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一看就是怕她們跑了的樣子,應當是太女下了命令看守她們。既然要看守她們儘快進京,那定是太女得知了她們身上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而且,太女直接點名讓她進京……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但她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先詢問將月:「你爹不告而別,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將月搖搖頭:「不會的,我爹他跟朝廷……有點不對付,我想他是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就先走了。不用擔心他,他也許去的比我們都快。」
裴令聞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直接對其他人說了她的猜想:「我覺得太女突然派人來找我們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將月皺起了眉:「我也覺得,說是接應我們,我看更像是看管。裴令望說要我們慢些進京吧?」
「太女也許是發現了什麼,跟裴令望有關的事。最壞的結果是,她已經知道我們二人互換身份,想要藉此生事。」裴令聞沉吟著說。
陳引玉什麼都聽不懂,懵懵地來回看著裴令聞和將月。但他聽到跟裴令望有關以後,立刻著急起來,小聲地問:「裴令望會不會有事?」
裴令聞忙安撫他:「沒事沒事,她在禹州,太女就算想對她做什麼也無能為力。不過,太女或許會用你來威脅她。」
這樣就能說通,為何太女要這麼著急地把陳引玉帶回京城。
「那現在該怎麼辦?」陳含章一聽事情牽扯到陳引玉身上,也無法冷靜,有些急切地問。
裴令聞吐出一口氣,看向將月:「你身手如何?若要你帶著陳引玉闖出去,有多少把握?」
將月一愣,看了眼陳引玉說道:「至少七成。只是就算帶他出去了,我們也無處可去啊。」
「是啊,而且玉兒他還有身孕……」陳含章也滿臉不贊同地說。
裴令聞想了想,嘆了口氣:「我們還是一同進京吧,也許是我想多了呢?」
「是不是我不進京城,太女就不能用我威脅裴令望了?」陳引玉杏眼晶亮地問,裴令聞很輕地點了一下頭:「是,但我們不能叫你在外躲藏……」
「我不怕。」陳引玉輕聲說道:「我知道她在做很重要的事,我也想幫她。」
不拖累她,也算是幫她了吧?
「可你的身子……」陳含章皺著眉開口,陳引玉撫上自己的小腹,打斷了他:「我沒關係,我會保護好寶寶的。」
陳引玉聲音微抖:「就算,就算保不住寶寶,那也是我們和她沒有緣分。只要能保全裴令望,就可以。」
他說著沒關係,但手也在微微地顫抖。車廂內寂靜下來,陳含章更是紅了眼睛。
裴令聞沙啞著嗓子說道:「不急,離去京城還有段距離,我們再想想辦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前進的馬車又一次停下來,外面的喧譁聲傳進了車廂。
「為什麼堵著路?」領頭的官兵厲聲質問下屬。
「回稟大人,這些都是逃難過來的流民……」探路的下屬支支吾吾地回著話。
「流民?」官兵看了眼一群又一群衣衫襤褸的人,狠狠皺起了眉。這才過去了幾天,怎麼會有這麼多流民?
馬車中,陳引玉他們也聽到了這段對話。
裴令聞的眼睛驟然一亮。
「是,禹州戰亂,這些百姓被趕了出去無家可歸,一路流浪到這裡……」
「不會一窩蜂地涌到京城吧?」官兵厭惡地皺了下鼻子:「京城可容納不了這麼多垃圾。」
下屬小心翼翼地答著話:「不會的,太女殿下提前讓人看管著。還有,永徽帝卿也在這裡。」
官兵霎時看向她,永徽帝卿?她隨即反應過來,應當是那個被交換的永嘉帝卿吧。
「他在這裡做什麼?」
「永徽帝卿在此地設了粥棚……」
這個帝卿可真會裝好人啊,不過他能這麼做,應當是得了太女首肯的。官兵不屑地撇撇嘴,有些想笑。太女這是哄孩子呢。
她是太女近衛,替太女查了許多事,自然也知道太女的意思。她帶的這一隊,是想方設法儘快將人帶進宮。而接應永嘉帝卿那邊的一隊,卻是想方設法讓永嘉帝卿留下。
」
行了,那既然這樣,我們換條路走。「官兵將命令傳下去,決定走一條更近的官道進京。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異響傳來,官兵皺眉望去,卻被眼前滾滾的煙霧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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