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啊!她都那樣騙我了,我還繼續跟她關係好,我這不是缺心眼嗎?」將月叫道,不過他猶豫了一會兒,想到二皇女的身份,謹慎地補充了一句:「她若是和我真正的恩人關係很好,
我也不是不能原諒她。恩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記住這個就可以了。」
陳引玉低下頭,暗暗下定了決心,他永遠也不會告訴裴令望真相的。即使他心裡明白,他肚子裡已經有了裴令望的孩子,就算裴令望知道報錯了恩,她也不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掉。但是,陳引玉不願意有一絲被裴令望討厭的可能。
若是裴令望討厭他,陳引玉覺得自己的心會立刻碎成一千片。
而且……含章表哥比他好了那麼多,不僅長得好看性格好,而且還聰明懂醫術,最適合輔佐裴令望這樣的武將。若以後,裴令望看在含章表哥的份上才會對他有好臉色……只是想一想,陳引玉都無法接受。
陳引玉自顧自地出神,都沒有發現將月離開又去而復返。將月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都泛起喜意:「陳引玉!有消息了,耶律圖雅死了!禹州大捷!」
「真的嗎?!」陳引玉一聽這話,再顧不得自己剛才的念頭,從榻上跳下來,眼中流光溢彩,急切地追問:「那裴令望呢?是不是快回來了?」
「是,來報信的人說,裴令望會先行回京,應當就在後面。我們在這裡等著,若是她腳程快,不出一日就能見到她了。」
陳引玉興奮極了,控制不住自己在屋中走來走去,每聽到外面有一點動靜,就想要跑出去看看來人是誰。將月生怕他溜出去被太女的人抓走,只好留下來看著他。
但是,即使這樣千防萬防,也沒能防住。
因為比裴令望更先來到這裡的,是太女。
隔著一扇門,他們二人也能聽到永嘉帝卿與太女周旋的聲音,隨後太女親衛撞開了房門沖了進來,很快就找到了二人。
太女踱步踏進屋內,語氣悠閒:「皇弟每日操勞施粥難民,竟還有閒情逸緻金屋藏嬌。」
永嘉帝卿攔不住她,只能歉意地對著陳引玉苦笑了一下,滿眼都是擔憂。
她的目光在屋中巡視,先是看向了一臉害怕的陳引玉,隨後落在了警惕護在陳引玉身前的將月臉上。
「哪個是陳引玉?」太女問道。
很快,有個細細的聲音顫顫巍巍地應聲了:「是、是我。」
太女順著聲音看過去,和陳引玉對視:「孤不是說過,讓陳氏你進京領賞了嗎?怎麼,難道你想要違抗聖旨?」
陳引玉囁嚅嘴唇不敢回話,只是緊緊地揪著將月的衣衫,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殿下,是永嘉對裴小姐的夫郎有些好奇,所以才把人接到了我這裡。」永嘉帝卿忙出聲解釋著,太女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啊,你確實會想看看他。畢竟這是裴令望的夫郎啊。」
她這一句話,宛如一塊巨石投入深潭中,在永嘉帝卿和將月心神巨震。
太女怎麼會知道裴令望的身份?!
「陳氏,你若是不隨孤回去,那孤可要治裴令望一個不善管家的罪名了。」太女才不管他們的反應1,只是盯著陳引玉嚇唬道。
她看著陳引玉心中便知道,裴令望這個夫郎怕是不太靈光。果然,她這樣說了以後,陳引玉立刻鬆開手走了出來,急切地喊道:「別!我,我跟您走。」
將月皺著眉和永嘉帝卿對視一眼,永嘉帝卿輕輕搖了搖頭。
太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在親衛的保護下,將陳引玉帶出了屋子。就在她讓人把陳引玉送進馬車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馬背上的人影,如一團火雲朝這邊襲來。
「不知太女殿下要帶我的夫郎去何處?」戰馬逼至,來人的臉還未看清,就先聽到她略有些嘶啞的聲音。
太女抬起頭,永嘉帝卿和將月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而陳引玉在聽見聲音後,已經擠過周圍的衛兵向來人跑過去。
「哎!」將月腳步一動,怕馬匹撞到他,隨後就見馬上的人躍下馬背,上前將陳引玉接了個滿懷。
「妻主,你怎麼才回來啊……」陳引玉被熟悉的懷抱擁著,哽咽著說著埋怨的話。攢了許久的眼淚水,也終於在這時候肆無忌憚地撲簌簌地落下,打濕了裴令望的外衫。
太女並未讓親兵上前,她隔著眾人看著這團圓的感人一幕,扯起了一個笑容:「既然裴小姐回來了,那還是先和夫郎團聚吧。孤和裴小姐的親人,在皇城等著你。」
太女說完以後,便登上馬車離開了這裡。
不急於一時。馬車內,太女臉色陰沉的想著,且先讓她們高興著吧,她周連貞一向賞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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