感覺。」
「???」亞維一頓,隨即轉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凌洲,「他就是上將的白月光?」
凌洲:「……」
……
長河邊。
「吼——吼吼——吼——」
隨著一聲流彈的炸響,最後一頭異獸也擦著流彈跳到了對岸。
南面雪地上滿是異獸的屍體,被流彈炸死的,被同伴踩死的,送了諸多頭異獸過去後血流盡而亡的……遍地殘骸。
北面,全數異獸竄到軍隊之中,滿地混戰,流彈根本無法發射,後排軍雌只得換上殺傷力較小的打擊型光能飛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瞄準異獸進行單個打擊。
「不行啊上將,」阿弗列飛到半空,甩了用空的彈夾,速度極快地重新裝換上一支,「光能飛彈不及流彈,根本打不穿異獸的鱗片。」
薩岱霍斯半身上都沾著黏稠的血液,翅翼在空中振動,他看著下方的一片猩紅,按下耳麥:「前隊用槍射碎眼睛,後隊撕下脖子鱗片再用飛彈打。」
「是!」
阿弗列扣動扳機,俯衝下去,一排排光彈射向異獸的赤紅雙目。
混戰中的軍雌訓練有素地借著攻勢逐漸將異獸引誘到中圈,兩隊迅速交換位置。纏鬥間,前隊軍雌翅翼猛衝,游飛於雪地之上,不斷用槍掃射著異獸的瞳孔;後隊軍雌利爪張開,竭力撕扯著異獸脖子上的鱗片。
薩岱霍斯飛到上空,對準異獸的眼睛就射了下去。
「嗷——嗷嗷——吼——」「砰——砰砰——砰——」
一時間,不少異獸驟然失明,狂躁橫掃間被軍雌撕下了暴露在眼前的脖子鱗片,劇烈的疼痛讓它們控制不住地原地打轉,四肢胡亂揮舞,反倒給了光能飛彈可乘之隙,一舉貫穿粗壯長脖,五米異獸轟然倒地。
「吼——吼吼——」
異獸見狀更加發狂,瘋一般徑直衝入軍雌圈中,險些直接撞到後排,生生打亂了前隊的飛行軌跡。
薩岱霍斯眉目一凜,翅翼劃出一道鋒利弧線,直直衝入獸群中。
「直接打!」
……
醫帳。
亞維倏地站起來:「裡面就是……帕尼迦少將所說的早已損毀無蹤的證據?!」
凌洲眼疾手快地往右一收,將將避開了他還掛在腰間的匕首:「應該就是,完全對上了。」
亞維眼睛一眯,冷笑道:「謀害,通敵……難怪他那麼怕,不惜明面暴露也要損毀。」
凌洲坐回來:「可不是得怕麼。」
「……」亞維晃悠悠地坐下來,「當時羅普也不大,這都打哪兒弄來的?總不至於是艾瑟吧?」
他說著自己都不信,前半段不必說,就是後半段,誰會特意留下這麼確鑿無疑的證據?
凌洲搖搖頭:「不知道,現在羅普這狀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
「也是,」亞維伸了伸手,「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總歸證據已經到——」他驀地頓住,驚悚轉頭,速度之快險些把脖子都扭斷,「錄像呢?」
凌洲清凌凌地看著他,抬手晃了晃手上的光腦:「這兒呢,留影珠傳進去了。」
亞維長舒了一口氣,仰頭靠在椅子上。
「大殿下。」軍醫拿著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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