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向前傾了傾身子,循循善誘:「將月公子若是不肯幫我,那麼裴家翻案的事已經提上日程了, 也很快便會查到將家,到時候將月公子一樣不能善終。將公子不妨再考慮一下,助孤成事,就像你母親當年一樣。」
早在今日與這位將家嫡子見面時,太女便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她有所求,想要再與將家合作,完成一樁未能完成的訂單:殺死裴令聞。
將月眼中滿是憂慮與疑惑,終於與太女對視,二人視線相對時,將月還有些驚慌的躲避,看得太女有些想要發笑:這樣的公子竟然也能做上殺敵的都尉,也不知是爬上了多少女子的床換來的。
將月惶惶地發問:「您為何要殺裴家人呢?而且,裴令聞已經是廢人了,若要對付裴家,應當先殺裴令望吧?」
「那還有什麼趣?」太女脫口而出,隨即正色起來,語氣也嚴肅了些:「裴家對梁國忠心耿耿,但並不屬意孤。尤其是裴玄,她甚至想讓母皇選其他皇女做太女!論身份,孤是嫡長,論學識才能,孤比其他姐妹都厲害,卻因為裴玄一句話,太女之位本來就該屬於孤的東西,竟然還要與其他姐妹爭搶!」
她的神情有一瞬猙獰,又很快平和下來,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一樣:「裴家平白壞了孤與其他姐妹的關係,孤也要讓她們嘗嘗這滋味。」
將月主動開口道:「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他抿了抿唇,好像終於鼓足了勇氣,對太女說道:「只是……為何殿下您願意信任我?我畢竟曾是裴令望的部下,也與她的夫郎交好,難道您不擔心我會將您的計劃泄露出去嗎?」
太女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將月:「孤想,你應當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是投靠落魄的裴家,還是即將登基為帝的天女,應該一目了然吧?還有……孤此次與將月公子見面,也帶有十足的誠意。」
她輕聲說道:「待將家替孤成事,這份功孤會記在將月公子身上,那將家的家主,讓你來當也是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她便看到將月交疊的雙手陡然緊握,呼吸也急促起來好像在努力抑制什麼,忍不住勾起一個笑。果然還是要給點甜頭,沒人會捨棄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權力,尤其是只需要支付一點點代價的情況下。
將月那雙晶亮的眼睛都激動得有些發紅,語無倫次地說道:「這、這怎麼能行呢?我只是為您做傳信的事而已……」
事情正在按著太女的預想發展,她努力放緩嗓音:「怎麼不行呢?你一人奪位希望渺茫,加上孤可就不一樣了。況且你那親妹比你年幼,哪裡比得過你,處理掉她十分容易,你做將家家主,不比在軍中做個普普通通的都尉要好嗎?只是……孤還有一個條件。」
將月愣愣地望著太女,太女朝他露出一個笑來:「孤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這樣合心意的人了,所以,你今夜就宿在孤房中吧。」
燦爛的陽光灑進了室內,今天的天氣好極了。
裴令望帶著陳引玉出門時,猶豫再三,還是給他加了條圍巾,將他包裹得十分嚴實。
像個湯圓一樣滾進馬車的陳引玉,直到馬車行進時還在對裴令望表示抗議:「我為什麼要穿得這樣多?」
自從她們兩個說開了以後,陳引玉又有些恢復了在青山縣的性子,而且比那時候還要更嬌一些。
「你身子虛,大夫說你不可以著涼。」裴令望替他理了理衣衫:「我們今日要在外面待一會兒。」
「可我們不是去見將月嗎?」陳引玉歪了歪腦袋問道。
「是的,但是見將月之前,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裴令望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陳引玉隱約知道一點,似乎是要去醫館抓藥。
果然,馬車在醫館停下,裴令望帶著陳引玉走進醫館,抓了些安胎的藥。同時,還像背書一樣,念出了其他幾味藥材的名字。
醫館的大夫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位小姐怎麼在抓了安胎藥後,又要抓解毒的藥呢?她離開了一會兒又回來,有些抱歉地告訴她:「您剛才說的藥材,有一味我們這裡沒有存貨了。」
裴令望也不在意,付了其他藥材的錢,帶著陳引玉離開。接下來她們又跑了幾家醫館,終於抓齊了所有的藥材。
陳引玉在馬車裡昏昏欲睡,他只在第一次抓藥時跟著裴令望下了馬車,其餘時候都在車裡待著。等裴令望再回來時,他盯著她手上的藥包,好奇地問:「你怎麼買了這麼多啊?」
「這些藥很重要。」裴令望沒有正面回答,她轉而說了另外一件事:「等一下我們要去接一個人,然後再去邊防軍那裡找將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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